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言,蔷薇别馆很大,特别大,她们不休止清扫了六个小时也才清理出睡觉的地方,横架堆放的书籍和后方庭院花房连边都没摸过。
“栩栩,换个男人吧,苏妖孽绝对有自虐症。”幕子期裹住被子,欲哭无泪,“那个不解风情沉默寡言外加思维逻辑智商变态的闷骚男有什么好,就一眼瞟过来,你少吃几颗饭都能准确计算出来的恐怖分子,完全没有个人隐私好不好。”
“你再看这里成堆成堆的火星文字,难道都不会为自己即将配给烂树木的青春年华感到委屈?”幕子期咬唇,努力将脑子里乱入的高考三年噩耗赶出,痛不欲生的说道:“小仙女,相信姐,苏妖孽他不是人,绝对不是人。”
白晗将捧在怀里的百合花一朵一朵放在靠窗的琉璃瓶内,垂眸一笑,长睫沾染流光,带着甜然,“我们可是青梅竹马,如生不是人,为什么就你知道,而我却不知道,而且,如果不是人的话,难道,指的不该是我吗?”
说到最后一句话,白晗冲着幕子期俏皮的一眨眼。
“啊,不行了。”幕子期捂着心房夸张的说道:“女神,被你电到了。”
“不过。”话锋哀怨一转,幕子期可怜兮兮,“能不能不要再喂我狗粮,本人是拒绝的,拒绝的,如生,如生,叫的实在是太甜了,栩栩如生,典型的夫妻名字,单身狗表示收到了一万点伤害。”
幕子期捧心吸鼻哽咽:“对不起了我的仙女,为了我的生命安全,迫不得已向你投来一万个失宠吃醋的白小爷。”
“好了,你先休息,我去给你做饭。”将最后一朵百合花放在花瓶里,白晗走出屋子,很贴心的关上门,留下幕子期一个人咬着被子感慨自己的单身狗被虐日常。
换好衣服,走下楼,牵过从前留下的自行车,白晗将手机放在车篓里,一戴上耳机就有人打来了电话。
花香馥郁,林荫浅然,腰间流苏顺风飞扬,她红唇亲启,说不出的缱绻爱恋,她说:“如生。”
他没有说话,轻声应了一声,白晗抬眼看着前方,满眼笑意:“蔷薇花开了,可漂亮了,我还没来得及去花房看看,不过我想,应该还是和以前一样。”
“还有,还有,隔壁住的史密斯夫妇好像搬走了,那只叫艾克的猎犬都没声了,只是,围墙下的野花还在,金黄的花蕊,白色的花瓣,一圈一圈围着,看上去特别开心。”
“恩,我把子期叫来陪我了,所以,你不要担心我,也可以不用急着回来看我,但是呢,你要记得答应我的事情,三天后可是要陪我的。”
电话另一头,少年坐在长椅上,白大褂掩住身形,握着蓝色外壳的手节骨修长,白如凝玉,甚至看不到细纹。
细碎的发遮掩着眼,棒球帽下遗留出隐约侧面,轮廓秀美绝伦,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血色弥漫残肢碎屑,少年白皙的食指开始敲打手机外壳,片刻之后缓缓开口:“抱歉啊栩栩,这里走不开。”
电话中传来明显的叹息声,接着又是一声轻笑,“这可要怎么办呐,苏先生你这次想好要怎么补偿我了没有,我可不会和上次一样好打发的。”
不等少年开口,白晗接住树上落下的残叶,又开口说道:“呐,我们去鬼屋,你还要穿我给你准备的衣服,怎么样?”
话是询问,可白大小姐根本就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就这样说定了,先再见
。”
电话挂断,耳机里放着歌,她的嘴角扬起,满是甜蜜。
虽说来了y国,白晗并未觉得日常有什么变化,她还是很难见到苏煦,他也很难有时间陪她,最孤独的时候她就特别希望自己生病,因为他知道,她一病,他一定会整日整夜守着她,哪里也不会去。
然而,她总是舍不得。
也许是千年前的那脸太令人心疼,以至于到了现在一经回想,都觉得痛彻心扉无法呼吸。
抬手挡住临近的夕阳残晕,她还是接受了被苏煦放鸽子的事实。
她挑选东西的速度很熟练,一看就知道经常做这些事情,等细碎东西挑完,重量已不是白晗所能荷载的,找到超市负责人,留下地址,微笑道谢后,白晗就回家等着商品上门了。
不得不说,这家超市的服务质量很好,白晗回到蔷薇别馆的时候幕子期已经将东西全部提进了厨房,并且在厨房连接的客厅中瘫在沙发上,正有气无力的看电视。
电视中正播放着y国知名大桥被炸毁的消息。
“你自己搬的。”白晗翻找出新买的围裙和橡皮筋。
“还不是为了照顾某个洁癖怪物。”一边摸着鼻子一边打哈欠,看着轰然倒塌的大桥又是一阵愤恨,“这脑子是不是有病,这得多烧钱。”
白晗绑好头发,系好围裙开始整理厨房,并未回应幕子期的话。
“幸好顾大少在那当晚就被请去喝茶了,不然姑奶奶我这被抢头条的一口气实在是咽不下去,炸你妹炸,你当模型玩具炸呢,冷血狗,人人诛。”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我大概是走不了治愈系了,很有暗黑系发展的错觉,难道我的内心真的就如此阴暗了吗
☆、轮回已千年
y国的生活很平静,白晗和幕子期花了一天半天的时间将蔷薇公馆清扫干净,一大清早,白晗就来到了花房。
这座花房原本是苏煦母亲梦中一闪而过的场景,后来就成了现实中的建筑物。
她拿着剪刀穿梭在花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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