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亲妈还要亲。你虽然凶了些,可老爷我还是很爱你啊。杨花儿要是嫁出去了,你就跟着当个陪嫁姑娘,真是凄凉啊凄凉!
这梦做得还真形象。
正感慨着,身上一阵痒,我咯咯乐着坐了起来,“水杏儿啊,老爷我起来,起来还不行吗。”
眼睛一睁,我水灵灵娇滴滴的两个大老婆正站在床侧。
水杏儿板了张脸,老爷我一看这就是假装生气呢。
“水杏儿姐姐,我错了错了……”
水杏儿这才微微笑了:“都多大的人了,快起来,把月事带换上。”
月事带?到日子了?
本老爷掐指一算,便歪了脸问道:“杏儿,我上次是什么日子?”
杨花儿在一旁笑得温婉,“老爷,您几时自己记得了,从来都是我们想着,还是别问了。”
这么说,本老爷,没有失得贞操,那这束胸的带子,脸上的面膜一准儿也是两位老婆动的手?
杨花儿将月事带放在我的手上,“老爷,你快换上吧,穿了衣服,我们再说。”
难道真是我多虑了?嘿嘿,有转机。
水杏儿转身,将桌上热气腾腾的饭盅端了起来。
“老爷,您可得快着点儿,水杏儿特意炖了燕窝粥给您补身子。您要起得慢,粥凉了,我可就拿去赈灾了啊。”
“别,别,有话好商量,我这就快些、快些。”
我一骨碌跳了起来,下面热血喷涌,上面头痛眼花——这床也忒矮了!
“老爷,不是我说您。一个女儿家家的,脸蛋儿长得倒是个斯文的小姐,做起事儿来却像个毛躁的汉子。”
水杏儿啊,你这儿还不是说我呢……
想想水杏儿双十年华,如今却在老爷我跟前儿蹉跎着大好光阴,难免一腔春情无处诉,一股脑儿地往老爷我身上发泄痛苦,老爷我也就生生受了,受了吧。
我嘿嘿乐了两声:“旁人又不知道我长得好看,”然后向杨花儿身边挪了两步,“花儿姐姐啊,还是你疼我。”
杨花儿伸手在我背上拍了两下,谁说没娘的孩子没人疼?老爷我就很幸福啊。
我伏在杨花儿肩上,“花儿姐姐,我现在就饿了,能不能先喝粥,再更衣啊?”
还没等来杨花儿的温柔应承,水杏儿一巴掌打在老爷我的屁股上,直打得我血流成河:“快去穿衣服,都大姑娘了,还撒娇。”
我只得讪讪地爬回床上,大眼巴巴地瞅着二人,老实儿地点了头:“嗯。”
换好衣服,在铜镜前照了,这张脸看去顺眼,却已经有些陌生。
我笑,她也笑;我嘟嘴,她也嘟嘴。就不会换个花样儿啊?只会有样儿学样儿,真傻。
唉……以真面孔示人,怕就是件奢侈的事儿了。
这辈子,就这样胡乱过了吧。
那些夫人既然愿意跟着我,我就不能一走了之,让她们受委屈,他日想到万全之策,再作行动。本老爷也算是个有人疼的人,还要什么生猛海鲜前呼后拥呢?
走出卧房,中厅里的八仙桌上已经摆好了饭食。
杨花儿在一侧的椅子上坐着绣花,水杏儿在对面坐着,翻看着一个册子。
绝代哥哥站在水杏儿身侧,斜睨着她:“我可不曾药到自己,你听高手瞎说。”
水杏儿冷冷笑了:“你自己技术不精,反着了旁人的道。还真没听说有凑到跟前儿去吹药的。”
绝代哥哥一脸不甘,灵秀的五官生机盎然,“我就是遁甲之术使得有些偏差。现在,我这张脸不是更俊俏了吗?”
水杏儿嗤笑一声:“技不如人。”
绝代哥哥腆了脸,嘿嘿地凑上去:“杏儿妹妹,你莫不是担心我了?”
水杏儿把脸一扭,不作声。
酸!绝代哥哥,你心里的几根红绿情丝,我可知道了啊。
我跨过门槛儿,想跟杨花儿打个招呼,没想到被人抢了先。
“杨花儿,看我这两天绣的花样儿好不好看?”高手哥哥嗓音粗壮,一边走着一边兴冲冲地说着,手里捏着的一方丝帕随风乱舞,丝帕上正是那日的“十兽图”,这场景真是我见犹怜。
高手哥哥走到杨花儿身前,停住了脚步。
杨花儿抬起头来,放下绣帕,将针别在衣襟儿上。
上下打量了高手哥哥,她一蹙眉,柔柔说道:“把左肩膀侧过来我瞅瞅。”
高手哥哥一怔,却也是侧了身子过去。我正好看得清楚,肩膀上划了条斜长的口子。
“定是昨晚争斗时落下的。一会儿脱下来我给你补补。”
高手哥哥黑黢黢的一张脸上犯了红晕,一声“哎”殷勤得很,老爷我浑身一阵颤抖。
抚额望天,本老爷的各位夫人看来这辈子是有了归宿。虽说这绿帽子算是戴实了,但好在肥水没流到外人田,鲜花还种在自家院里——绿了我一个,幸福自家人,也算相亲相爱的团圆结局,老爷我可以无怨无悔了。
我轻咳两声,晃了过去。
“老爷,起来了。”两位夫人站起身来。
我点点头。
“老爷,您怎么没戴那张丑脸啊。”绝代哥哥在一旁问道。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水杏儿立刻板了脸,“老爷,您知错了吗?”
本老爷垂下眼睑,“唔,我错了。”
水杏儿把册子往小桌上一放:“老爷,要不是我们惦记着您月事该来了,巴巴儿地去找您,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高手都连带着受了伤。”
高手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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