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远离这些东西,忍住饥饿,继续寻找。
饥饿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让虞筝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个三天没吃东西的难民。紧接着,她就看到不远处的一棵树上挂着些肉干,那无疑是极其富有吸引力的食物,却令虞筝心中警铃大作,更确信了自己之前的判断。
如果说山果存在于此,还好解释,但肉干此物,怎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旋州念境?
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肉干、山果,以及自己饥饿的感觉,全部都是幻觉!
虞筝更加坚定了心念,只寻找神花,再不理会其他。
找遍这片草地,也没找到神花无妄。虞筝走到草地的尽头,踏入到河谷。
一进入河谷地貌,饥饿的感觉瞬间消失,虞筝心惊这旋州念境的厉害。她回头,发现自己来时的那片草地,现在成了一团灰色的浓雾,什么也看不见。看来,她必须要在这河谷之地前行了。
河谷之地比之那片绿地的好处就是,这里是一马平川的地势,且都是岩石,若有神花,一眼就能看见。
但这里同样找不到无妄,反倒是虞筝觉得口渴非常,难受的连张张嘴,喉咙都跟着肿痛。
河川就在她身边,只消躬身,就能掬水来喝。但虞筝意念坚定,目不斜视,心里也知道,这看起来清澈的水,没准就是能毒死仙神的剧毒。
终于,虞筝搜索完了整片河谷,走进树林。如她所想的,干渴的感觉也顿时退去,而背后那片河谷,也变成了浓雾。这些都是考验意志力的幻觉。
现在,虞筝处在树林里,也不知会遇到什么。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剧,为了让自己更冷静,便在心中默念暮辞的名字,冥想他的样子,忆着他给自己的温暖。
这树林与其说是树林,不如说是一条窄道。除了脚下的道路和两侧的两排行道树,剩下的全是浓雾。
走出树林,视野又豁然开朗,虞筝望着近在咫尺的房舍和院门,不觉一怔。
这里,不就是她从前的家吗?她竟然站在了自家院子的门口。
想来,这也不是她第一次在幻觉中回到自己的故乡。之前在岘山,丝潋和虎妖合伙害她的时候,就弄了这么个类似的幻境,让她经历从前经历过的事。那虎妖还变成白马,想找机会狙杀她。
那么眼下,这个相似的念境,又藏着怎样的杀机?
不管是什么,都尽管过来吧,她定要找到神花无妄,神挡杀神!
虞筝平静的走进院子里,看向家中的白马。白马眼中像是烧着两簇小火苗,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她能感觉到白马体内的灵魂,急切而暴躁。
尽管知道这是幻觉,虞筝还是耐不住心头一酸。她已经猜到,眼下自己在经历的,正是白马将爹爹带回后,她便食言而肥的那段过往。白马把她许下终生的承诺当了真,她却在利用完白马后,就好似忘得一干二净。那时候,暮辞心里该有多着急、有多恐慌?
她看着来到面前的白马,叹了口气,抚上他的脖颈,终是没有说话。这毕竟是假的,不是真的,身处念境,最要紧的就是保持理智。
虞筝走进房舍,抬脚跨过门槛。进屋的刹那,外头的天就黑了。屋子里一灯如豆,爹爹坐在火盆旁,手里拿着个火钳子,在翻搅火盆中的木炭。
两人视线对上,爹爹起身就将虞筝拉进来,满脸严肃,低声询问:“丫头,你老实回答爹,那白马到底是怎一回事,怎么一见到你就情绪不对。”
虞筝一怔,旋即明白了什么,她回:“爹爹多心了,许是近来的草料不太好,明早我看看去。”
“丫头,你有事瞒我!你是要让爹一直担心你吗?再过半月,我就要回营子了。”
虞筝道:“爹爹别激动,天冷,快坐下烤火,火钳子给我。”她从爹爹的手里拿过火钳子,翻搅着炭火,竟是一点也不手生,“爹爹,天不早了,您先睡下吧,明早我去看看白马。祖上嘱咐过我们,白马不凡,要好好待他,一直以来他也都很帮衬我们虞家。他会突然变了性情,一定有症结,我会想办法搞清楚这事的。”
爹爹有些惊讶的看着虞筝,大概是觉得,今夜的女儿不但口齿异常清晰,还相当冷静理智,都有点不像她了。他倒也没多想,左右也说不过虞筝,便听她的话,休息去了。
虞筝伺候爹爹睡下,等他睡着了,走出屋子,走向白马。
白马在看到她的一瞬,又露出一种焦急的情绪。虞筝忙将食指竖在唇前,示意他噤声。
白马听从了虞筝的话,安静下来。虞筝走到他面前,一边替他梳着洁白的毛皮,一边说道:“我心里清楚,这里的每一花每一木,每一个人,还有你和爹爹,都是这旋州的念境。身处这样的念境,其实我也不确定该怎么做好,只能请你无论如何,也要相信我说的话。你能做到么,暮辞?”
白马的眸中顿时被汹涌的震惊占满,大概是不曾想到,虞筝会喊出他曾经为人时候的名字。
虞筝柔和的看着他,贴近他颊边,说道:“暮辞,过去的种种,我们谁都没办法挽回了,但我很清楚自己来旋州是来做什么。我要找到无妄,复活你,所以此刻在这念境里,我不能响应你任何事。现在,爹爹对你已经产生疑心了,我想请你无论如何都不要再对我表现出异常的情绪。暮辞,相信我,照我说的做,好吗?”
说这些话,虞筝心里是没底的,她也无法侦知,白马会怎么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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