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脑一片混乱,恐惧无比,尖叫着跳了起来: “喵————” 什么?什么?我为什么会发出这种声音? 年年惊恐的抬手想摸自己的脸,手举到面前,却发现不是手,而是一只长满黑毛的爪子。低头看,不得了,浑身都是油光发亮的黑毛,莫不是变成猩猩啦?镜子,镜子,年年连滚带爬的去照搁在窗台上的镜子,跑到窗台前发现原本到她肩膀的窗台变的好高,简直像个悬崖。一着急,用力一跳,居然跳了上去,趴到镜子前一照,不由怪叫一声,从窗台上摔了下去。 方才镜子里照出的脸是什么样的?太恐惧,以至于没看清,只记得满脸黑毛,一对尖耳朵在头顶上竖着,两只充满惊恐的眼睛不可思议的大。 鼓足勇气,再次跳上窗台。重新体验这种充满弹性的跳跃,感觉身轻如燕,非常奇妙。镇定一下心神,把脸伸到镜子前。 总算看清了。这毛茸茸的黑脸,碧莹莹的眼睛,分明是张猫脸。转了一下身子,背后果然有条油光水滑的大尾巴。 “咯咯咯……”床那边传来乐不可支的笑声。 是那个“年年”,正在戏谑的看着我照镜子的傻样。 如果她变成了黑猫,那么那个“她”就是……“没错,我原本是黑猫,我们互换了身体。这就是传说中的移魂大法!”她跳起来,一手指天,神气活现的样子。
这个世界一定是疯了。年年傻张着猫嘴,两只碧眼出现旋涡状。
“你不记得昨天的事了吗?”她晶亮的眸子笑意盈盈。
昨天的事难道那不是一场怪梦吗
一切都是从额头正中突突跳动的疼痛开始的。
昨天晚饭时,她停下摆碗筷的动作,手指抵着额头,向黑呼呼的窗口望去。
“爸爸!”她大声喊道。外面一片死寂,没有回应。他刚刚不是还在院子里走动吗?
往门口走了几步,想出去看看,额头的疼痛倏然尖锐起来。立刻转身,从桌子上抓了一把水果刀,跑进卧室,钻到了床底下。
匍匐着,一只手掐着额头,一只手拿着刀子,刀尖向外。
疼痛在额头薄薄的皮肤下跳动,似乎要破皮而出。
她知道,又有“东西”来了。
每次它们靠近,额头都会疼,她不知道为什么。
透过卧室的门敞开的一道窄缝,看到一个身影一掠而过。
糟,忘记关门了。
外屋传来吸吸噜噜的没修养的进食声。它在吃他们的晚餐。它们似乎都喜欢她的手艺,从扫荡过的盘碗干净程度看,还不是一般的喜欢。害得她总是被爸爸怀疑偷吃。
“吃饱了就快走吧……”她默默的祈祷。
一张英俊的脸突然出现在门缝外,深棕长发披在肩后,桔黄色的眸子带着嘲弄的笑意,盯着床底下的她,眼里异光流转。
额头烈烈一炸,皮肤底下突然发光,照得皮肤变成透明。那光映在男子的眼睛里,他的脸抽搐了一下,却强忍着没有退缩。
以往这种情形,“它们”一见这光,就像被烫到一样,鬼哭狼号的跑走。今天这个,为什么不害怕?
额头痛到极点,渐渐麻木了。在那双眼的注视下,她缓缓爬出了床底。
“过来。”眼睛召唤着。
她的两眼半睁,脑中一片空白,呆呆走过去。举起刀,刀把向外,递到他的面前。
微笑着接过刀,凑近她,托起她的下巴,轻轻嗅着她的唇腮,冰凉的鼻息扑在脸上。
一点冰冷抵在她的额上。是刀尖。他微笑着,手上渐渐用力。
她绝望的睁着两眼,浑身僵硬,毫无反抗之力。
突然看见,一个黑影从天花板上飞速落下来,正中她的脸。
咕噜噜,一连打了几个滚,趴在地上,头晕眼花。
好不容易调整好了两眼焦距,抬头一看,愣住了。
堂屋正中,一个女孩子背对着她,头发披散,以充满威胁和张力的姿势,与那名桔色双眼的男子对峙。她是谁?身影看起来有点眼熟……
女孩突然出击,手臂暴长,抬手一挥。
“嚓”的一声,男子的脸从右嘴角到右眉头,生生撕裂。
男子惨叫一声,连滚带爬往外跑,跑到门口时变成一只细腰长尾的动物,迅速蹿入黑暗中。
目送它离去,女孩转过身来,望着年年。
正殷切等待瞻仰恩人容颜的年年,终于看清了她的脸。
那是她的脸。
年年脑袋一晕,彻底昏过去了。
此时,坐在床上的“现在的年年”得意的挑着眉毛:“我是只修炼三百年的猫精,昨天路过你家房梁,见你被妖魔袭击,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跟你互换躯壳,赶走了那个妖怪!”表完功,等着迎接扑面而来的感恩戴德。
却见年年端详着自己柔滑的皮毛,细长的身段,呆了半天,憋出一句:“那,现在,我是公猫还是母猫?” 她一把揪住了年年的胡子:“猪头!你公母不分啊?!” “我,我,不会看。” 她狠狠捏着胡子左右揪:“你听着,我是母猫!母猫!” “呜呜呜,知道了,痛痛。” 这才松手,又心疼的抚了抚被捏过的猫脸,年年还以为在心疼她,正在感动中,结果听到一句:“哎呀,我的毛都弄乱了。” 伤自尊了。
年年提出既然妖怪退走,不如换回躯壳。但岁岁说她还得修几百年才能成人形,现在提前体验一下,感觉不错,直立行走十分好玩,作为报答她的救命之恩,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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