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去见见他吧。”宁檬桉猜得出来,那个小男孩是凌宵,她并不记得凌宵,但她有见过自己小时候的照片,而那个三四岁的调皮小女孩便是她。
“檬桉?”余音不解。
“没事的,学长,我认识他。”
凌宵约见她的地方是个钢琴室,她提着蛋糕去到的时候,他正在弹钢琴,一架白色的斯坦威,她一直以为看余音弹钢琴已是够唯美的了,可当见着凌宵,她脑海中不自觉的便出现了一句话:是灵巧的手指在上下飞舞,还是跳跃的音符在翻飞,是他的心情时而欢快,时而忧伤,还是这首曲子本身在欢乐着哀伤着...
好吧,她不得不承认这人拿奖拿得手软是应该的,也不得不承认,为什么有人说古典吉他是个坑,泡不到妞啊。但宁檬桉此终都相信着曾经有人说过的一段话:钢琴是国王,小提琴是宫廷内长大的小王子,自小养尊处优。而吉他,是国王真正的大王子,本该继承王位,但从一出生就流落民间,成了小混混,在民间长大成人,凭着自己出色的本领,最终继承王位。
然,她都忘了为什么学,只知道她学了后便深深的迷恋上,不可自拔。
就像师兄们说的,走了古典吉他这条路,很多人都会变成恋物癖,疯狂收藏和把玩不同制作家的吉他。而收藏和把玩钢琴的恋物癖却很少。你看,钢琴外形很大怎么看都不大像女人,而吉他像女人,就想抱着抱着......
其实师兄说这话的时候,宁檬桉默默的在心里念着:屌丝就是屌丝,理由都与众不同!
宁檬桉也不知自己坐了多久,或许就是一个念头转了两转吧,凌宵已来到了她面前,接过蛋糕放好,然后用他那有着很深的双眼皮的眼睛盯着她看,似乎是在找着曾经的一丝痕迹吧。
他有去过随想空间烘焙店找过她,只是那几次都没看到她,所以,他便用了这么个无赖方法逼着宁檬桉出现了。
“小桉,你有男朋友了是吗?”凌宵将眼睛移到了她脖子上那条有点晃眼的项链上,想到第一次见面木棉的反应,他脱口而出便是这么一句话。
似乎唐突了呢。
“这,这个问得我有点措手不及呢。”宁檬桉没料这人一来便是问这么私人的问题,抬头意外的回望着凌宵。即使某个人总在她耳边提:桉桉,休息好了没,休息好了就把我介绍给你那些朋友认识吧。
可眼前的人并不是她那些个朋友。
“不好意思,是我的不妥。”凌宵坐到了宁檬桉前面的沙发上,修长又尖的手指撑在浓密又长的头发上,笑看着她,“小桉,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宁叔叔就一次都没在你面前提到过我?”
“照片上看我才三四岁,自然是没记忆的。至于你说的宁叔叔我爸,我已经有三年没见他了。”说到宁父,宁檬桉几乎没有一丝的情感。
凌宵没说话,对于宁家与凌家,那是一个理不清的关系。但从宁檬桉说三年没见过父亲这话,凌宵可以想像这么些年,她过得让人心痛。
“那你记得为何会学古典吉他吗?”凌宵问,却没让她回答,像陷入了回忆般继续说着:“你小的时候总跟着爸妈来我们家玩,大人们都在说话,那时能跟你玩的也就只有我,玩累了我就总哄你说听哥哥玩钢琴,而你是个坐不住的,我弹的时候你就爱往我身上钻,还喜欢突然的按钢琴上那个黑键来给我加音,每次我都弹不成调,只好停下来,你呢,倒是在一旁咯咯笑个不停。
这个时候我都特别的无奈,有种想把你这个小讨厌鬼揍一顿的赶脚,然后有一次,我哄你说你赶紧的去学个吉他,到时你就能跟我来个钢琴吉他二重奏了。其实我当时是自已对吉他有想法,所以就随口说了个乐器,也是想着你学了后,下次来玩时你就能自个儿练吉他,我自个儿练钢琴。”
宁檬桉对这些过往一点记忆都没有,她静静的坐着听凌宵继续说。
“没想到你听了后立马就跑到了宁叔叔阿姨跟前说要学吉他,当时他们应该也是想你学钢琴的吧,后来你缠着说我要你学吉他,他们只好请人来教你学古典吉他。记得你刚学会弹的第一首曲子是绿袖子,当时你可开心了,非拉着宁叔叔要来给我弹一首来着。绿袖子的旋律很古典、优雅,略带一丝凄美之感,用古典吉他弹奏出来特别的动听,可你却给了我一个意外。你那个古典吉他老师估计怕你嫌学得枯燥无味,便给你添加了点民谣风上去,让你弹的同时,也哼上了那个流行歌词。”
宁檬桉却不大相信,因为她现在在闭嘴弹奏上越走越远,连小星星都唱不上来。
凌宵却不在意她怎么想,他说着说着便哼了起来。
“你教的那首歌,我学会弹了。
风把旋律吹乱了,心又随风飞走了。
我的手指,弹着弹着,想起你了。
习惯在你手心练习那首歌,
习惯有你指尖轻轻跟着和。
独奏的绿袖子,
是我一支钥匙,锁着想你的住址。
我会记得,曾经有你,爱我一次。
歌里不再有你了你还在回忆住着。
......”
即使十几年过去,他还是记得清清,哼的还是她那时有点笨拙不流畅的调调。
“可是,还来不及跟你合奏一首曲子,我便没了跟你见面的机会,直到现在。”凌宵说到这时,语气里不无遗憾,可又能怎样,父母的事情永远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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