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道:“您且安心,这两天我就把这些事都办好。”
在夏侯有道移棺万乘寺的那天就搬出去,远离显阳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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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相对
杜慧办事,夏侯虞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她睡了一个好觉,醒来的时候已是掌灯时分。
一直在榻前守着她的阿良温声问:“长公主,我让人做了莼菜羹,蒸了些素饼,您吃点吧?”
夏侯有道殡天,夏侯虞服孝,平日的饮食已从一日四餐降到一日两餐,羊鱼肉都没有供给,就这样,夏侯虞还常滴水都不想进,她们身边这些服侍的人都急得团团转,夏侯虞多喝两口茶水她们都会高兴半天。
或许是觉得自己该做的事都已经做了,心里没有了负担,阿良不说还好,她一说,夏侯虞反而觉得肚子很饿。
阿良欢天喜地,忙吩咐人将东西端了进来。
莼菜羮清新爽口,素饼里加了石蜜,暄松柔软,令夏侯虞胃口大开,喝了一碗莼菜羹,吃了一个素饼。
阿良还想劝夏侯虞喝点酪浆,萧桓过来了。
这个时候吗?
阿良不由悄悄琢磨夏侯虞的神情。
夏侯虞却觉得平常。
他们夫妻间一下子发生了这么多事,萧桓也应该找个时间私下里见见她了。
她吩咐阿良:“请了大……”
还好“司马”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她就醒悟过来,改口道:“请都督到偏殿用茶。”
北方过来的门阀贵胄喜欢喝酪浆,南边的世家大族喜欢喝茶。
阿良应声而去。
萧桓站在偏殿打量着四周收拾了一半的陈设器皿,目露茫然。
他不过离开建康城半年的功夫,夏侯虞却像变得一个人似的。
不!
也许夏侯虞从来没有变过,只是夏侯有道病逝了,世道发生了变化,夏侯虞也露出真面目而已。
他好像根本就不了解夏侯虞似的。
萧桓步履轻快地上前,手指轻柔地滑过案几上一只还没有来得及打包好的果青瓷四鸟足高碟,心情说不出来的复杂时,耳边却传来夏侯虞清越的声音:“那是前几天我庄园里的陶工送来的,我觉得还不错,准备带回庄园去。”
你不准备回萧家吗?
差一点,萧桓就脱口说出来。
可随后他不由在心里暗自苦笑。
夏侯虞离开听政殿没多久,夏侯有义就素衣孝服出现在了夏侯有道的灵堂。
听夏侯有义的语气,夏侯有道殡天没两天,夏侯虞就特意派了人去给他报丧,并请他到建康城来给夏侯有道上香。
若说夏侯有义为帝不是夏侯虞的算计,鬼都不会相信。
而夏侯虞既然有这样的谋略,她十之八、九都有可能洞察到了他的用意。
他并不想和夏侯虞反目。
而且,他这个时候也不能和夏侯虞反目。
所以他趁着卢渊和谢丹阳“忙碌”的时候来了凤阳殿。
看见由一群宫女簇拥着迤迤然走进来的夏侯虞,萧桓嘴角微抿。
大家都是聪明人,他来找她做什么,她应该一清二楚才是。
来见他时她却带了一群身边服侍的,显然是不想和他单独说话。
可她不愿意,他还得想办法和她单独说话——刚才在夏侯有道的灵堂上,卢渊已毫不掩饰地开始要求给卢家的一些子弟加官进爵了。虽然新帝一脸懵然,谢丹阳据理力争,但以他对卢渊的了解和卢渊现在在朝堂上的势力,新帝和谢丹阳也不过是能拖延一时而已。
他必须得到夏侯虞的帮助。
和夏侯虞站在统一的阵营里。
不能再出现像夏侯有义这样的事了。
萧恒心念飞转。
“长公主!”他恭敬地向夏侯虞行了个礼,以一副坦诚公布的率真,认真而又不失真诚地地道,“琅玡王的事,是我不对。我是觉得与其让大将军去立这个功,不让如琅玡王领这个情。没想到长公主意属东海王。这件事,是我太急切了,怕事出突然,变化莫测,失了先机。还是应该先和长公主商量才是。”
是吗?
夏侯虞一句话都不相信。
如果萧桓真的只是想要削弱卢渊在朝中的影响力,应该想办法拥立夏侯有义才是。
他这么做,不过是想偷梁换柱,从中得利罢了。
实际上,他前世就是这么做的,也成功了。
不过,前世这个时候的夏侯虞,肯定是要和萧桓理论一番的,现在的夏侯虞,却是一句多的话也不想和他说。
她道:“都督此言差矣!庙堂上的事本就不应该我来管。我只是不想祖宗家业、宗室血脉断在我阿弟这一脉而已。”说完,她转移了话题,“听政殿那边应该已经商议好了新君登基的事宜。不知道新君登基定在了哪一天?在哪里举行登基大礼?先帝的陵寝怎么办了?”
新君登基通常都安排在听政殿,现在夏侯有道还没有移棺,尚书令的那帮人会不会为了巴结新君而提前让夏侯有道去万乘寺停灵,夏侯有道的陵寝才刚刚开始修建,不仅需要银子,还需要加派人手才行。
前世,夏侯有义的棺椁就在万乘寺停了七个月。
冯氏还曾想过断了夏侯有道停灵的香火钱。
这才是她最关心的。
至于朝堂应该怎么办,与她何干?
夏侯虞干净利落地拒绝了萧桓。
萧桓眉头紧锁。
他没有想到夏侯虞是个油盐不进的。
萧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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