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门买东西,除去中午坐在商场里的小店吃了碗面,其余时间代如亦感觉自己一直在不停地走走走走,捱到了下午四点过,王芸烟总算打道回府了。
回家的路上代如亦手里拎满了大包小包,走路的步伐无比沉重,活像脚下被灌了十公斤的铅。反观王芸烟,则是健步如飞,浑身轻盈。
到了家代如亦把东西往大厅桌上一扔,扶着边上的椅子坐下就不想动了,代新醇跟她说话她都感觉自己提不起多余的力气去回答。
她把东西放下的时候,代新醇在庭院外伺候他去年才种下的秋菊,看见她的动作远远喊了一句,“桌上有东西,小心别压着了啊。”
代如亦打眼一看,桌上是放着两个盒子,包装得还挺精致,她没多留意,把自己放下的东西挪开了一些,慢腾腾地又缩回了椅子上。
她没什么兴趣,厨房里的王芸烟倒是先来了兴致,走出来看见代如亦满脸倦色的模样,笑道,“平时不多动动,出门不是飞机就是坐车,多走一会儿就不行了吧。”
代如亦没作声,她平时的确是缺乏锻炼,真不知道王芸烟是怎么做到负重徒步一天还跟没事似的。
王芸烟随口教育完女儿,就去桌边打开了代新醇说的那两个盒子。
代如亦注意到她的动作,慢慢扭头也看了过来。
王芸烟唰地一下就把盒子盖上了,代如亦连个边角都没看到。
她静静望着王芸烟,王芸烟镇定自若道,“估计今天我们出去的时候有人来过了,拿来的这东西有点贵重了,我去和你爸商量一下。”
代如亦点点头,认可了她的这个解释,疲惫劲过了就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喝。
王芸烟和代新醇的职业身份毕竟摆在那里,就算不是逢年过节也会有学生徒弟之类的上门拜访,只要来了,手里必然就少不了东西。奢侈品收藏品都有过,如果是贵重物品夫妻俩个一般都会退回去。
所以王芸烟刚才这番说辞代如亦并没有觉得不对,也不再去想她妈刚才的神奇反应了。
而另一头王芸烟已经快步走到了庭院中,看见代新醇正蹲在地上慢条斯理地翻土。
她压低声音道,“那孩子拿来的东西?你看过里面装的什么东西没?”
代新醇一铲子挖下去,看见土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忙俯下身去看,口上含糊应了一句,“看了。”
当着刘笑阳的面他自然不会去打开,等人走了他才去看的,里面的东西确实挺出人意料,他也不奇怪王芸烟看了会来问他。
王芸烟见他安安稳稳地翻着土,毕竟做了几十年的夫妻,心下对代新醇的想法也有了几分猜测,弯腰问他,“你就这么直接收下了?”
不是王芸烟顾虑太多,她不确定能不能收下的原因只有一个——那两套东西有点超乎想象地贵重了。
如果是真品,价值不会低于千万。她见过的好东西不少,自然辨得出几分真假,更何况那还是她未来女婿亲自送上门的。
代新醇凑近一看,发现土里翻腾着的是条小蚯蚓,他笑了笑,一边拿着铲子把它铲起来放在了背后不用翻的土上,一边答道,“收了,好定定他的心,总让小亦这么吊着人不好,回头人跑了她后悔也没用了。”
王芸烟兀自犹疑道,“我这还没见过人呢,你就把事情定下了。”
刘笑阳拿上门的哪是什么见面礼,分明就是连聘礼都提前给了。代新醇既然肯收,就说明他已经默认了这门婚事。
代新醇的土翻了大半,拿东西剔掉黏在铲子上的土,在地上敲了敲,口吻笃定道,“那孩子和那些乱写的报道不一样,他品性不差。我们代家的家底,当得起他这份慎重。”
代家包揽苏州周边地区的大部分茶山,占地面积巨大先不论,每年产出的精品茶叶更是珍贵,再加上将来代如亦师父的衣钵估计大部分都要落在代如亦门下,资产不可谓不雄厚,只是他们这一派的人普遍低调,不显山不露水罢了。
王芸烟见刘笑阳既然入了代新醇的眼,也就放下心了。但她只在报道和电视上见过刘笑阳,今天没能见到本人,还是觉得有点可惜。
“那小刘,看着还行吧?”
她问的是刘笑阳的长相,天下就没有不关心女婿是否一表人才的丈母娘。
代新醇道,“不比归澜差,就是瘦了点。”
王芸烟听了这话半是高兴半是担心,高兴的是代新醇对刘笑阳的评价这么高。在他们家代归澜跟代如亦亲哥哥没什么区别,而且王芸烟又极其欣赏代归澜,在她心目中代归澜就是当世年轻人里最有思想境界最优秀的那一拨。
担心的是代新醇说刘笑阳太瘦了,年轻人太瘦了肯定身体底子就要差一些,要好好补补才行。
王芸烟叹道,“他们演戏这行业的就是累人。”
代新醇不置可否,“我看他精神气还是很足的,年轻人嘛,不打紧。”
王芸烟嗔怪道,“你怎么不把人留下来吃饭,亏我还买了那么多菜。”
“现在让小亦在家里见到他还不合适,急不来。”代新醇站起身,摘下一只手的手套,揽住王芸烟的肩,温声道,“至于菜嘛,当然不能白买了,夫人只管做,我只管吃。”
“你吃得了多少。”王芸烟嘴上这么说,心里对他的油腔滑调还是很受用,转身就往厨房去了,心里盘算着做几道菜才好。
代新醇在她背后道,“进去了顺便帮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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