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些空穴来风的话害怕而已,她那些话都是言不由衷的。三爷还是上去看看呢?”
靖璘无奈地淡淡地笑了:“空穴来风。她要是能这么想就好了。”捏紧拳头又说:“老爷这么忙,我回去都见不到他的影子,他哪还有什么闲心……”拳头已经捏得关节咯咯作响隐隐发痛,他也是说不下去了,强忍着没让胸口的闷气爆发。
阿江小心地问道:“那是回家吗?”
他没做声,阿江知道是默许。愤怒一过,更多的是一种苦闷的怅然。虽然对于佳音他没能给她一个放心的答复,他很愧疚;但静妮也不能拿那种事情来强迫他和佳音结婚,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而更不能接受的是她竟然偏听偏信,就相信那无中生有之事。
又是一路驰骋,到了小别馆,夜色已上柳梢头。等到了院子里,触目的凄凉让靖璘惊异不已。往年这时候,樱花繁盛已过,但还余留几分俏丽在枝头;可是而今只是几日不见,枝上只剩了单薄的绿色,全不见丝毫粉嫩,而树下却是一地粉白的碎屑,凌乱而颓败。院子里也已不是从前的花团锦簇,绿叶富庶,稀疏的几盆花盆里都是打蔫儿的扶疏的叶子,生不出一朵鲜艳明媚的花来。满院子的萧条,尤其在灯光的照耀下,夜色的笼罩中,越显得凄惶。
她一向爱干净,将自己收拾得洁净,家里更是不容许有半点灰尘,院子里总是一片花香一派绿意,一进院子满眼都是赏心悦目。可是而今,一切都变了,这分明就是另一个世界,可见她心灰了懒了,连花都懒得收拾了。
蒋妈见着他,却是满脸的愁容,说到佳音就是满院子的颓败,她只有为难,更有一些惭愧。靖璘只得宽慰她,转身进到屋里来。卧房依旧关着灯,院子的灯光射进来,她迎着光团坐在那里,抬眼看着外面,脸上莹莹都是光泽。
她那失神的样子让他难受,却又温暖地想笑,“今天又没有月亮,还看呢?”
她依旧望着窗外的夜空,声音低低地沉静地说:“可是有星星。一带不结心,两股方安髻。惭愧白茅人,月没教星替。”
他不知道她说这话的意思,也不想知道。又细看她的容颜,想起蒋妈的话来,当真几日不见,本就纤弱的人瘦得更加不盈一握,脸上也全没血色,全身上下还是那般凌乱。全然没有在意他的到来,目光依旧,不为所动。
她没有抗拒他让他心里顿时有些舒坦,便向她走近,“怎么瘦成这样?”
她忽然一个激灵,猛地转过头来,好像他是侵入她生活的异物一样,那般看着他,眼里立时就有了几分防备。这让他心里一惊,又一凉,只好停住了脚步。她转过脸去,床头柜上一只蹩脚的荷包在窗外黄灿灿的灯光下格外刺目,她一把抓起,就要下床来。
他站在原地说:“小玉在阿江那里。”
她立在原地,声音冷冷地说:“你怎么知道……”
“我自然知道。”他说,只是她的样子又像是在追寻另一个答案,他又重复道:“我自然知道。”
她的样子放松了很多,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累了,头不由自主地垂了下来。他犹豫纠结了一会,说:“最近事情很多。”看她毫无反应,又忙接着道:“是真的很多。一直都在面粉厂,所以没回来。”
她依旧没有反应,他突然不知道要怎么办了,一转眼看到床头柜上琉璃水晶台灯的旁边是碗丝毫未动的百合粥,却是凉得看不到一丝温度,百合片稠密地一片压着一片,米粒一粒粒鼓着。
“是你喜欢的百合粥,不吃身体怎么行?”
她忽然抬起头来,冷笑了一声,说:“死了才好呢。”
他隐忍住怒火:“你到底要怎样?”
“我要离婚!”
这么久了,她还是这句,他终于愤怒了。这些天来让他想要发怒发狂的事情太多了,回家来其实是想寻得一个清净一份安慰,得来的却是让他的愤怒爆发的□□,可是却又不能发作出来,只能攥紧拳头坚忍着,一个转身走了出来。他的表情愤怒至极,他甚少这样愤怒,蒋妈和小姚都有些后怕,只能在一旁惴惴地站着,眼望着甩门而出,一下也不敢动。
阿江一直跟着他,最了解他的脾性。看他这样也不敢做声,直待他上车后,等他将腰间别着的□□拿出来甩到前车玻璃上,“哐”的一声,爆炸一般在车里作响。他陪着小心在前面一动不动地坐着,看他这样是发泄得差不多了,才又开动了车子。
“三爷,面粉厂那边要时刻小心些,这看样子日本人又要有行动了。”
说完这句,看靖璘并无反应,知道话起到了一定作用,又接下去谨慎地说:“三爷,女人的事情最难搞了,又不是重要的事情,能放就先放一放。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
靖璘冷冷地问道:“比如说?”
阿江将□□捡起,递给后座的靖璘,声音加重地说:“比如说,面粉厂,比如说,那支百人团。”
“你是越来越聪明了。”
“三爷说笑了。不过是借树开花。”
“好一个借树开花。”
“三爷,其实顾锦程是棵大树。”
“政治太黑了。”停了一会他又说“不过顾锦程确实是一棵大树,顾锦程是借着他老子和总统两棵大树上去的。”说完却又是一叹,不禁苦笑道:“阿江,咱们去参军吧。”
第137章还君双明珠(15)
靖璘是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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