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爱你,但你却视若无睹、恍若未闻,所以我只能用这种方式让你正视我。”
卫甚则轻轻地说着,柔和的语调彷彿是在吟咏一首绝美动人的诗篇,秋水莹润的黑眸清波点点。
卫君直沉默地看着卫甚则,随后便在卫甚则猝不及防下晕厥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卫君直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原来的那间房间。
那个对他而言如同恶梦一般存在的房间。
“哥,你终于醒了!”
卫甚则紧握着卫君直的右手,一脸担忧的模样。
卫君直淡淡地瞟了卫甚则一眼,然后转眸望着空白一片的天花板。
他并不是真的昏倒,只是仗着卫甚则对他的上心,对卫甚则演了一场戏。
他能听到卫甚则在他晕厥后着急地喊他,能感觉卫甚则把他横抱起来,急匆匆地往外走,也知道卫甚则在他的左手背挂了点滴。
他醒着,却伪装昏迷,只因为他想赌一把。
在卫甚则轻声细语说爱他时,他依稀听见电击孟安时的电流声变弱了。
因此他心中有了两个大胆的猜测——电流控制器在卫甚则的手上,以及……孟安时也在这栋别墅裡。
他不清楚卫甚则是否有同伴,也不确定他的猜测是否正确,所以他只能赌,赌卫甚则会为了救他而暂时放弃凌虐孟安时。
在看出卫君直宁愿看着天花板也不愿看他时,卫甚则感到异常愤怒。
卫甚则紧紧扣住卫君直的右手臂,即便深陷的指尖已经抓痛卫君直,卫甚则仍是不愿放手。
痛才好,痛的话,哥哥才会转过头看他。
卫君直清楚卫甚则为何愤怒,但他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现在的行为。
如今的卫甚则陌生的让他觉得恐惧。
即便手臂被抓的疼痛,他仍情愿让粉刷得亮白刺目的天花板佔据他所有视线,也不愿分给卫甚则一点目光。
两人都沉默地拉锯着。
卫君直率先打破僵局,他深吸一口气,极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
“说吧,你怎麽对他们的?”
忽然一片y-in影兜头笼罩住卫君直,将他如今仅剩的光线遮挡在外。
在卫君直愣怔之际,卫甚则已经跨过他的身体,双腿分开跪坐在床上。
卫甚则向前倾身,双手撑在他的枕头两侧,俊俏的脸蛋离他极近,近到卫甚则的每个呼吸都像无法逃避的梦魇紧紧地锁住他。
卫君直偏过头,忍不住皱眉。
卫甚则用手轻柔抚摸卫君直拢起的眉间,漂亮的唇瓣勾勒出一抹迷人的笑容。
“你让我这麽生气,我又为何要告诉你?”
“不如你上我吧?帮我泻火几次,我就告诉你几件。反正……我们也不是第一次了,是不是啊?我的哥哥。”
卫甚则靠在他的耳边,轻声细语地说着,昭然若揭的恶意便随着灼热的气息一股又一股地灌入卫君直的耳中。
那几日的荒 y- in 沦丧被卫甚则一字一句从记忆中唤醒,每一个画面都让卫君直感到极度难堪,一种身心受辱的难堪,于是他紧紧咬住牙根,撇过头闭嘴不言。
卫甚则秋水莹润的眼眸紧紧锁住卫君直,修长细緻的手顺着他的脸颊轮廓慢慢摸下来,最终停在卫君直的唇角轻轻抚拭,动作温柔地就像对待一个易碎品。
卫君直不理他,卫甚则也不以为意,自顾自地又说道:“嗯,不听也好,哥哥心裡最好只有我一个人。”
卫甚则蓦地冷笑一声,低沉的嗓音语调极冷。
“至于那些杂七杂八想吸引哥哥注意的人,还是都消失的好。”
卫甚则的这番话让卫君直想起他的孟安时。
卫君直閤上双眼又睁开,漆黑漂亮的眼睛沉淀着幽幽波光,他蓦地钳住卫甚则的手腕,阻止卫甚则继续抚摸。
“你上我吧。”卫君直平静地说。
卫甚则错愕地望着卫君直,卫君直遂又冷静地重複一遍:“你上我,一次换一件。”
静谧迅速瀰漫一室,空气被凝滞在沉默的压迫感中。
卫甚则的目光渐渐沉了下来,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危险,缓缓地开口:“卫君直,你能为他做到什麽程度?”
卫甚则垂下眼帘,日光灯的白色光线洒落在他纤长的睫毛,在他的下眼睑落下一道月牙般的灰色y-in影。
卫君直的瞳孔勐地一个收缩。
卫甚则会这麽说,并不是真的在问他能做到什麽程度,而是……
卫甚则已经看穿他的想法!
卫甚则抬眸直勾勾地望着卫君直,秋水莹润的眼睛此刻如山雨欲来般压抑着黑沉沉的一片乌云,彷彿下一秒便要刮起一片令人胆战心惊的狂风暴雨。
“卫君直,你还能为孟安时做到什麽程度?”
卫君直从卫甚则眼中看见自己脸上闪过一瞬的惊惶与失措,还看见自己被困在卫甚则冰冷又执拗的漆黑瞳眸中,如身陷囹圄的阶下囚。
卫君直的嘴唇翕动几下,试图辩解几句,但最终还是什麽也没有说。
卫甚则并不期待卫君直的回答,他将自己的手从卫君直手中抽离,翻身就要下床。
不能让卫甚则离开!
在想法浮现卫君直脑海的同时,他身体力行地做了一件他以往根本不可能做的事情。
他用力拽过卫甚则,趁卫甚则因重心不稳倒在他身上的时候,紧紧抱住卫甚则。
卫君直心知肚明,若是让卫甚则就此离开,孟安时肯定活不过今晚。
他希望他的孟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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