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瞒天过海,我确实是费尽心机。无意挣扎或辩解,我牵了牵面皮,感慨道:“到底还是天意不可违。”
李凌治默了默,道:“确实是天意。”眉间的波痕已澹澹漾去,没了踪迹。
他示意我坐,我便遵照圣意落座于案旁,李凌治低身与我相对而坐。
案上是一只白玉酒壶,两盏白玉酒杯,我垂眼细看看,温润敦厚,与那夜塔楼上的杯盏差不多式样。
那夜漫天星辉,今朝碧霞满空。
一时无话。
李凌治忽抬袖拿起案上的白玉酒壶,惊得我连忙起身,“怎敢劳烦皇上亲自动手。”
李凌治望望我,放下酒壶,“既然都与朕相认了,又何须如此生分。”他蹙了蹙眉,淡淡唤一声若白,“你坐。”
我不再是他的姑姑,也不不再是太平公主,他理应直呼其名。我喏喏应了个是,躬身坐了回去。
仍是无话。
我知道他是对我无话可说,若非无意中在茶楼上看见了绿芜,继而看见了我,他大约已经记不得还有我这号人了。其实他完全可以不必见我,直接差人把我处理掉就是了,可他偏偏要见我这一面,我便要忍不住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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