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周礽不记得打赏这事:“既要学,明儿我叫人再送些来!你也无需妄自菲薄,朕瞧着很不错!不懂就学很好!”
苏慧的出身不知道被人明里暗里讲了多少次,这会子听到周礽说这么一句,眼泪都汪了出来,接下来就是狂喜,今后谁还敢说嘴一次,就连圣上都赞她好。丁娘子在一旁也一脸钦佩:“卑妾尤其喜欢那插了支海棠的细颈瓶。”苏慧笑道:“你喜欢旁的我便送给你了,这个可不行!”丁娘子瞬间知道:“这定是圣上赏的,否则娘娘不会如此宝贝!”
苏慧笑出声:“圣上您瞧,丁娘子说我小气哩!”周礽面容缓和:“你俩的官司我可不断!回头朕叫人多送你几只。”言下之意让苏慧无需宝贝。丁娘子听了好生羡慕,转而想到以后,脸上露出羞涩之意。苏慧得了好也不再啰嗦,便朝着周礽道:“丁妹妹那儿我叫人已经准备妥当,今日玩耍了一整天,圣上早些去歇着罢!”
丁娘子强忍害羞,一双圆溜溜的鹿眼盯着周礽,周礽心中一动:“你这一说,朕倒是真觉得乏了!”,苏慧笑眯眯望着丁娘子,丁娘子会意,二人便向后殿走去。苏慧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也不等冬儿,叫了小宫女服侍着上床休息了。
周礽随着丁娘子来到后殿的香雪阁,苏慧特意另安排了四名大宫女,加上丁娘子原先的两名大宫女两名粗使宫女,香雪阁本身就不大,这会子主屋竟有站满了的感觉,周礽立即说道:“这地儿也太狭小了!”丁娘子使了眼色叫她们赶紧出去:“满屋子人是叫人憋闷,这会子好多了。”等进了寝室美人在怀,周礽也不再计较了。
第二日,丁娘子升了婕妤,第三日又是丁娘子侍寝,赵皇后很是满意,破例又升了一级。如此宫中便有了两位贵仪。姜丽得知丁氏成了贵仪,狠狠痛哭了一番。
为华宫里,众人不敢再隐瞒,便把此事禀告了。沈妙荣顿时觉得自个儿的心口被人用手掌狠狠攥在了一起,眼前发黑,双腿发软,幸好她此时坐在榻上。沈妙荣咬紧牙关,挥退了众人。绯衣不肯离去,沈妙荣没力气同她说话,一个人躺了下来,闭着眼睛一声不吭。
绯衣站在亮处,瞧不清沈妙荣的脸庞,侧耳倾听了一会儿,觉得不像睡着了,走进一看,才发现沈妙荣鬓角都湿透了,眼泪顺着两边眼角直往下淌,偏还一点声音没有。绯衣大急:“主子,主子!您哭出声罢!奴婢瞧着心疼死了!”
沈妙荣睁开双眼,声音不带一丝异样:“无事!”绯衣听了越发慌张:“主子可别犯傻,您还怀着孩子呢!可别伤心了!”沈妙荣眼角含泪还是两个字:“无事”。
绯衣晚上亲自守夜,到了半夜,也不知什么时辰,听到沈妙荣的哼哼声,连忙点灯朝里探头,之间沈妙荣双眉打结,闭着的双眼不住的流泪,绯衣以为这是梦魇了,连忙轻轻喊她:“主子?”
沈妙荣立时睁开双眼,双目清明,是醒了还是没睡着绯衣一点不知,绯衣大胆的摸摸沈妙荣的鬓角,已然湿透了。料想此时双眼也是肿着的。绯衣心里也一阵阵的痛:“主子,可别这样,您打骂人都好,别这样!”沈妙荣呼吸急促,觉得穿喘不过气来。绯衣也管不了那么多,叫人进来把灯全点了,把人指挥的团团转,沈妙荣压根也不管,唯有听到有一人说是否要请圣上来,沈妙荣猛的起身,急喝到:“不要!我不要见他!”众人一下子收了声!
绯衣终于听到沈妙荣说话了,连连点头:“主子,缓些起来,仔细身子!”沈妙荣眼冒金星,忍不住闭了闭眼睛:“把太医叫来,本宫觉着无甚力气!”绯衣大急:“好主子,快躺下!”转头对人喝骂:“傻站着作甚,还不叫小禄子亲自去!”
沈妙荣不喜太监随侍,小禄子也不敢睡得死沉,得知寝室点灯了便也醒了,得了消息急忙去请陈谦。
☆、小产
沈妙荣出时觉得浑身无力,不一会儿觉得腹痛难忍,脸色煞白的颤抖问:“太医可到了?我腹痛更甚!”
盛嬷嬷,两名皇子的嬷嬷这会儿也在,听了这话大吃一惊,有的叫人煮红糖水,有的叫人垫高下身,盛嬷嬷扯了一个粗使:“去催太医!”
那粗使二话不说扎头出了门,边上那人急道:“傻子,黑乎乎的灯也不拿。”边说边拿着灯追了出去。二人没跑多远,就见到灯光,恍惚像禄公公身影:“快快,娘娘不好了!”一行人大惊,陈谦顾不得礼仪,掀起衣角就跑。
等陈谦赶到殿中,已然晚了一步。沈妙荣苍白着脸,双眼睁的大大的,无神的望着帐篷顶,其余等人不敢发出声音,陈太医虽见得多,可还没有到麻木不忍的地步,也觉得不忍,其他人不敢开口,他便轻声道:“娘娘,早日调理妥当,便无大碍。往后不能如此大悲,伤心伤肺,实在不利于身体!”绯衣盛嬷嬷等人也附和。
为华宫如此动静,自然瞒不过众人,等周礽被告知沈妙荣小产,他几乎不敢相信,宫人要伺候他穿戴妥当,周礽哪里等得及,裹着大氅就直奔为华宫。
沈妙荣听着周礽喊她的名字,心里阵阵发痛,眼睛瞧也不瞧一眼。周礽狠急,死命掰她的脑袋。沈妙荣想挣扎,却也无甚力气。周礽满目急色,还带着一丝懊恼,几分歉意:“怎会如此?妙儿,我…”沈妙荣不由嗤笑:“圣上不必如此,臣妾有罪,护子不利,伤害了龙嗣!”周礽气急败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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