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清遇险的事情。
张英气愤的不行,连着给马尔浑寄去了三四封信,追着要他把孩子送到张家来,却都被安郡王拒绝了。好不容易等佩思到京城,张英派过去接人的人又一次被阻隔在安郡王府门外,还断绝了两人来信的渠道。
此番马尔浑的做法算是真正触及了张英的逆鳞。
张廷玉进了书房,听着父亲与哥哥你一句我一句,差点吵了起来。他无奈的插嘴:“给佩思定门亲事吧,爹,你直接选好人,找皇上求下赐婚的圣旨,再求个在外家备嫁的口喻,之后便可以借机将人接回来了。”佩思属于长女丧母,婚事不容易。即使布尼氏进门,却也没有多少缓解,反而变本加厉的难了起来。
“哪里是这么简单。”张英叹息道:“能看得过去的人家我都问过了,没一个同意,总不能真的以权压人吧。”他也愁啊,这人选根本不好找,佩思今年已经十八了,周围条件能跟她相当,年纪又配得上的,不是已经定下婚事,就是不愿意沾上安郡王府。
说实话,也真的是两难,选了条件不相当的,他心里过不去,可条件好的,人家也不同意啊。
“我倒是有个人选,”张廷玉开口,“今日我在高大人处见了今科探花,林霁。”他看林霁今天的表现便知道此人通透明理,而且为人甚为舒朗,清风霁月,值得结交托付。
张廷瓒紧皱眉头,有些迟疑地说道:“今科探花?林大人的儿子?”想到在宴会上匆匆一见的那个面容如花的少年,眉头皱的更紧了,“怕是不妥吧,那孩子不是尚未行冠礼?虽说他救了佩思,可是人家都没提,我们去提的话,似乎也不妥当。”有一丝丝恩将仇报的感觉,嗯,不好。
“林霁今年十六岁,比佩思小两岁。”张廷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所谓女大三,抱金砖,大些又何妨。而且他的身份也不算明朗,想找好的也不可能,配佩思也是恰好。佩思得他所救,捡了一条命,想来也是愿意嫁他的,不至于像以前总是拒绝。”
林霁的身份特殊,虽然高中探花,上门提亲的却大多为富户乡绅的原因。
张英面露迟疑,“怕是人家也未必肯啊。”他作为内阁大学士兼礼部尚书,自然知道今科探花郎林霁,小小年纪,谈吐不凡,腹有诗书,且通透懂事,对世风民情的了解不弱于在朝为官的人,那个孩子不简单。“且人家救了佩思,却没有上门结交的意思……”那不就是没看上嘛。
自己的外孙女自己知道,佩思虽说出身好,可安郡王府却是个拖累,如今皇室内部事情不断,皇子们长大后,夺嫡纷争日渐明朗,安郡王府能不能渡过此劫尚是未知数。
岳乐的外孙女刚刚被赐婚八阿哥,而岳乐那一脉分明是皇太子的人。如此纷乱的关系,但凡是入朝为官之人,最怕便是这种错综复杂的关系,一个不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谁又愿意沾上已经被打上烙印的人家呢。
“你可以先跟高大人谈谈,说清楚我们的难处,如果有高大人出面,想必那林霁也会同意的。”张廷玉说道,就如今日他在高家的所见,林霁与高家的关系不一般,高侍郎说话的分量还是很够的。
其实也是因为他家与林家并无交集,而高侍郎不同,他是张英的直属下司,又是林霁的师傅,在中间说话也容易些。
再说了,林霁尚在孝期,等三年过去,他想再入朝堂,自然是需要借力的,而高家不能做的,他们张家却能做。多了这门亲事,林霁其实也不亏,端看他自己怎么想了。
“高侍郎的孙女似乎与林霁年岁相当,会不会?”张英自然是要考虑方方面面,他当然知道自己要是开口,高士奇少不得要给他个面子去帮着问一问,不可能当面拒绝。可他也总是要顾及所有,如果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就是强人所难了。
张廷玉面无表情,看着父亲的眼神像是看着白痴,“不会。”如果有这个心思,早定下来了,还等得到这时候。
一时间,三人无话,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第二日,站在朝堂上,张英总是回头看高士奇,看得高侍郎心惊胆战的,连康熙的目光也频频望向自己这位老臣,心里暗暗思量,不知道是不是高侍郎做了什么,自己要不要出面为他们调和。
下了朝,还未迈出乾清宫的门槛,高士奇便被张英叫住。
“澹人兄可有时间,不如到某家中喝上杯清酒吧。”清酒是近年来民间风行的一种酒,酒清如水,带上微微碧绿色,味淡却微微回甘,深的读书人的喜欢。而文官们聚会也多喝这种酒。
高士奇字澹人,礼部侍郎,熟悉的唤字,不熟悉的尊称一声高侍郎。
高士奇表示很惊悚,他那位铁面无私,绝不应酬的上司,居然让自己去他家喝酒……“是,尚书大人请。”
跟在张英的马车后面,高士奇在车内不断思索着,最近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好像也没有得罪自己的老上司,难道……
就这样一路忐忑到了张家,进了会客厅,挥退了下人,还未落座,张英便抓住了高士奇的手,开口道:“澹人啊,此番找你来,是有件私事想拜托你啊。”
张英一副要跟高士奇谈天说地的样子着实惊住了高士奇,他恭敬地行了礼,“大人您且说,澹人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高士奇对张英是真的敬佩,自己这个顶头上司是出了名铁面无私,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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