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她的包,又抢过那两个大的,当真沉的很,有些气她,都这个岁数了还这么硬撑,“这么多,邮寄过来就好了,非得自己拎。”
“人家说快寄东西容易坏。”老太太抢过一个大包,“这个我拿,你穿着这衣服容易脏。”
其实她穿的应该是今年刚帮她买的新衣服,还特意戴上了金耳环,金项链,如果没有看错,脸上还涂了点东西,母亲是用雪花膏大宝过来的人,没有受到太多化学物品的荼毒,现在虽然老了虽然皱纹多了,脸看着还是比较干净那种。
我常常羡慕她的皮肤,她心里得意,常常以此笑料我继承了老林的黄皮子,
这两年外面待久了,皮肤白点,才少了点这些话。
母亲一上列车就睡了,窝在我的怀里,像极了孩子。
人纯真的两个极端,就是孩子与老人,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老了之后像她这样子。
车到南城南站,我打车带她到住处去。
母亲小心地看着车牌号,说要记下来,逗得司机大姐直乐,还把工作牌给她看看,我妈也乐着,“原来我们还邻县呢。”
这也就意味着能用方言。
“再赚点钱,等儿子毕业就能回家去了,这种地方连个房子都买不了,留不长。”
我妈引为知己,“我家闺女也是,天天在这里留着,不安稳。”
我跟着笑着,并不说太多话。
住的小区到了,我妈四处看了看,觉得环境还不错,也就没说什么,跟着上楼。
没想到刚到电梯一出来,卓子扬就站在门口了。
我的天!
我看他,他也看我,本来脸色挺沉,不过看到我妈瞬间就知道这是谁,脸上随之调到一个笑脸,冲过来就帮我拿东西,“阿姨好~”
卓子扬这人长得好,加上笑盈盈地站在你面前,看着也真是一表人才。
我妈问这谁呀,我便说是工作上的前辈,找我谈点事情。
进屋之后,卓子扬很是轻车熟路地帮那些东西拿过去小厨房,还有模有样地问这是什么那个是什么,整一只好奇的猫,我妈也有耐心,一个一个地给他说着,看着这家伙一脸可神奇的模样,就差没来现场操作演示。
眼看着老太太几乎忘了这次来的目的,我只好提醒他,“妈,你睡两个小时,咱们等会儿去吃个午饭,定的是下午的票。”
“安教授学校中午放假了么?”
“上午开了会就没什么事儿,”我点了点头,“他说等会儿一起吃午饭。”
再看卓子扬,整一张脸都不对劲。
一会儿我妈睡下,他便拉着我出去说话,“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享受完了就不要我了!”这委屈的模样倒像是我始乱终弃。
“卓子扬,元旦节你应该去找楚然。”我淡淡地扫他,“或者找你那些小情儿。”
他一下脸色复杂,直到我关了门,都没有说什么别的话。
我虽然没有大彻大悟,到底明白一件事,卓子扬摆着外人面前是喜欢端着一点,又好礼节的模样,一到我面前就脸皮厚成老城墙,不排除有一部分是我惯出来的,这点和小季那时候很像,因为我总是容易把喜欢的人当成小孩子宠着。
一顿饭吃得挺乏味,因为安子桁的姑姑不小心偶遇了我们。
还真是一场偶然的见家长。
我妈与安姑姑话不投机,聊得很是尴尬。
吃完饭后,她小心地拉着我,“人家小孩都有了呀?”
我点头,“长得还挺好看。”
“关注点重点,”老太太一巴掌拍上来,小声说着,“那,人家还想和你生么?”
只怕安子桁是没有办法与我生孩子的,我装着不太好意思的模样,“这事儿以后再说吧。”
“还以后,今天这一看就知道那家里长辈看不上你,小安这人看着一时喜欢你,以后总是要淡的,你俩要是不好谈,你让他过来,我去跟他说。”
我一下有点汗毛起来。
我妈大概是被安子桁这和善的模样骗了,一直以来安子桁都摆出浊世佳公子的教授风范,很容易让人产生错觉,其实这人就是一个可以跟卓子扬商量着一起上女人,可以随手拉着一个女人拒绝别人感情的男人,他天性太过凉薄,对人对事的情绪太少,只喜欢旁观人世冷暖,偶尔,还会添上一手,叫事态更有趣。
“八字没一撇呢,妈,你就别乱想了。”
老太太撇撇嘴,不知道谋划啥。
其实我只是不想她被安子桁套路,免得以后失望太多。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北京,是一个很适合孤独者和迷惘者的地方~~
☆、在北京
曾经读过本书,写着:
如果你没有地方可去,那就来北京吧,在夜晚的长安街走一走,从东走到西,走过历史,走到现代,你会看到炫目的光,看到四季交替,看到生命与死亡,看到一切叫做变化的东西。
我在那尾页加上了一句话,“如果幸运,我希望去那里时候,不是一个人。”
我们住在西城区那边的老四合院,是杜云舒推荐的酒店,特意找韩小白要宾馆电话,那人语重心长地劝我们不要去住低矮平房,搞得泫雅都听着乐。
韩小白生得雄雌莫辨,当然,前提是不露出那些腹肌。
安子桁这边其实是有住处的,然而我说既然是小旅行,那就当做旅行吧,就这两天而已,没必要特别去住,要不然我妈总觉得太麻烦你。
他没有再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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