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苏凝目看去:“关震?”
萧景琰点头:“不错。他先前剿匪积了功劳,升了一级。可这样始终太慢,虽然现是国丧期,但也最多能再拖两年。景宁已经十八了……”
梅长苏微微沉吟:“只要你实权在握,要更改一桩与邻国的婚约,也不是全然办不到。只是翻案一事必定大大触怒皇上,到时他就算动不了你,对公主的婚约咬定不松口,我们却也无可奈何。”
萧景琰轻轻哼了一声:“我既敢翻案,自然有把握不会受他挟制。就只景宁,那日看到柳小姐便想起她,都是身不由己之人,她却没有柳小姐和你我的幸运。”
梅长苏侧头看他:“法子也不是没有。不过又是上不得台面的y-in诡计策,端看殿下肯不肯用了。”
“这是跟我算旧账来了?”萧景琰扬眉笑道,“好好好,我再给先生陪个不是,这次还望先生不吝赐教。”说着作势要行礼,梅长苏赶紧抬手一拦:“不敢当。”
萧景琰就势在他手上捏了一下,悄声道:“那等没人时我再好好赔不是。”顿了顿又道:我从前求你想办法,你拒绝得何等干脆?如今忽然又有法子了?”
“此一时彼一时。”梅长苏斜他一眼,萧景琰却低低笑起来,“也是。如今你也算人家半个兄长,不尽点心怎么行?”
这种疯话梅长苏自然别开脸假装没听到。可心知肚明萧景琰说得也不算全错,从前他和景宁公主毫无瓜葛,自然以局势利弊为先。如今他和萧景琰关系已大不相同,难免爱屋及乌;况且自己亲尝过与恋人生生分离的痛楚,想想景宁公主一个十多岁的姑娘要被逼去国离乡另嫁他人,也确是于心不忍。
但这些情由却不必和萧景琰解释,免得招出他更多疯话来。径自看着关震那方道:“要改婚约,最好是由南楚提出。景宁公主这些年深居简出少见外人,不妨装装病。再让南楚那边听到些风声——当然他们听到的病症会十分严重。”
他说到这萧景琰已经明白了,喜道:“他们自然不愿娶个病怏怏活不长的公主回去。只要他们略露出迟疑之意,我们就可顺水推舟。”
梅长苏颔首:“不错。不过将来景宁下嫁关震,总会被南楚知道的。但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反正到时木已成舟,南楚邦交上素来圆滑,再有不满,也不至以此为由开战。”
萧景琰恨恨道:“若不是我大梁积贫积弱,又哪里需要公主和亲安抚四邻?”
梅长苏目光柔和地望向他:“我相信殿下登基后,一切自会不同。”
萧景琰与他对视,眼中也渐渐漫上笑意:“一定。”
**********************************************
这天太子殿下为了“赔不是”亲自把苏先生送回了苏宅,顺便又留下吃了顿饭。
饭罢两人坐在一起饮茶闲谈,没说上几句萧景琰就照例地忍不住越坐越近,趁他说话不防备时凑过去吻住那双带着茶水清苦味道的薄唇。
苏宅中不会有人打扰窥看,梅长苏对他也总格外纵容些,情动处双唇微启,任他探进来纠缠吮吸。
四片嘴唇分开时双方都有些气息不稳——夏日衣衫轻薄,这样紧密的接触实在很容易起火。萧景琰深吸一口气,打横抱起他向内室走去。
被轻轻放在床榻上,梅长苏脸上顿时烧出一片薄红。两人自萧景琰册封大典之前那次至今就没再做过这事,他知道萧景琰忍得辛苦,并没打算推拒。可是时隔一个多月,心境与当时也大不相同,禁不住地紧张起来。何况此时天光尚明……
“殿、殿下……”
“闭上眼睛,”萧景琰俯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轻声道,“放心,我不做到最后。”
梅长苏依言闭上眼睛,双手不自觉的攥紧了身下被单。萧景琰看着紧张得睫毛不住颤动可还是安静躺着不动的人,眸色越发深沉。简直想要将自己刚说出来的话立刻吞回去。
今天之前他和所有认识他的人一样,都觉得萧景琰是个端方正直,绝不会为色相迷惑的铁血男儿。可今天见到梅长苏时,他忽然了解到什么叫做心旌飘荡,什么叫做色授魂与。
奇怪,这又不是他和梅长苏第一次见面。他被他吸引也从来不是因为他的外表。
虽然他的外表确是十分好看,可为何独独就今天看到他会觉得心痒得难受呢?
大概,是憋太久了……?
萧景琰在脑中胡思乱想着,伸手开始做今天从见到他起就想做的事情。
——就像剥开一只新鲜的春笋一般,一层层剥开他的衣物,直到露出里面被这水色长衫衬得愈发洁白细嫩的笋r_ou_一般的肌肤。
然后俯身压住他,以唇舌品尝,手探进未除下的衣服深处,一寸寸摩挲。梅长苏细细抽气,双手攀上他肩头,也不知是鼓励还是推拒。
萧景琰一边亲他,手一边在他背上腰上揉捏了个遍,慢慢下移钻进裤腰。原本蛰伏在草丛中的小长苏此刻已经偷偷站起来了一半,被熟练的手指握住逗弄几下,立刻就十分j-i,ng神的全立起来了。
萧景琰松开亲吻着他的嘴唇,直起腰将他裤子褪下一半,黄昏的光线下只觉得连它今天都格外可爱,竟然忍不住神使鬼差地低头含了进去。
梅长苏本来闭着眼睛,忽然要害被纳入一个又s-hi又热的所在,吃惊之下睁眼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地挣扎起来。
“殿下!不、不行!”他一手
喜欢倾余生请大家收藏:(m.biquwen.cc),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