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空间禁制,定然是炽陨那厮下了空间禁制,想是他早已料到我会前来,怕是为了防着我进入青龙域,这才设下了这空间禁制。”
两人对视一眼,脸色都是有些凝重。
“咳咳!”沛世香撑着身子盘膝打坐,不忘抬眼看看流千飒,他眉心轻皱,显然对被算作“残废”的现状很是不满,“我无大碍,有战斗力!”
流千飒挑眉,这人……倒是还有些人气儿,竟然还会不满?
“离陨洞天中的妖兽,不乏筑基期的,即便是金丹期妖兽,也不算罕见,单凭我们想要在他们的围攻之下保住己身便已是难得……”风语顿了顿,扫了一眼躺在地上挺尸的归渊,再看看费力的撑着身子的墨婉萧,毫不留情道:“何况还有他们,救都救回来了,我可不想再把他们扔去送死,白费一番功夫。”
“那你说怎么办?”沛世香冷笑一声,背过身去不再看她。
风语拧眉,翻身而起,一脚踹向沛世香,“哟!怎么不端着了?佛子?你的阿弥陀佛呢?!”
风语其实是有些气愤的,夜阑在他身上布下了本命守护不假,可这事情沛世香先前是不知道的,方才那般凶险的境况,这人明明还有一战之力,却是倔强的不再施展杀招,束手就擒!
“刚才你是打算就那么送死吗?明明可以反抗却偏生什么都不做?就为了你所谓的道?”
见风语这般说,流千飒也是困惑不已,“身为佛门子弟,你手上却沾满鲜血。既已破了杀戒,杀多少不是杀,方才那般作为又是为何?”
“有些人,杀得!有些人,伤得!有些人,即不能杀,也不可伤,感之悟之,未尝不可令其回心向善!”沛世香淡淡的抬起右手执立胸前,复又瞥了风语一眼,补充道:“阿弥陀佛,在吾心中,何须挂齿言说!”
“……”呵呵!
“先别说这些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重新换地方吗?”墨婉萧担心的看着身边依旧处于昏迷之中的归渊,颇有些无奈的打断两人的较劲。
流千飒环视四周,没有找到什么遮蔽物,他垂头看了一眼昏迷的归渊,“墨婉萧,一会儿我们会尽力驱赶那些家伙,但是……如果到了最后关头,我和风语会扔下你们离开!这件事,我首先告知你!”
“当然!依旧感谢你们!”墨婉萧了然的点头,对于他的决定没有什么异议,本来他们也不过同出自小世界这一点还算是“同病相怜”,抛却这一点,他们之间也确实没什么交情,甚至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
他们确实没有资格要求他们什么,这样的选择也是人之常情。
夜色逐渐加深,不算明亮的天空中,那一轮圆月也被茂密的枝桠遮挡,窸窸窣窣的声响不断从四面八方传来,漆黑的夜色中隐藏着不知名的危机,让人毛骨悚栗。
不详的鸦叫从远方传来,不断的逼近他们所在的这一方天地。
经过一段时间的恢复,沛世香的脸色已经大致如常,他面色淡然的站在风语和流千飒面前,一袭金红的袈.裟被他打理的齐整,不见丝毫狼狈,若是忽略他稍显杂乱的气息,单看这身气势倒是唬人。
“啧啧,还端着!怕是用不着大家伙,来条小蛇你就得趴下!”风语在他身后面瘫着脸说风凉话,对于他所谓的战斗力很是嗤之以鼻。
“你消停会儿吧!幼不幼稚!”流千飒再蠢也看得出两人极不对付,他原以为他们是在东小界有所龃龉,现在看来,问题怕是出在大荒时代。
归渊躺在树下,依旧沉睡着,没有恢复意识,墨婉萧守在他身边,手中持剑,玄色的外衫已经破成了条缕,她也飒爽干脆,直接扯了下来全数丢掉,只着一件中衣站在冷冽的林间,那中衣已然不复当初雪白,染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色,倒像是盛开的寒梅,配上她略显英气的面庞,逼人的紧!
墨婉萧也只是稍稍恢复了些气力,战斗怕是不能,但对于一两只半残不死的漏网之鱼,还是能够自保片刻的。
随着窸窸窣窣的声音越发逼近,风语、流千飒、沛世香三人自觉的站成了三角状,把墨婉萧和归渊护在中间。
风语丹田内的风雷双鱼运转的飞快,将这一方天地间的灵气聚起过来,预备着补充一会儿会有的灵力消耗。
流千飒则是看似悠闲的站在原地,实则已经全身戒备,神识收缩回来,单只是覆盖了自己方圆,以便在即将到来的战斗中得以借力。
沛世香则是和他们二人的两手空空形成的鲜明的对比,他状似无意的转身瞥了一眼他们的方向,紧接着从虚空之中扯出一根禅杖来,那禅杖……
金碧辉煌不说,杖顶镶嵌着不下十颗高阶妖兽的妖核,炫彩缤纷,可谓极其扎眼,它若是个权杖还好,偏生它却是个清修佛门特有的禅杖,这般诡异的搭配让他身后靠在树上的墨婉萧怔愣片刻,这人的眼光似乎有些……一言难尽。
沛世香似乎对这根权杖……额不,禅杖,很是满意,他执杖在地上咚的一声,随即挺直了腰身,满是得意的瞥了一眼风语和流千飒空空如也的双手,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风语一个眼神往墨婉萧手中看去,其意图不言而喻,墨婉萧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对她的意图表示拒绝,“剑,是剑修的命,不可交与旁人。”所以你死了那条心吧!
墨婉萧本来心情很是悲凉,奈何这几人都是一脸淡定,仿佛完全没有把那些蠢蠢欲动的凶猛妖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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