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相对而坐,正在给他把脉。
她远远看着魏青,他身姿高大挺拔,这般随意坐着,也显得身姿笔直。那张冠玉般的脸,在阳光下,俊美得让人不敢直视。心跳忽然快了起来。
她捂了捂胸口,她最近是怎么了?老是想他。难道就因为跟他一起听了一场活春宫,就对他有想法了?
她的脸上热了起来,莫名的心虚,脚本下意识的停滞下来。
身后的书兰看到她停了下来,顺着她的视线抬头,就看到了王爷。目光一落在魏青的身上,她的眼中立即好似迸进了火星,令得她烫到似的立即低下了头颅。
这边,小九困惑的道:“常大人,我怎么觉得,我们王爷吃了你的药,好像更加睡不着了?”
常言斜了他一眼,目光转过去,在魏青的脸上打了个转。叹息着道:“其实吧,王爷说有病就算有病,说没病也算没病。我是估错了王爷的病情啊,所以我这个药,王爷吃了没效。”
小九听得一头雾水,困惑到:“大人你一会说王爷有病,一会说没有病,一会又说你治不了王爷的病,到底是怎么样啊?奴才愚钝,听不懂。”
常言耸了耸肩,收起脉枕,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故作深沉的不说话。
小九就急了,作势要走:“大人要是不会治,我就给王爷寻别的太医去了……”
常言忙将他拽住了,不慌不急的解释道:“说直白一点,你们王爷不就是睡不着吗?睡不着的原因有很多种,不是每一种都能用药医。我治不了,别的太医一样治不了。”
这时他眼角的余光一转,他忽然笑了起来,揶揄到:“说不定有个人可以治王爷的病。……王爷,跟你同病相怜的人来了,你们不妨交流交流病情。”
魏青下意识的回头,就看到了齐少凡站在不远处望着他们。
小九也将目光投向齐少凡,看到是贵妃,他只觉得一头雾水。贵妃娘娘跟王爷扯上什么关系呢?
常言说完就赶快放下茶碗,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很正式的抖了抖袖子,整了整衣摆。看他这个架势,显然已经做好了要给贵妃行大礼的准备。
魏青斜睇了他一眼,嘴角浮起了一丝冷笑:“倒不见你对本王如此恭敬。”
常言面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王爷什么时候跟下官计较这个了?”他重新看向齐少凡,就感慨起来,“……下官也是有苦说不出啊,最近娘娘总是拉着下官下棋,下官已经被折磨的生不如死了。我不对娘娘恭敬一点,待会不好拒绝她。”
魏青的眉头忽然就拢了起来,没再说话,眼波里的光芒渐渐收敛了起来。
“娘娘,你来的正好,今日便由王爷陪你下棋吧?”
110、让王爷和娘娘独处一室
齐少凡见大家看她,犹豫了两刻,也就走了过来。听到常言这么说,她就将目光投向魏青。
魏青垂着头在喝茶,没有看她。她也没有多看他,压下心中莫名的心悸。对常言说到:“本宫今日来是开药,大人给本宫开些黄莲。”
她可不想跟魏青下棋,本来就对他生出了绮念。再者,谢绾的棋艺名声在外,她拉着拉着常言陪练,常言就算知道她棋艺很臭,也不敢传出去。
但魏青是个尊贵的王爷,压根就不怕她,要是知道她根本不会下棋,保不准就对她起了疑。
常言一听就笑道:“黄连大寒,下官不建议娘娘多用。”
齐少凡无动于衷道:“本宫心里苦,吃些苦,也就抵消了。”
“娘娘觉得苦啊?人所苦的,无非是求不得,怨憎会,爱离别。不知道娘娘心里头苦得是求不得还是怨憎会,还是爱离别啊?依下官推测,娘娘莫不是求不得?不知娘娘心中所求何事啊?”
齐少凡心里本来就不舒服,听他扯七扯八,就没好气的说到:“闭嘴。”
常言连忙做惶恐状告罪:“下官妄言了,还请娘娘恕罪。——那个,既然娘娘心里苦,应该吃点甜头才行。三白啊,去给娘娘泡一壶红枣茶来……”
三白是御药房新来的掌药,闻声连忙从内殿跑出来应了一声,又赶紧进去泡茶了。
“常大人今日可真是客气。”
齐少凡便也不急着走了,在常言的位置坐下来,一手支着腮,另一只手伸给他,懒洋洋的道:“本宫吃了大人开的药,丝毫不见成效,最近越发的浑身没劲,昏昏欲睡……”至于想男人这话,她当然不会说出来,“大人给本宫看看,本宫这是生了什么病了。”
常言经常给她把脉,先还避讳,后面久了,见她没什么避忌,也就不再隔着帕子号脉了。
见她将手伸了过来,他也没有避嫌,直接握住她的手腕就给她号脉。
浅葱色的绢纱袖子滑落到了手肘处,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魏青盯着常言握在那手腕上的粗糙的老手,只觉得格外的刺眼。
她的脸色比桃花还娇美三分,这般懒散的歪着,抬头笑瞧着常言,眼波流转。
魏青无意识的捏紧了手中的茶盏,忽然开口道:“娘娘不是要下棋吗,本王正好闲得很。”
齐少凡一愣,就坐直了来。
魏青说完,就率先起身进了大殿。
她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微微叹息,她总不能拂了他的面子拒绝他。这样一来,她棋臭无比的事就瞒不住了。
常言收回手笑道:“王爷棋艺了得,娘娘与王爷较量几局,肯定能精进不少。娘娘快请吧,别让王爷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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