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如亦很快到了龙头路,站在外面看觉得和内厝澳那家也没有多大区别。
只是门口揽客的店员变成了一个年轻姑娘,她也邀请代如亦进去喝茶。
代如亦摇摇头没进去,打道回府,总算是真的洗洗睡了。
到最后,她也没能看成刘笑阳到底是怎么吃东西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不在状态,更得比较短。
☆、花季少女
刘笑阳回到酒店,手里提着一袋花茶去敲罗莉的门,刚敲下去里面罗莉就喊道,“在敷面膜,等一下啊!”
片刻后,门开了,罗莉探出头来,伸出一只手把花茶拎走,咚咚咚跑进去,过了一会儿再跑出来把门带关上,脸上的面膜已经取下来了。
“嘿这牌子的面膜还挺好用。”罗莉按了按自己光滑有弹性的脸颊,对刘笑阳道,“去下面说吧。”
刘笑阳颇感神奇,抬眼看看罗莉大步流星的步伐,“你又知道我有事要说。”
罗莉头也不回道,“你不就是我是生出来的,我还能不知道吗?”
酒店下面有个小花园,最边上有一排像秋千一样的木椅,刘笑阳在另一边的小商店里买了瓶罐装可乐,走过来的时候罗莉已经坐在了椅子上,不服老地双脚蹭着地面用力,费劲地荡来荡去,玩得正开心。
一看到自己儿子走近,罗莉忙招手道,“快过来推我。”
刘笑阳拉开易拉罐,仰头喝了一口可乐,绕到罗莉背后一只手捏着易拉罐,一只手推她。
罗莉很享受地来回荡了两次,余光瞅瞅刘笑阳,回忆起了当年,“你力气比你爸大多了,年轻那会儿也是荡秋千,叫他推我,他双手都用上了还嫌累,叫我减肥。”
刘笑阳无声笑笑,“他的手是用来读书和做生意的。”
“你呢?”罗莉眯起双眼,“你的手要用来做什么?”
刘笑阳几口喝完饮料,抬手一扔,易拉罐划出一个漂亮的抛物线,进了垃圾桶里。
细微的撞击声中,刘笑阳说,“我不知道。”
什么都可以做,做什么他都无所谓。
罗莉仿佛有读心术,能看穿他在想什么,紧跟着就问,“拍戏也可以吗?”
刘笑阳觉得没什么必要对她隐瞒,罗莉一向是个开明的母亲。他诚实道,“是我一时冲动了。”
听出儿子没有找借口搪塞她的意思,罗莉不想深究更多,换了个话题道,“高考志愿你本来打算报什么的?”
“学医。”刘笑阳说。
罗莉有点惊讶,笑着问他,“原因呢?”
只要人类还在生老病死,医学就永远是热门专业。但对于她家这个眼高于顶的儿子来说,学医……太过中规中矩了些。
刘笑阳轻描淡写道,“因为听说很难。”
从来没见他对医学有过什么兴趣,罗莉正纳闷他怎么会做这种决定,乍一听见这个回答,立时好气又好笑道,“你跟你爸真是一个德行。”
刘承言年轻的时候就博览群书,满腹经纶,后来做起了生意也搞得有声有色,资产雄厚,从罗莉见到他的第一天,这个人就在不停挑战高难度的事。人到中年了更是学术和生意一起做,挂了个一流学府客座教授的牌子,公司也照开不误,如鱼得水,不亦乐乎。
而罗莉天性烂漫洒脱,生活过得简单,只做自己喜欢的事,在智商一项上没少被刘承言嘲笑。那时候年轻,为了磨合两个人的生活方式,分分合合也折腾了不少。
最后终于定下来结婚,刘笑阳出生的时候罗莉就对他的未来满怀憧憬期待,希望儿子长得玉树临风,最好还像她一样有艺术天分和生活情调,以后可以帮她反怼刘承言,可惜只实现了前半个愿望,后半个没实现。
刘笑阳是长得很像她,性格和兴趣爱好却和她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带出门去是个玉雪可爱的孩子,谁都想逗他两下,但也是个冰雪一样的淡漠性格,谁都不理。
和刘承言一脉相承的一身傲气,但又不像父亲那样长于交际,热衷人情往来。
读书十几年,从幼儿园到高中毕业,没带过一个朋友回家,也没见到有什么叛逆期。
他上初中的时候,罗莉一度很担心他的心理状况。因为朋友家的同龄小孩都在和父母顶嘴吵架、时不时还要来个离家出走,但刘笑阳却按时按点出门上学、回家吃饭,有一次通宵玩电脑还提前跟罗莉打了个招呼,说第二天是周日不上课,他晚上要多玩会儿。
罗莉头一次见他提出这种符合年纪的要求,心情激动又复杂地同意了。
结果第二天她一起床,就看到了从对面房间出来的刘笑阳。
他的多玩一会儿,原来就是玩个通宵。
难怪破天荒做事之前还和她打招呼,罗莉心情更复杂了。
刘笑阳扫她一眼,往洗手间去了。
罗莉在背后叫住他,“你睡醒了来找我,有话问你。”
刘笑阳声音困倦地回了一句,“不用,我洗漱一下就来。”
罗莉到书房去等他,如坐针毡,好像要被问话的不是儿子,而是自己。
心里忐忑不安的时候她就容易生出各种漫无边际地想象,刚想到刘笑阳会不会在学校早恋,书房的门就被敲响了。
有气无力地敲了三下。
罗莉清了清嗓子,“进来。”
刘笑阳头发上还挂着洗脸沾到的水珠,在罗莉面前坐下,双腿一抬,把脚搭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单手支着脑袋点点下巴,“你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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