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做出来,没好意,思说。”宋彤挪了挪肩膀,程峰及时过来抓住她的胳膊,她搂着程峰的腰呲牙咧嘴翻了个身。
“买的。”
“啊?”
“菜是买的。”程峰强调。
宋彤哀嚎:“怎么不,不早说!!!”
至此宋彤的苦难修行告一段落,从坐等投喂变成了主动点菜。
程峰没抱怨,除了大夫要求忌口的东西外,他几乎是有求必应。
程峰这人不爱说话,这一点宋彤是知道的,所以两个人相处以她呱噪居多,虽然磕磕绊绊的,但程峰就只是听着,没再让她闭嘴。
向来沉默是金的程峰有一天忽然神色复杂地问她,那天为什么会那么扑上来替他挡刀,似乎这个问题在他心里也闹腾好几天了。
宋彤那个时候卡壳了半晌,心虚地觑这程峰脸色,捡好听的说:“你是我爸……”
话还没说完就被程峰呛了声:“爸爸个蛋,说实话。”
宋彤嗫嚅着说:“除了孤,儿院,只有你,肯要我,所以我喜,喜欢你,不想失,失去你。”这话半真半假。
如果换成一个成年人,这话听来或许有歧义,但从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蛋儿嘴里说出来,就单纯的多了。
就是单纯的喜欢你,把你当依靠,当亲人,没了你我会生活艰难,甚至活不下去,所以想要保护你。
程峰自那以后就再没提起过这个问题,对宋彤依旧是简单粗暴,不过宋彤还是察觉出来,他比以前细心多了。
最明显的就是,他不在病房里抽烟了,烟瘾犯了就去走廊上抽,闻不到烟味的宋彤就不用忍受咳嗽带来的胸痛。
其实从程峰说出他是从孤儿院里出来的,以及说过那时候很难过,虽然简短的一个形容,但宋彤依然可以想象到他说的那种艰难。
她跟宋彬的相依为命就是从孤儿院开始的,父母早逝让他们被迫尝尽生活艰辛,以过早成熟的心态冷眼观瞧着孤儿院里的善与恶,美与丑。
这也是宋彬为什么对妹妹的执念会深到被系统选中的原因。
所以当初来到这个世界时,不愿意去孤儿院,不仅仅是因为任务,还因为她对那个地方的本能抵触。
在这一点上,程峰从她身上得到了一种共鸣。
感觉到程峰对她好了,她又开始贱兮兮的想要撩人家,想跟人家套近乎增进感情,大有一副“咱俩谁跟谁啊”的架势,皮子又紧又痒的,欠抽极了。
用蹬鼻子上脸来形容她,其实一点都不过分。
“时间到了,走。”程峰应该是刚抽了烟,进来的时候,身上萦绕着淡淡的烟草味,不呛,挺好闻的,爷们儿味道。
宋彤憋着嘴撒娇:“爸爸,胸口疼。”
程峰不耐烦的皱眉:“疼也得走,不活动开了,伤口不爱好。”
这是医生交代的,术后五天没有不适的话,就必须要开始下地活动了,不用多,围着床走两步就行,早中晚各一次,就当上厕所了,反正尿管一拔,宋彤是不好意思让程峰给她端屎倒尿的。
程峰一手拉着她的胳膊,一手搂在她后背上,一点一点把哼哼唧唧的宋彤扶起来,虽然脸上是一副烦透了的表情,嘴上也是骂骂咧咧的嫌弃她慢,但动作却一点也不急躁。
“你他妈上个厕所跟娘娘出宫似的,磨磨叽叽。”
“赶紧的,伤了肚子又不是腿,腿瘸啦,半天迈不开。”
“迈腿啊你倒是,再磨叽你信不信老子给你撅折了。”
宋彤不干了,把腿一蹬:“你撅啊,撅啊,撅折,拉倒,你抱我走,更快。胳膊也,撅折,往床上一,一躺,多省心。”
程峰脸都气红了,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操!”然后继续拉着宋娘娘出恭方便。
两个人如今确实不再见外了,因为宋彤能看的不能看的,全都被他看光了。
程峰不同意找护工,所以所有活儿都是程峰接着,包括给宋彤擦身子。
小姑娘的身子,说实话,排骨架没什么看头。起初宋彤死活不让,不好意思,结果被程峰颇为嫌弃地说:“老子什么样的没见过,你这小鸡崽子有个屁的看头。”
所以她如今已然是破罐子破摔,程峰给她擦的很周到,真的很周到,隐私不隐私的,完全不存在。
现在程峰每次骂她是毛都没长齐的丫头片子,她连回嘴都不敢了。
宋彤想起就脸红。
躺了一周,身上小伤好的差不多了,尤其是脸,至少眼睛能睁开了,充血的眼珠也渐渐清明起来。
后脑的伤和胸口的伤是最严重的,尤其是后脑,大夫说这种伤按道理是会死人的,因为脑壳都被砍裂了,刀锋离大脑也就是几毫米,再近一点这人铁定救不回来,算是奇迹。
宋彤心中吐糟:奇迹个屁,再进一米老娘也死不了。
老娘?!
啧!都怪程峰,生生把她一个祖国文明的小花骨嘟都给带坏了。
在程峰严格的督促下,宋彤半个月后已经能自如下地了,脑袋上的阿拉伯大绷带也换成了一个医用罩网,里面垫着一块纱布,好看多了。
除了剃掉的那片头发。
“爸爸,要不我都,都剪了吧,好丑。”宋彤坐在病床上抱着镜子使劲地调换角度看后脑勺。
如今叫程峰爸爸已经是顺嘴就来了,程峰似乎也被迫接受了这个身份。
“原来也没见你好看哪去。”程峰嗤之以鼻,坐在一旁玩手机游戏。
宋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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