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玩些花花草草的,最可恨而又冰冷绝情的灭绝妖兽便是我们之中唯一的女娃娃,小北,为人狠辣,总是端着个臭脸,好像人欠她几座房似的。”
“哎,你与她是何时认得的?许久不见苍苍,也不知她如今在哪里活着?”
“重涵宫。”
“哦,重涵宫啊……什么?!重涵宫!”小左立即炸毛,而后摇着扁舟,越发悲怆,声音发颤,“苍,苍苍啊……我家苍苍啊,遇人不淑,怎么又他娘的去了重涵宫啊……”
似乎想到了什么,小左立即回头,双眼泪汪汪地,“那他们见过面了吗?”
方才就见过了。
只是白夙还未出声,小左便一手扶额,一手抚胸,白夙瞧着,总觉得下一刻他便会吐出一口鲜血。
“见,与不见,有何区别?”小左摸了一把辛酸泪,继续沉声说道:“七千年未见,这段孽缘好不容易快消了,结果又回到了原点,想我家苍苍曾经是如何fēng_liú倜傥,英姿飒爽,放浪形骸,旷达豪迈,表里不如一,如今好不容易出个浮葬一水,又要与他在重涵宫上演一回千古难逢的师徒恋,实在是让人痛心疾首,痛心疾首啊!”
“小左……”
小左闻声回头,见他原本俊秀的面容此刻是苍白苍白地,而唇上也是血色尽失,一双目子没了灵光,似眯非眯。
“你暂时不要出声了。”白夙有气无力地说着,只是右手仍然紧握着止愚的右手,血花晕染,他头疼地厉害。
“这个过程本就痛苦,我不停说话还不是怕你一睡不醒,你若实在是痛,可以放开她的手,结束这一仪式。”
小左面色有些沉重,双目紧盯着两人紧扣的双手外那几条血色的符文。
“她究竟是怎么回事?”头脑突然一阵空白,白夙左手支着扁舟,努力不让自己倒下去,右手握得更紧。
小左讶然地望了他一眼,似乎没有想到,他居然不放手,而且意识还清醒了些,其实白夙就算意识不清醒了也没关系,小左照旧是可以用他进行这个仪式的,只是仪式完后,怕是只剩下一堆白骨了。
“她身上有六十一道封印,方才不知道碰了什么东西,其中六道封印同时打开,以她如今的孱弱之躯,承受不住六道封印同时打开的威力。”
所以,只能让另外一人替她承受。这点,就算小左不说,白夙也是知道的。
“她为何给自己下了六十一道封印?”
“……”小左默然,而后摇了摇头,叹气道:“这点你自己去问她,太繁杂了,不想解释。”
血晕染的越来越多,与白夙不同,止愚的面色越来越好,等到两人手指外那层血色符印渐渐变淡时,小左终于叹了口气,将止愚扶到一边,有些担忧地看着白夙。
“一品上仙,需要承受如此多的神力,稍不留神便会丧命的。”
“我没事。”
小左没再吱声,而是转身坐在止愚面前,静静地看着他,许久之后,小左抿了抿唇,而后握着止愚的手,双眼闭上,“吾之魂,借主神之力,请海之仙灵于此,还请还愿。”
顷刻间,少海海之仙灵便浮在扁舟附近,而小左则松了口气,海之仙灵具有疗伤的功效,他既然诓骗了白夙救止愚,就该回礼。
渐渐地,白夙吐了口浊气,而后收手,一双清目缓缓睁开,扁舟上的血已消失不见。
“那个……突然从一品上仙跃为九品之神不会惹人怀疑吧?”看着白夙的变化,小左突然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做了坏事?
“无妨。”白夙淡淡道,而后看向一旁的止愚,“她没事吧。”
她倒是没事,可你差点葬送少海了!
小左这次有些头疼地扶着额头,而后定定地看着白夙,认认真真地问道:“先生,你与我家苍苍是何关系?”
关系。
白夙望着她,而后苦笑一声,“我也不知道。”
同门师兄妹?还是别的什么?
小左有些为难地看着他,而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上前跪在白夙面前,自袖中取出一木盒,“这是三生绳,在三生石畔每五百年便会长出一条红藤,一千五百年才能摘得三根。这盒子里面有两根,我本来是打算找时间送给苍苍的,今天就送给你了,权当感谢。”
他泪眼婆娑地将盒子塞入他宽大的衣袖中,而后抽了抽鼻涕,含泪咬唇道:“我手拙,只能摘来这藤条,以后还是由先生编织一手环较好。”
他又转身看了眼昏迷不醒地止愚,叹了一口气,有些哀求地看着白夙,“先生,我家苍苍脾气不太好,你能担待就担待着,担待不了也不用担待。还有,她这个人比较怕鬼,听说重涵宫没事就爱除鬼,你小心她些。还有,我家苍苍有令,若非她回浮葬一水,任何人都不能私自来见她,还请先生替小左保密,万不能告诉苍苍。”
“嗯。”
得到了白夙的应声,小左再次泪眼婆娑,而后点头,一转身竟消失不见了,而此时,止愚亦渐渐转醒。
“怎么会到了这里?”止愚方醒来,看着一望无际的海,先是一愣,而后有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接着问道:“方才月老祠见了节华?”
“嗯。”白夙笑着点了点头,也不打算隐瞒她。
“你身上的气息变了。”
“嗯,九品之神。”白夙依旧是笑着点了点头,未曾隐瞒她。
“白夙。”
“嗯?”
“我们回重涵宫吧。”止愚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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