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原先还以为她是根不开化的木头,幸好不是。
一句话让南小里心虚害臊,不敢再看第二眼。
江南水乡,诗情画意之地,一栋古风小楼二层的窗台口,一男一女相拥而书,男子皎如玉,潇潇如松下清风,女子肤凝脂,恬恬如水中盈月。
这唯美温馨的画面被来江南游玩的一位画客无意间瞧见,遂匆匆取出画笔将二人描摹在纸上。
大仙教了许久,看南小里写地像点样子后才停住。
进隔间换衣服,南小里拿着自己写的字欣赏把玩,得意洋洋,从隔间传来大仙的声音,“里儿,去换身衣裳,等下陪我出门一趟。”
“这就去,大仙。”
大仙开门,南小里双眼像豺狼,闪闪发亮,他这一身好漂亮啊!
他身披绣金白边浅黄长袍阔袖服,墨发束顶套上嵌玉精美银冠,额前佩戴窄边银色抹额,脚蹬黑色鞋履,诶,浑身都是男人味。
牵起南小里的手,出门往来江南后新结识的友人家中走去。
南小里被牵着在巷子中七拐八拐一通绕走,最后停在一户老式四合院木门前,敲过门,开门的是一个老妇人,见到来人,大概是认识大仙,开口便说:
“唉哟,是弹琴的先生来了呀,快进来。”又朝屋里高喊,“老爷,弹琴的先生来了!”
胖胖的身体往旁边退两步把道让出来,大仙同老妇人打过招呼,牵起南小里往里走去。老妇人还是第一次见这位先生多带一个人来,多看了她两眼。
主人家的大堂看起来有些年头,堂中栋梁、木桌椅上的漆都已斑驳,四面墙壁也多处掉了灰,整间屋子虽然简陋,但打扫干净,花卉也多。
二人在左侧木椅上刚坐下,南小里就瞧见迎面从里屋走出一位四十来岁的男子,身穿深色旧长袍,身子单薄消瘦,头发有几处银丝,满脸络腮胡子,面容并不凶悍反而相当祥和。
见大仙作势要起来作揖,忙快走两步双手扶起,“峄阳小弟不必多礼,多日未见了,咦,今日怎么带了个女娃娃过来?”
李龟年见自己前不久认识的同道好友今日一反常态带了个女娃娃过来,眼神探究,朝南小里瞧过去。
他的声音出乎南小里意料的温雅好听,跟大仙一样是个顶温柔的人,见他怜爱的看过来,南小里害羞局促,低头直搓手。
“前几日下雨不停才未登门造访,今日难得出了日头,就带上家中侄女前来拜访李师傅,多有叨扰,里儿还不快行礼。”
南小里依言,恭敬行礼:“先生,你好。”
想南小里八百多岁的高龄,反而向一个人间四十多岁的人行礼,确实有些滑稽,又想到她十六七岁的心智,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李龟年坐到主桌椅子上,抚弄胡须,呵呵直乐,原本见到自己欣赏的琴师来访本来就高兴,再瞧见这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艺术家嘛,总是喜爱美的事物。
不过,对于峄小弟口中的“侄女”,骗骗小年轻还行,自己唱了几十年情歌,难道还看不出他眼中的情意吗。
“好好好,峄小弟的侄女讨人喜欢的很嘛,二位请用茶。”
两人闲聊两句,话题慢慢就转到音律上面了,曲谱什么的专业名词南小里根本听不懂,坐在椅子上老实了一会儿便觉得浑身难受,耳边都是些子曰诗云,听多了头昏脑胀。
一双圆眼骨碌碌四处乱转,身子也扭来扭去,撇到大堂外好多花盆都开出娇艳欲滴的鲜花,她是草木之身,看见花草树木比看见人要亲切的多。
眼巴巴瞧了一会儿,禁不住诱惑,拉了拉大仙的衣袖。看看他又转头看看花圃,眼神乞求。
大仙回首,方才她就躁动不安,难为憋了这么久才拉他衣袖,摸几下南小里的秀发,温柔地说:“不要跑远,不要随意采摘。”
南小里低声欢呼,起身不跟主人打过招呼就迫不及待奔向花圃。
大仙无奈摇头,自己代南小里向主人家致歉:“侄女无礼,让李师傅见笑了。”
“无碍,正是天真烂漫的年岁,遥想当年,鄙人这般年纪时还只是个宫中的学艺小徒,如今却……”
李龟年眼中难掩落寞神伤,大仙开口安慰:“李师傅不必唉声叹息,人生难免时运不济,李师傅身怀高艺,待时局稳定,定能重返宫中。”
安慰的话大仙也不多说,他相信一两句足以,说多了就显得侨情,李师傅定然明白。
“呵呵,倒是鄙人在小弟面前闹笑话了,该罚该罚,小弟如若不嫌弃,午时就在鄙人家中用饭如何?”
自己在友人面前露出伤春悲秋的神色,而且年纪又比自己小了十多岁(峄阳大仙外貌看起来只有二十几岁),李龟年不免有些难为情。
其实你的知音已经几千岁了!→_→
“那就叨扰了,还要麻烦李师傅多添两副碗筷。”
“粗茶淡饭而已,峄小弟要吃别的我也拿不出来啊。”
临近晌午,饭菜已经在偏厅备好,李序从偏厅出来往大堂方向走去。
往常都是他跟师父两人用饭,今日林嫂多备了两副碗筷,说是师父的友人来访要留在家中用饭,他正要去请师父一行人用饭。
没走两步,看到花圃中有个人头埋在繁花中,整张脸贴着花,只看得见一个头顶。心下好奇,走过去查看。
南小里正兴致盎然观看一只蚂蚁在层层花瓣中“走迷宫”,瞧它傻乎乎的一直绕不出来,忽然肩膀被人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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