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竹父亲的吗?
而且,自己也听说许竹曾经会在假期到父亲的大厦实习,上面写的时间刚好是假日,是春天的时候,过完那一天也正是许竹学习一落千丈的时期,之后就放弃考大学。那段时间他究竟经历了什么事情,才会另他如此万念俱灰?
一定是十分可怕的,过分可怕的,无法忘记,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那一天他在场?少女坠楼的那一天他也在一场?他观看了那可怕的过程?
47楼!47楼!
是怎样触目惊心?血肉模糊?
罗花的瞳孔一阵簸荡,仿佛眼前的画面就是少女从47楼坠下,然后在地面形成撞击,脑袋裂开,那些脑浆溢出,关节断裂,血流成河。
罗花差点忍不住想吐,虽然现场图已经打上了码,但从那些血迹来看,那些可怕的血迹来看,一定十分吓人。
那个叫向迷鹿的女生,生前的照片是那么好看,因为她做过模特,所以照片在网上杂志上流传,一米七八的个子,漂亮的脸,漂亮的眼睛,完美无瑕的脸,雪白的皮肤。
她和她像吗?哪里像了?她那么好看,乖驯漂亮聪明,这么漂亮的女孩在杂志上看到,怎么也想不到她的未来是那么血迹斑斑,那么荒凉痛苦。
她笑的是那么好看,那么幸福。
感觉。许竹曾经说过,她给他的感觉与这个少女是相似的。
47楼!47楼!——罗花再一次想起这个可怕的数字,从这张小鹿一样美好的脸想出来这些,实在震撼。
震撼青春的残酷,命运的浩大。
更加充满悬念的是,在少女的新闻报道下,是不久前的“elk”自杀事件,她记得,“elk”去世之前是少女死后不久的事,那么……他们是否有关联?
她记得许竹说,他讨厌“elk”,而讨厌的原因竟是“elk”和少女去了同样一个地方!这么说,他们三个人都是认识的。
“elk”是绿叶中学的学生,上面有写,果然是有关联的……只不过,再多的罗花已经想不出了,也许之前想的那些都是错的也不一定呢,因为她是无关者。她不知道头,也不知道过程,她只知道尾。
三个人里,两个人死了,只有一个人活了下来。
她叫向迷鹿,意外。
他叫“elk”,自杀。
他们的生活都与她无关,除了许竹,只要他,是的,只要他,是有关的就好了。她又不是侦探,既然人都死了,尘埃已经落定。
也许潜意识曾经这样想过,像一颗邪恶歹毒的种子,开出有剧毒的花朵,这花朵曾经在一瞬间盛开过,开得十分艳丽。
……啊,幸好那个叫向迷鹿的女孩死了,她再也没有办法从她身边抢回他,因为她死了,从47楼跳下来“砰”的一声,当场死了。没有抢救的可能。
像花朵快速枯萎的瞬间。
她再也得意不了。
她再也美丽不了。
……
……
☆、颜值、7
07
许竹翻开文件夹,拿出那张画,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抚摸着画中的女孩,她的嘴唇,她的眼睛,她的头发。熟悉又陌生。
室内的光线明亮,染得他的脸莫名悲伤。大学期间他搬出了家里,也没有住宿,而是在外面租了个房子。
有个漂亮的阳台,可以看到外面种着花椒树,那里曾经种的是木棉花树,不过被他铲除了,而故意叫人移植了大量的花椒树。花开。红色的花椒籽。
一股独特的气味。
并不是他喜欢花椒树,而是这种植物她喜欢,她一直都喜欢。在“花椒镇”的时候,最多的是花椒树。
那儿有她的影子,她的气息,她的光阴。
她就像一头漂亮的麋鹿,在树下憩息,被阳光照着,皮毛发亮。
没有变过。
一直都在。
许竹打开日记本,把笔拿得指尖发疼,时间在心脏中一点点流逝,最经还是在纸页中写起过往来,仿佛把那些悲伤痛苦放大,拿起,捏起,直视着。
记忆中她的脸,一如当初漂亮,美好。
你说过,你永远不会离开我的,你为什么不再小心翼翼些?为什么要掉以轻心?为什么要离开我的世界?
对不起,其实都是我的错对吧?
应该是我再小心翼翼地看好你,提心吊胆地留意你脚下的一切,可是我没有,我没有做到这些。
于是我失去了你,还有她。
你们两个人我都失去了。一个血流成河,一个血肉模糊支离破碎。这是上天给我的报应吗?要让我见证那么多的死亡,要我一一失去心爱的人,看见她们是如何死的,为谁死的。
在冬天失去一个,春天又失去一个。
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讨厌?为什么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在后悔,在悲伤,在痛苦,在思念。
我昨晚又梦见你了,梦见你最后离开我的视线,就这么揉成最后的背影,一成不变的悲伤大雪,孤独,荒凉,痛苦。
漫无边际的苍白。
你的眼泪,就这么“啪啦”的一声,掉在白雪中。
如果继续回放,就是你压着无尽的悲伤,你的声音在车子里撞击,你红着眼说,阿竹,你不爱我了,那是因为你不爱我了,才觉得我无理取闹。
那么那一刻,你还爱我吗?
对不起,我让你哭了。
在下雪的时候,我让你哭了,我让你一个人在风雪中流泪,不再回头。那时候,我其实想叫你的,想叫你的名字,想擦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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