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当时不信传言,非要制造玉玺,后来,元帝在位不过五年,就无故病亡。到了先帝登位,先帝性情纯善,认为若果真是天理难容,那就放弃制造玉玺。所以历代皇帝下诏都是用的玉印。”
齐少凡心头一阵激荡,又满是困惑,问到:“既然是谋朝篡位,不是应该要拿到前朝的玉玺吗?”
编修脸色一凛,煞有介事的说到:“你这个问题问对了。元帝当时权倾朝野,自然拿到了先齐的玉玺。只是,改朝换代,又怎能用前朝的玉玺?”
“不过,因为制造不出玉玺。元帝确实想过要用前朝的玉玺。只可惜,前朝的玉玺根本打不开。”
“怎么会打不开?”
编修抚着胡须高深莫测的说到:“因为前朝的玉玺置于一方机括铁盒当中,元帝请了天下最厉害的机括高手也没能将其打开。”
“因为强行开盒,还死了两个机括高手,但铁盒最终也没能打开。听说那铁盒只有一枚匙孔,非原本配备的钥匙不能打开。”
齐少凡听得背上掠起了阵阵阴风,想了想又道:“那前朝的玉玺,现在还存放在宫里吗?”
编修又端起酒喝了起来,点点头含糊不清的道:“应该还存放在宫中,只是打不开来,也是白搭。”
“哦……”
听起来,好像跟宫铃的事不搭边。
她思量了片刻,赶紧又问到:“那还有另外两大秘史是什么?”
编修一个劲的喝酒,很快就喝得结巴起来,听得追问,支吾了一下才说到:“告诉你们也不打紧,可千万别说出去。”
齐少凡和姚修容偷笑了一下,煞有介事的点着头说到:“放心,保证不说出去。”
编修做贼似的看了看四周,再次将两人扯到他面前,一脸神神叨叨的说到:“第二大秘史就是,历代皇帝都会死于非命。”
两人听到这个,再次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姚修容有些结巴的问到:“死、死于非命?”
“没错。”编修压低了声音,强调的说到,“元帝在位才四年不到,先帝在位六年不到,都意外的没了,虽然对外都是声称病逝。实际上,除了宫里的几位大人物,就只有我们史官知道事情真相。”
齐少凡紧张的问到:“那两位先帝都是怎么个死法?”
编修立即摇了摇头,唏嘘道:“这个就不知道了,这个就要说到大魏的第三大秘史了。”
“第三大秘史是什么?”姚修容急忙追问。
编修想起了往事,回想着就慢慢沉浸在了往事里,暂时把酒也给忘了。他锁眉沉吟了良久,才有些惶然的道:“第三大秘史——就是历代皇帝死后,圣体都不知去向。”
“圣体不知去向?”
齐少凡和姚修容面面相觑,只觉得匪夷所思,难以置信。
齐少凡思索了片刻,实在是想不通,就问到:“皇上一直在宫中,要将他的圣体搬出去,不仅需要时间更需要能耐。究竟是什么人,能手段通天到避开皇宫里所有人的耳目,带走皇上的圣体?”
编修摇了摇头,翻着眼皮子自下往上看着她道:“所以说是秘史,——因为根本无从可考。皇上的圣体是凭空消失也好,被人偷运出宫也好,被毁尸灭迹也好。——天知地知,唯有我们不知!”
齐少凡听了,再次陷入了沉思。
这些秘史,跟宫铃会有关联吗?
如果有,编修应该会提到,可是他并没有提到。
齐少凡忍不住又试探着问到:“大人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知不知道宫铃在宫里有什么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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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本宫老眼昏花
编修脸上露出了一抹疑惑,问到:“什么宫铃?”
齐少凡看他这个反应,就知道他不知道,但还是不死心的比划给他看:“就是一枚铃铛,挂着五彩丝绦……大人可见过从前宫中有人佩戴过?”
编修深想了一下,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没见过,没印象。”
齐少凡失望的叹了口气。
姚修容从前并没有听她提起过这个,闻言就疑惑的问到:“什么宫铃?宫铃怎么了?”
在这个宫里,知道的太多也不见得是好事。齐少凡并不打算将这件事告诉她,就含糊的说到:“没什么,就是随口问一问。”
“哦。”姚修容也没有起疑,忽然想到了正事,一拍脑门道:“你不是要去藏书楼吗?再不去就晚了,快去吧。”
齐少凡询问似的看了一眼编修,编修豪爽的对她摆摆手说:“要看就快去吧,快些出来。”
齐少凡挪了挪脚,又停了下来,回头问到:“我能将书带出来看吗?”
编修好似被她这句话给气得酒醒了,把酒碗往桌上一顿,挑眉说到:“能让你进去就不错了,你竟敢异想天开,就连本官都没资格将藏书带出来。……哎,不对啊,你是谁啊?”
他忽然站起来,揪住了齐少凡:“一个小小的宫女还妄想进藏书楼。出去出去,快出去。”
“别,本宫,哦不,奴才这是……”齐少凡一头冷汗,跟喝醉酒的人打交道真是心好累。
“出去出去,别狡辩!”编修已然喝高了,两个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说翻脸就翻脸,一个劲把齐少凡往外推搡,“哼,让人查出来本官滥用职权,本官可吃不了兜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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