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袖子裹着手取暖,他真的会被她眼里的真诚给打动。
他也再没什么好说,转身就要走。齐少凡连忙跳下床追上来飞快的抓住了他的手。她的指尖贴上他的手,冷得像冰块一样,刺激得他心头一悸。
“王爷……”
那凉意一点点透过他的肌肤,蔓延到他的心底,变成了一片火海般的滚烫。
他硬生生忍住了将她甩开的冲动,慢慢的回头,平静的看了她一眼:“说。”
“能不能找出真凶,就看皇后娘娘愿不愿意用我献给她的计策。皇后那里,就麻烦王爷了。皇后不是什么好人,千万防着她从中作梗啊。”
齐少凡说完,向他福了福,十分诚心的说到:“王爷的救命之恩,本宫没齿难忘!”
魏青的目光定在她苍白的脸上,她除了那双眼睛明亮有神,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虚弱。抓着他的那双手,也微微地打着哆嗦,他不由看了一眼周围。
昏暗的牢房里透着阴冷的潮气,她身后的木板床上只铺了一条薄被,整个牢房简陋破旧,潮湿阴寒。
026斗得过我吗?
就连他待了这一会,也觉得空气腐朽难闻的令人窒息。明明看起来那么娇弱,处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却没有像他见过的那些娇贵的女子一样无助哭泣,甚至连丝毫的不满与抱怨都不现。
他有点出神的看着齐少凡下巴上那块被他掐出的淤青,心里的冷酷一点点软化。过了一会,他才抽回手,没有任何话语,就转身离开了牢房。
齐少凡目送他出去,搓了搓总算有点回温的双手。心里有点杂味纷呈,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沦落到这么悲伤的地步。竟然要靠拉着一个陌生男人的手来取暖。
她回到小床上躺下,不适的翻了几个身,刚要睡过去,牢门上又传来响声。她坐起来,就看到两个女狱官一个提着水壶,一个抱着被子打开牢门走了进来。
“娘娘……”
齐少凡看看她们,再看看她们手里的东西,有些意外。
两个女狱官却快步走了过来,向她施了个礼,一个将茶壶放到桌上,一个麻利的替她把被子铺好了。
完事了两人才恭敬的道:“这地牢里阴冷潮湿,还请娘娘将就些。”
突然对她这么客气,难道是案子有进展了?还是有什么阴谋?
齐少凡心中生疑,但也没有多问,只点了点头。两个女狱官这就告退了出去。
齐少凡走到桌前看了看茶壶,没有贸贸然喝水,怕人下毒。若是没牵扯到王爷,她还不用这么害怕,可见害人终究害己。
她又走到床前,揭起被子闻了闻,被子是全新的,没有任何异味。她连忙钻进了被子里。
她裹着被子在床上哆嗦了片刻,牢门上忽然又传来一串叮叮当当的声响。
又是谁来了?
她愕然的抬头,只见牢门再次被打开。
逆光中,一个裹着披风的人走了进来,她提着的心松了松。看这娇小的身段,和这身见不得人的打扮,应该是谢灵玉。
齐少凡知道她肯定会来质问自己,她就这么裹着被子,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提起茶壶,拿了只倒扣的茶杯,给自己倒了杯水。
水从壶嘴溢出,冒着热气,她才知道女狱官给她送的竟是热水。她将茶杯抱在手心取着暖。
好一会,谢灵玉才慢悠悠的走到了她面前。
牢房里只有一张凳子,齐少凡坐了,谢灵玉就只能站在她面前。
“你还真敢来啊!”
谢灵玉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伸手过来替她将一缕散落的发丝勾到耳后,淡淡的笑道:“如何不敢来?姐姐锒铛入狱,妹妹深夜探望,别人只道是我们姐妹情深呢。”
她说完这句话,眼神忽然阴冷下来,收起了所有笑容,恶狠狠道:“谢绾,你想干什么?”
“多少人盯着七王爷,你把他搅进来,到时候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如今,皇上不在宫中。如果你‘畏罪自杀’死在牢里,没有任何人会替你多说一句话。呵呵,谢绾,你可真是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齐少凡有些愕然,皇上离宫可是一件大事,至少在进慎刑司地牢之前,她都没有听说过皇上有什么事要离宫。
谢灵玉竟然说,皇上不在宫中?
“皇上去哪了?”她惊讶的问了出来。
谢灵玉冷笑了一声:“这个时候,你关注的不应该是这个吧?你想死可以,但是别坏了我的事!”
她一抬手将一条帕子展在了齐少凡的面前。——严格来说,应该是半条帕子。绣着云纹的雪白的帕子,被人从中间撕开,只留下了一半。
齐少凡借着昏暗的火光,只见半边帕子上题着一句诗:恨不相逢未嫁时。
齐少凡头皮麻了一下,这个笔迹是谢绾的笔迹。
而看这条帕子上的花纹,是男子用的帕子。
看这诗句的意思,难道谢绾真的与人有染?
“谢绾,你若是不想死无葬身之地,就别给我耍滑头。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如果你非要节外生枝,别怪我不客气。”
齐少凡冰冷的目光与她在昏暗中对峙了两息:“谢灵玉,你别威胁我。仅凭这么一条帕子,就想给本宫定罪吗?你以为有人会相信你?你倒是说说本宫的奸夫是谁啊?”
“姐姐你莫不是鬼上身了吧,你是在说梦话吗?一条帕子是不能给你定罪,可是你别忘了,祖父是因为什么事才会在皇上面前自裁,如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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