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辞的食指在拂靥的脑边一勾,从她的太阳穴勾出一缕白色的烟絮。这烟絮正是拂靥今晚从遇到虞筝之后的记忆,暮辞用拇指和食指掐散了烟絮,便令拂靥忘记了这段经历。
接着,暮辞又走到花魔的尸体前,双手作剑决一引,隔空切开花魔的花盘和茎叶。
花魔身体里的东西全露出来了,其中有两具人骨,显然,是失踪的两个村民。
虞筝不禁惋惜的叹气,她也在花魔的尸体附近找了找,找到两件破碎的粗布衣。
这粗布衣和人骨,虞筝想带去给那些村民认领。而花魔的尸体,也该交给岘山。
只是,有一个问题。
她没有修炼过储物之法,要怎么和暮辞两人一起把这些东西带回去?还是说,他们该去通知岘山门派人手过来?
虞筝突然羡慕起自己的哥哥了,她的哥哥在小的时候就去修仙,练就了一门叫作“袖里乾坤”的法术,能在袖子里储藏许多东西,就是装一座山进去都不在话下。
正心里困扰着,就听暮辞说:“筝儿,你退开点,我要将它们都收进法器里了。”
暮辞有可以储物的法器?虞筝一边退开,一边看着他。
只见他从袖子里取出一枚小小的葫芦,放在掌心,轻念了一段咒语。葫芦应着咒语变大,长约一尺。暮辞打开葫芦盖子,立刻就见花魔庞大的身躯被吸向葫芦,在葫芦嘴边时已缩成小小的一团,全给吸了进去。
这一幕对身为神祗的虞筝来说,很平常,但她却在看清暮辞的葫芦时,眼中闪过惊讶。
这葫芦的样式,她见过,正是与囚禁飞穹的那个葫芦是一样的!
虞筝问道:“暮辞公子,你这葫芦从何而来?”
暮辞回答:“这葫芦,是岘山门每个人都会有的。待你结束了早课,正式去戒律那里修行了,戒律也会赐你一个这样的葫芦,好用来储物。”
所以说,这葫芦果然是岘山门的东西吗?虞筝越发确定,自己初识飞穹时的判断没错。
如果飞穹没有说谎,那么,他定然是在二十年前,被岘山门的人塞进葫芦里,还抹去了记忆。
二十年前,岘山门刚创立没多久,门中的人定也不多,所以有可能对飞穹出手的,不是掌门和六位长老、就是那些老弟子。
虞筝又看向暮辞,她能感觉到,暮辞的这个葫芦因为受到他的灵力滋润,透出种至善至纯的气息。而当初囚禁飞穹的那个葫芦,却透着股邪气。
虞筝猜测,也许,囚禁飞穹的那人,十之八.九就是她要找出的邪魔。
不多时,暮辞就把该带走的都收进了葫芦里。
葫芦在他的掌中重新变成小小的一枚,他将葫芦放于袖中,唤虞筝道:“筝儿,我们回去吧。”
虞筝无言的跟上。
一路走出山洞,洞外的空气显得清新无比。
月色大好,将黑漆漆的树林都照得银亮几分,可虞筝的心却沉甸甸的,清新的空气吸入腹中,仍旧觉得有些透不过气。
暮辞在前,她在后,深夜的寂静凸显了他们之间的沉默。
暮辞没走多久,就察觉到了虞筝有心事。他停下,回身等着虞筝走到他跟前,凝视着她,尔后又和两人初见那时一样,自然而然的捧起虞筝的手。
“暮辞公子……”
这次,暮辞是将虞筝的双手一起捧起的,这样子看着太过暧昧,虞筝终于感觉到不自然。
“筝儿,我布设在望山楼下的结界是何种程度,我清楚。你能在一瞬之间闯过去,必然是使出全力的。在撕裂结界的瞬间,大概也受到反弹,最首当其中的,就是这双手了。”
虞筝讷讷无言,的确,暮辞说的没错。那会儿她为了能在瞬间闯出结界,好几只手指都被划破了。
她浅笑:“暮辞公子好细致的心思,不过虞筝没事,在闯出结界后,便自行疗伤治愈了,原本也不过是小伤。”
暮辞的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下。
虞筝望着他,终是忍不住把心思问出来:“暮辞公子,方才你赶到的时候,看见了多少?”
“都看见了。”暮辞没有隐瞒。
虞筝心中一凉。
暮辞却作叹息:“筝儿,以后再要犯险,不要再欺瞒我了,有什么事都告诉我,我和你一同。你虽然法力高强,但论修为,我仍是在你之上。别再这么单打独斗了,至少,让我能护着你。”
虞筝心中又一凉,同时一震。她被暮辞识破,这件事让她觉得不好,然而,面对这般温柔体贴的暮辞,她又觉得茫然,心里有点乱。
“对不起,暮辞公子,我擅闯结界也是因为事情紧急,不想让拂靥再造孽。另外,方才在山洞里你挺身护我,我心中其实是感激的。”
虞筝说着,深深看入暮辞的眼,“我想知道,暮辞公子,你到底是谁?”
暮辞沉默了。
虞筝便等着,等他回答。晚风徐徐吹动竹叶,沙沙的响声包围着她。她以为要等上很久,以为等不到答案,却不想,暮辞很快便回答了她。
“筝儿,我知道你是蚕女,从你出现在我面前的第一眼,我就知道。”
意料之外的答案,让虞筝露出惊诧的表情。
“我不仅知道你是蚕女,还知道,你潜入岘山,是受了天后的命令,要找出隐藏在岘山的一个凶邪的魔族。”
“你……怎么知道?”虞筝问道:“你究竟是谁?”
“我和你一样,都是天后派来的。”
虞筝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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