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粉嫩嫩的裙子和洋娃娃呢,这样的孩子长到什么年龄才会端庄起来呢,她以后会喜欢一个什么样的人,会过什么样的生活呢。
他总在期待张果长大后的模样,那时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做梦都希望时间回到张果小时候定格,再也不要动一分一秒的那一天来得那么快。
张果最后一次叫他“爸爸”是在方华过世的那一夜。那之后她就成了烧着的火和冻着的冰,没有笑,也没有泪。
他更想不到她会如此干脆利落地走出了自己的生命,头也不曾回过一下。
可是她,竟然还带着这只钥匙扣。
“你到底是谁啊?”张秦破了音,“果她到底在哪?”
陈列退了一步,沉默。他不太甘心说自己是她同学,也不甘心说是朋友,但也说不出别的词儿来。于是索性什么也不说,扒开了张秦的手下楼出门,中途把钥匙放在了餐桌上。
“你干什么?”张秦嘶哑着喊陈列,“回来!这钥匙……”
“她让我放下。”
看到那钥匙时,有一束微弱的光穿透了张秦心里的乌云,照亮了一块希望。
原来这些年无论她如何折磨他,她都始终坚守着。也许是在心里,也许是在梦里,她还在唤着他“爸爸”,她始终守着这陈年的老物件,守着他。
可现在她要还了……
张秦想把这东西塞回少年手中再逃回来锁上门,但他不敢动桌上那个东西。就像那是个一碰就炸的□□似的。
“你告诉果,我不是放弃她。”他只能冲他喊。
“我知道。”陈列已走到院门口,又回过了身来,男人的面庞被埋没在阴影里看不清,但身体佝偻得像个老头。他身后的女人背对着他们坐在地上,手里还握着那把刀。这儿是座监狱吧,关死囚的那种,“你还是放弃她的好。”
*
回到家时,张果正坐在沙发上读着那本《tz》。夕阳落在她身上,一片闪耀。
逆着光,陈列看不太清楚她的脸,但能看到她的左手放在唇边,就像多年前的那个下午,懵懵懂懂的自己看着她专注的样子脸红心跳。
这才是家。
看到陈列回来了,张果合书从那一片光中走出来,抿着嘴笑了笑,“小人书是挺好看的。”
陈列把东西递给张果,又给她腾了个柜子,看着那些自己参与的过去经过了神奇的旅途后再回来。他正在想要不要说些什么,就听家门响动,说话声也一并传来。是陈妈妈和陈爸爸一起回来了。张果停了收拾,望了望陈列。
说来惭愧,张果住在陈列家时间不算短了,却一次都没见过陈爸爸。陈爸爸早出晚归,每天张果起床的时间他都已经工作了好几个小时,而晚上他回来时,张果即便没睡着也已经躺在了床上。
陈列也反应过来这是两人头次碰到,于是轻轻拍拍她的手背,先出了房门,张果跟着他露了脸,但半个身子仍掩在门后。
“张果啊,长大了嘛。”
陈列闻声回头看张果,她正眯着眼笑,乖乖地喊“叔叔好”。一看上去,还真是比刚见到时有了些变化。
张果在门后藏了没一会儿也就自如了起来,热络谈不上,但也没多生分。虽然还未曾谋面,但她竟觉得陈爸爸像是旧识,这多半是因为透过隔音不好的墙壁传来的声音。
他的话很少,但总是被等着他回家跟他讲八卦的陈妈妈缠住,他无奈应着,却从不气恼,陈列的好脾气和耐心肯定是出自这里了。张果偶尔想着,也许陈列变老了也是这样。
见了面一看,原来陈列长得也很像他。
张果猜陈列的体贴也是从陈爸爸那儿遗传来的,毕竟头一次见面气氛总是难以十分自然,但如果晚餐吃火锅就会好很多,尤其是在家吃,大家忙忙碌碌地准备。陈妈妈调锅底和蘸料,张果洗菜交给陈列切,陈爸爸递盘子摆桌子,大家配合默契,没过一会儿,几人已经有说有笑地开吃了。
张果已经有好几年没吃过火锅,这会儿窗外是华灯初上,屋里是香气腾腾,美好得让她觉得有点儿像在做梦。
汤浓菜鲜,陈列踩准了节奏给张果碗里夹她喜欢的,不知不觉张果竟饱得很了。不像以前那样顶着恶心,而是暖融融的,软绵绵的,恰好充满她已空了多年的胃。
好舒服呀!
张果满意地站起来拍着肚子笑。
陈列也是意外,他已经使尽浑身解数给张果做好吃的,她总是努力了又努力也吞不进几口,虽说每天都有长进,但看着毕竟着急,这顿却像是个正常饭量小的女孩儿了。
陈列正想着张果爱吃火锅,以后每月都这样吃一两次,回头学学怎么弄个更健康的汤底,陈妈妈就开始显摆,“我做的火锅好吃吧!哈哈哈,陈列做那些菜比不上我这个。我能做的更好吃,今天就是汤里没加猪皮和牛骨,欠点味道。”
“冰箱里有猪皮和牛骨的呀,你怎么不用?”陈列白了她一眼问到。
“你还说呢,我发消息让你解冻,结果我回来还是块冰疙瘩。”
陈列一块蘑菇没嚼完就愣了一下——世界上还有种东西叫手机!
再见到张果后他每天早晨醒来的第一个念头是不知张果醒了没有,到了应该吃饭的时候想的是张果应该会想要吃什么,晚上入睡之前想明天要怎么和张果一起度过,哪怕是白天闲来无事的时候,也会想要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张果,她从自己的书架上挑出一本书来读,自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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