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邪魔,就是宁直。
虞筝眼底寒如秋水,转道去望山楼,将这一发现告诉了暮辞。
两个人逐渐能拨云见月,心中也是高兴的。而虞筝也从暮辞这里,获知了另外一个消息。
“昨夜里宁直的剑又出鞘了,斩杀的是妖物。”暮辞说,“其实宁直长老经常斩杀妖物,包括前阵子,他和青山去洛水河神处赴宴,那一趟,也杀了几只小妖。别看宁直长老平日里都带着笑,诛杀妖物却比戒律还频繁。”
按照暮辞之前所言,长老背着掌门斩杀妖魔,纯属个人做派,没什么好深思的。但是,如今宁直成了最大的嫌疑人,那么不管他做什么,都可能是重要的线索。
毕竟,邪魔藏于岘山的动机,还有邪魔的真身,这些都有必要搞清楚。
虞筝有些怅然,喃喃:“早知如此,当初来岘山门的第一天,就该让柞蚕们将门内所有人都盯死。也不至于到如今这样,柞蚕们用不上,没法掌握到宁直的行踪。”
暮辞见她有些懊恼,笑了笑,伸手在虞筝的发顶揉了揉,“别这么想,筝儿,如果当初你真的让柞蚕盯上所有人,你哪里顾的过来,只会越盯越乱。原本我们所做的就是抽丝剥茧,一点点接近目的。所以迄今为止,你做的是没错的,我们这不是就差最后几步了吗?”
虞筝想了想,放宽了心,道:“你说的有道理,是我患得患失了。”
总归是走到这一步,接下来,就耐心等待机会,寻找宁直的破绽。行百里者半九十,越是接近最后的关头,越是要沉得住气。
等待的时间,过得很慢。这段时间,虞筝一面关注宁直,一面在夜里溜去后湖边,运用天后赠给她的灵力,提升法力、增进修为。
而在人前,她表现的极其平凡,岘山门的弟子都不怎么关注她,连连做戏,让虞筝愈发在心里哭笑不得。
这日,虞筝和戒律的几个弟子一起吃完饭,刚回到寝房,脑中就响起一串撕心裂肺的呼救声。
“救命!蚕女娘娘救命啊!快来救小妖,小妖要被杀了!”
竟是那头妖龙,语调充满了恐惧。
虞筝心中一怵,知道事情非比寻常,立刻化作一缕白烟,寻着妖龙过去。
半晌后,她在一个瀑布下找到了妖龙。
妖龙从没有这般狼狈过,浑身湿透,水珠混着血珠一滴滴滚落下来。他坐在一块石头前,气喘连连,当看见虞筝从水帘外走近时,反射性的做出攻击的姿态,直待看清楚是虞筝,才长吁着瘫软下去。
“娘娘,您来啦……”妖龙说话都有气无力。
虞筝边走近,边施法为他疗伤,看他这湿漉漉的样子,就知道是顺着水流躲到这里的。
“怎么回事?”虞筝问。
妖龙说:“有个家伙要杀我,娘哟,被他弄了好几道伤!唉,要不是正好碰到水,我肯定就没得逃了!”
“是谁要杀你,可是你结了什么仇家?”
“不是不是,是个道人,估计看我是妖,就想杀我。唉,小妖又没做坏事!”
听这道人二字,虞筝首先想到的就是岘山门的人,尤其是宁直长老。
她说:“还麻烦你形容下他的样貌了。”
“抱歉啊蚕女娘娘,小妖没看清,光顾着逃了,真不敢看啊。”
知道他死里逃生不容易,虞筝也不强求,点头嗯了一声。
妖龙又叹道:“真麻烦娘娘亲自跑一趟了,娘哟,小妖真命苦!”
虞筝道:“你那会儿向我呼救,不就是让我亲自跑这一趟的?反倒是我来晚了。不过幸好,你没出什么事。”
“小妖是差一点就要出大事。”
“好了,别说话了,我帮你把伤口治好。”虞筝温声说,手头的法术也没闲着。
不多时,虞筝治好了妖龙,望一眼泠泠作响的瀑布水帘,说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先带你离开,委屈你躲到葫芦里。”
妖龙正愁不敢轻易离开这里呢,现在虞筝出手,正合他意。管它是躲进葫芦还是布袋,来者不拒。
虞筝将妖龙收进了葫芦里,立刻离去。
眼下妖龙不敢回家,怕再遇到那道人。虞筝只好先把他放在葫芦里,带回前山,准备明天白天,再把妖龙送回去。
回到前山,虞筝便通知了飞穹。
因妖龙身上妖气重,不能贸然放出葫芦,虞筝又不想把仙草浪费在他身上,就让飞穹也进去葫芦里,和妖龙在葫芦里说话。
飞穹皱了皱眉,心里发毛。
当初他被困在冰火两重天里二十年,现在是见了葫芦,就有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态势。
他深吸一口气,克服心灵障碍,进到了葫芦里。
妖龙一见飞穹就扑过来,拽着他的衣领,开始了长达半个时辰的喋喋不休。
半个时辰后,飞穹从葫芦里出来。
虞筝正在闭目养神,感觉到飞穹出来了,睁开眼,身子从躺椅上直起来,笑言:“说完了?”
“是。”
“接下来有何打算?”
“除去必须在前山的时间,剩下的时间,我会暂时陪在兄长身边,如有危险,多一个人也多份力。”
虞筝对飞穹的决定不意外,笑着赞许道:“飞穹不但仪表堂堂、气质斐然,还是个在乎道义的人。不错,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飞穹听得有些疑惑,士为知己者死,这话应该是虞筝在夸他的,但那女为悦己者容又是怎么回事?
只见虞筝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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