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从怀中掏出两道符纸,接着他将一张符纸不由分说地“啪”的一下拍到了沐凡歌的脑门上。
沐凡歌顿时像是被他定身了一般,动弹不得,就在她难以置信还未回过神来之时,江轻石又很快将符纸摘下。
“哎呀,搞错了,不是定身符。”说着他将这两张符纸放回怀中,接着又从袖口掏出了另外两张,从外表上根本看不出这些符纸的差别。
“你要做什么?”沐凡歌警醒地看着他,为了防止他继续做出奇怪的举动,她快速接过了符纸,一把贴在了自己的左臂上。
……等等,是圈套啊圈套!她明明应该拒绝的,为什么不知不觉竟会主动顺从了这个人渣……
而且,这究竟是什么鬼符纸啊……
沐凡歌终于想到低头看一眼符纸,一看之下脸色更难看了。
虽然这符纸根本分不出究竟是什么类别,可是上面那个大大的“江”字尤其瞩目,一般符纸上通常写的都是符的名字,像这样特地将自己的姓或是名写上去的,就只能由其本人取下了。
悲剧啊……
果然跟这个人在一起,片刻都不能掉以轻心。
沐凡歌的心中顿时留下两道清泪。
江轻石像是没有预料到她会这么听话,一时愣了愣,这才转向了凌霜。
“还是凌霜乖,你看我贴得多好看。”
只见那人渣拿着符纸在她面前比划了半晌,最后终于小心翼翼地贴在了凌霜的衣襟之上。
……凌霜师姐你怎么了啊凌霜师姐。
只见凌霜仍旧那样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了看江轻石贴好符纸,末了居然还抬起头来对那人渣露出一丝笑容。
虽然那笑容,淡得好像天边一缕微光,倏忽间便消散了,就像从未显现过那般。
江轻石屏气凝神,两手合掌,变换了一次掌印,便见他眉心浮现出一道金色的光芒,在他放下手时,又渐渐隐去。
沐凡歌差点忘了,这人渣好歹是化神期的,化神期有个明显的区别,便是已经可以不必凭借符纸施咒,看来他身上的符纸完全是为别人准备的,卑鄙啊卑鄙!
可是凌霜师姐也完全不需要符纸就可以使出法术,为何她也半分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好了,出去看看。”接着他便大摇大摆地带开了门,沐凡歌与凌霜只好随之跟了出去。
那路过的家丁原本低头快步走着,却忽而听到“吱呀”、“吱呀”的两声,接着几道风吹过,几人徒然打了几个寒噤。
“喂,赵四,刚才是什么声音?”一个稍显矮小的家丁缩了缩脖子,低声问道。
“张三你个胆小鬼,别看了,就是刮了阵风。”
“快走快走……”
四人推着一辆小板车,继续加快脚步,贴着墙根,往后院的深处走去。
天色已晚,不知这四人拖着板车,鬼鬼祟祟的干嘛去。
原来江轻石拿出的是隐身符,三人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身后,谁都没有发觉。
三人跟着四个家丁,七拐八拐,最后到了一座小院之中,这院子与别个不同,只种了两种树,一种是香樟,一种是桂树。
哦,原来又是卫老夫人的院子。
只见那些家丁终于在一棵树下停了下来,拿过铁锹在树旁挖了一个两人尺寸的深坑,接着掀开了小板车上盖的草席,只见上面并排躺着三个人,看起来已完全停了呼吸。
沐凡歌张了张嘴,差点惊呼出声,还好江轻石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对她摇了摇头。
他只给她施了隐身咒,可没有禁言咒,这么一喊,傻子都能发现。
那些尸体,每一个脸上都好像还冒着黑气,七窍流血,死状惨不忍睹。
那四个家丁又一个一个将他们搬了出来,埋进了土里。
“唉,这些大夫真可怜……”
“是啊,也不知道怎么死的,来了一个也逃不了……”
“……”
又看了会,并未再发现什么异样,几个人原路返回了客房,江轻石这才将两人身上的隐身符取下。
沐凡歌突然一按桌子,惊惧地站了起来,扬声道,“不好,风师哥手上没有法器,他会不会有危险?”
沐凡歌话音刚落,便见门口有道身影一掀衣摆走了进来。
“你们在聊什么?”
“哈哈,风兄来得正好,这里有个小师妹十分关心你,怕你被卫家坑害了呢。”江轻石哈哈大笑道,一把将青木剑抛了过去,风怀情一抬手便轻而易举接住了自己的佩剑。
沐凡歌不知为何自己的脸颊微微发热,不敢看他,连忙低头,恨不得找个地缝给钻进去,同时在心中将江轻石骂了千百遍。
风怀情见状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再问下去。
“卫小姐的病如何了?”江轻石收起玩笑,问道。
风怀情也收起了笑容,面色凝重起来。
“怎么,真的是邪魔作祟?”江轻石又问道。
风怀情点了点头:“卫小姐只是在一个月前的上元节赏花灯时不小心掉进了莲花池中,感染了风寒,如今并无发热的症状,又一直昏迷不醒,显然是有人,或者有魔物,故意为之。”
“这样说来,她不是生病,而是中邪?”凌霜问道。
“对,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她中的是血咒。”
闻言几人心中俱是一沉,这种咒,比他们预想的都要恶毒,与其他需要借助符纸和咒语的咒不同,这种血咒必定是由修士自身的血种下,所中之人不仅行为意识将会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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