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猝不及防的拉近到了眼前。
然后,世界安静了……
笛榕落舒适的轻叹一声,沾满酒气的双唇不住摩擦着对面的薄唇,粗鲁野蛮的张口啃噬着香香甜甜软软糯糯的“桃花糕”。
唔,耳朵根终于清静了,这桃花糕也比往日的更为甜润,世界真美好……笛榕落迷迷糊糊的想着。
千晗景的脑子轰得一下仿佛被巨大的铁球击打过一般,一片空白的愣在原地,甚至不知今夕何夕。
突然感受到下唇一阵刺痛,千晗景手忙脚乱的推开了已经神志不清的笛榕落,这女人,居然还咬他,她疯了吗?!
笛榕落刚尝了一口今日格外香甜的桃花糕的味道,就被强制的推开了,霎时不开心的皱眉又准备凑上前去继续撕咬。
千晗景的下唇还隐隐作痛,用舌头轻舔过后似乎还有铁锈味,眼见着这个双眼迷离的女人还欲上前,立马想也不想的惊慌的用双手扶住笛榕落的肩膀,用力的晃了晃,“喂,恶妇!你看清楚我是谁!”
打死他也不相信,笛榕落会在清醒状态干出这种事情,太可怕了……
笛榕落被大力摇晃了几下,部分的意识回归到了身体里,涣散的双目渐渐聚焦,看清了眼前坐着的人是谁。当即不悦的撇撇嘴,一巴掌大力的打到了千晗景的脑袋上。
千晗景被笛榕落一巴掌给打懵了。本来他就还没从笛榕落主动啃噬他这件事里面缓过神来,眼下又突然被笛榕落打了一巴掌,当下张大了嘴巴摸着脑袋无辜的不断眨巴眼。
笛榕落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千晗景的惊愕,只自顾自的说,“死病秧子!跑哪儿去了!”
千晗景一张娃娃脸僵持着不知作何反应。病……病秧子?原来在这恶妇眼里他就是这样的人?!还他跑哪儿去了?这恶妇还真会倒打一耙啊!
没等千晗景发火,笛榕落继续不悦的说,“天天就知道找女人侍寝,你是精虫上脑吗?!”
呵……呵呵。千晗景真的是被气笑了,到底是谁一手给他安排了那些个奇奇怪怪的女人侍寝啊!
“不就是难以受孕吗?小爷……小爷我还不稀罕生孩子呢!”笛榕落犟着脾气打着酒嗝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盯着眼前幻想出来的千晗景,只是那语气之中藏着她自己都未曾发现的委屈与不甘。
笛榕落少时曾幻想过自己会嫁给什么样的人,想来想去也无非是爹爹给介绍安排的一些幼稚又自傲的京城公子哥。笛榕落自幼丧母从小便早熟,她本来以为自己想的很清楚,前半生能够遇见笛瞑做她的父亲,让她无所顾忌的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已是不易,若是嫁作了人妇,虽说自己做不到以夫为天,但是旁的主母妻子能忍的她也一定能忍,这其中最重要的,便是包含了自己的丈夫纳小妾一事。
在中秋宴会之后各个官员争相往景王府里塞人一事当中,笛榕落便觉得自己处理的很好,不听不管不问,完美的诠释了一个大度的王妃应该有的一切表现。那时她甚至还在心中暗暗庆幸,若是那些个美人进府之后,也许千晗景便不会再对她感兴趣,也许她就能继续安安心心的待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被任何人打搅。
可是一切似乎都在他们两人秋季狩猎遇难之后变了。她下定决心敞开心扉试着去接受自己的夫君,更是在千晗景生死未卜的时候明确了自己以前一直自我欺瞒所隐藏的心思。她知道,也许在她自己都不了解的时候,便已经让那个傲娇又自恋,臭毛病一大堆的病秧子走进了自己的心里。
若是笛榕落不在乎千晗景,不管千晗景是佳丽三千,还是独宠一人,与她都无半点关系。可是,笛榕落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亲自去安排了人给千晗景侍寝,然后独自一人不愿面对现实的拉着唐霁跑来这种地方醉生梦死。
若是幼时她未曾因为追求功法而在寒冬之日入水修炼,若是她那日未曾带千晗景一同骑马郊游,若是她恰好没来月事,若是两人没有摔进湖中,若是他们早一点被侍卫发现……
若是……是不是她就不会被太医告知自己的身体再难受孕,是不是皇上就不会特意敲打她什么无后为大,是不是她与千晗景就还有机会……
无心方可无情,现在的笛榕落,万不可能再肆无忌惮的眼睁睁看着千晗景与旁人嬉笑怒骂亲密无间,可是为何天意这般弄人……
“你是因为……难以受孕,所以才在本王醒来之后一直躲着本王的?”千晗景连续滚动了一番喉结,深深的看了一眼强忍委屈的笛榕落,一字一句沙哑着喉咙问道。
这件事情除了曾经帮助笛榕落诊断的太医与皇上之外,再无人知晓,笛榕落也不愿给身边的人徒增烦恼,因此这段时间以来一直自己默默的憋在心里,眼前借着酒劲说漏了嘴,干脆也不再隐瞒,只当发泄般的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是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无后为大!你说你娶了我还有什么用?”笛榕落眼里闪烁着水光,却始终倔强的不肯流下,声音尖锐语气嘲讽的大声冲着千晗景吼道,仿佛这样就能够刺痛千晗景产生奇异的快感一般。
被窗外的秋风吹的浑身冰凉的笛榕落在似报复似嘲讽的状态之下吼出了这样一句话之后便落入了一个并不温暖却充满着淡淡的令人安心的药香的怀抱。
笛榕落奇异般的安静了下来,只听得见面前之人快速而又不规律的心跳声。
“笨蛋,我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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