各式的新鲜玩意儿,叶晗月从前自然是未曾见过,一一见到自是觉得好奇不已。早早的便买了两盒胭脂揣在衣襟里,剩余的时间便准备拿来在这热闹街上兜转一番,好细细了解了解这个未知朝代。 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这一带最为繁华的紫金街上,叶晗月难得出来一趟,自然是好好把握住现下的大好时光,将想看的想玩的都通通看了个遍,虽身上没有多少银两,叶晗月还是买了串最为怀念的冰糖葫芦,一路吃吃看看,路过一家茶楼,听得里头惊堂木落声,她踌躇片刻,还是折身走了进去。
一个四四方方的木桌,却是一个青衫长褂的说书先生赫然一声惊堂木拍在案桌上,像是将在场为数不多的听书人的心神都收敛在一起一般。他顺势捋一把胡子,娓娓道来,“且说这大宁朝……”
这书生装模作样的阵势不小,然说书的本事却也是一等一的。就连叶晗月这个门外汉也在听了他说的几起事件后也听出了些许门路来。说书人一般不敢随意议论朝事,朝廷中事瞬息万变,随时吊着上上下下几口人的性命,时常是一步错步步错,闲言碎语更是万万说不得。
说书人不过在外混口饭吃,自是不会傻得搭上自己的性命。便提及了当年三代为相却转而今世转仕为商的舒家,其中缘由不得而知,然说书人硬是巧言圆了过去,继而便又开始说起一些达官贵人的fēng_liú韵事,这个向来为人所忌讳却又是最为听书人所喜爱的,便都纷纷侧目听个明白。
其中是真是假不得而知,然说书人说的有头有尾,不点名不点姓,不会得罪非富即贵之人,也正好收了听书人的心。
听到这里,叶晗月倒也没有放过,只是不同方才听得那般仔细了。她对fēng_liú韵事自然不感兴趣,只是多多了解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也是个不错的法子。
方才听那说书人说了不少,大多同她原先构思这本《嫡女风华》的小说中的背景,人物,形势转变是一样的。只是其中的一些细节略有不同,但于此叶晗月已然心满意足了。
只要她所处之地不是她一无所知的朝代,她便有转圜之地。这个名叫大宁朝的朝代,看其表象似是风平浪静,百姓安居乐业,好不自在。然实则,只有叶晗月这个旁观的写书人最为了解,现下的朝堂上,皇宫深处,正缓缓的掀起一层无形的风浪,一层激起更比另一层高,其中阴谋诡计,是蓄谋已久,还是一时的权势迷乱,尚且还不得而知。
在叶晗月几近无意却似有意的情形下,许多事情已然不再朝着叶晗月原书中的趋势进展。现下,就连叶晗月也不知是自己的偶然出现是护住了舒清瓷的清白,还是阻碍了她尽快同候昊炎相知相遇的时机。
或许,原书中的做法才是最快结局的法子,然现下的叶晗月已然没有可退之路,为了自己,也为了书中女主,她只能一路向前,一一斟酌,步步惊心。她是为了让女主尽快结束本该需要承受的痛苦,也是为了让自己尽快结束这眼前虚实难辨的一切,尽早回到现实中去。
正文第一卷作者变炮灰女配第十二章花球在手无可退
思忖片刻,叶晗月只觉心中杂乱如麻,她叹息一声,端起跟前青瓷茶盏啜一口,微凉的茶水拂去心头几缕忧思。
再次颔首间,又是一声惊堂木落,却见那说书人“啪”一声展开手中折扇,似fēng_liú浪子般翩翩扇动掀起一缕清风,又“嚓”一声猛的手一收扣上,清清嗓音,双眼放光,一眼望去将众听书人的神情尽敛眼底,“却说那英勇大将军久经沙场,终于功成名就而返,满京城的闺中女子纷纷都半敛丝帕拥挤在城门口,那日风和日丽,万里无云,大将军率领一干将士在胜利的号角声下踏马而来,冷峻的面容上终于在看到亲切的父老乡亲们微微展露一抹淡淡浅笑,此情此景更是引得怀春女子们心神荡漾,恨不得就此便扑进那大将军宽阔的胸膛里以身相许,女子们彼此不甘示弱,脸上的脂粉儿给蹭了一层也顾不得,只盼望着那大将军能够为之侧目,那么她们便是死也足矣!”
说书人愈说愈激情澎湃,竟恍若身临其境一般,折扇半掩着苍老的面容,媚眼如丝,竟羞羞怯怯的尖着嗓音喊出一声“将军!”霎时,在场的客官们无不觉得骨头尽酥,浑身再无可用之力来。
叶晗月一口茶水喷在跟前的朱漆木桌上,微微摇头,这说书先生未免入戏太深了些吧。
想来也听不到多少有用的线索了,叶晗月摆摆手,搁下几个铜钱,便起身出了茶楼。
漫无目的的兜转在熙熙攘攘的街头,叶晗月随手挑了个泥人在手里把玩着。然心里却是思绪万千。
她偶然穿越到这大宁朝已然有些时日了,可是她原书中的男主角候昊炎却迟迟没有出现,原本舒清瓷早早的该嫁过去了,却因了她的出现而将危机化解从而让舒清瓷躲过一劫,虽保住了舒清瓷的清白,却无意间推迟了小姐同候昊炎相知相恋的时间。若是再继续拖拉下去,可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然,若是要让叶晗月冷眼旁观,她又怕那对舒清瓷早已恨之入骨的舒初柔和二姨娘不会就此罢休,一计不成再生一计,不定哪次便生出斩草除根的想法将舒清瓷置于死地,若真到了那时,叶晗月怕是再无转圜之力了。
可若是她横插一脚,一心护主,又恐怕没有旁的事物起到推波助澜之效,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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