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摩根·李纪念堂孤儿院,快满三岁时才被弗兰肯家收养。
而她的生父从来没有出现过,只能通过她明显的混血特征知晓对方是个白人,也许会有一双幽深的蓝眼睛。
那五年,谢尔顿与远在洛杉矶的郝乐蒂交换过上千封邮件,他的怪癖、刻薄言语,以及高度理智和强迫症一样的逻辑性,她全都能理解接受。
就连他在社交表现上的笨手笨脚,郝乐蒂也从未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满。
他们有过许多约定,谢尔顿认定自己将在扭量理论领域有所成就,而郝乐蒂终有一天会将完整的超弦理论发表在国际论文期刊上。
但在谢尔顿十四岁以最优等荣誉大学毕业,前往德国海德堡学院做访问学者,获得他的第一个博士学位时,却得知他唯一的朋友在绑架案中失踪下落不明,甚至被美国联邦调查局认定已经死亡。
在那个夏天,他连续哭了十个星期。
如今,十二年过去,厨房里黑发蓝眼的华裔姑娘看上去依旧稚气单薄,就好像她并没有离开多久。
她终于抬头,且视线精准的找到他——
那双蓝眼睛仿佛碎晶体,每一个切面都折射着细碎的光。
谢尔顿无法搞清混乱的思绪,在知晓郝乐蒂依旧活着的狂喜之后,被蒙骗的愤怒同样像是要从他心房里冲出来,他深呼吸,“你还活着,这很好。”
她还活着,十二年中从没有尝试和他联络,一个字也没有,她看上去就好像已经强大到没有漏洞,不再需要任何人一样。
郝乐蒂并没有因为他的出现而手足无措,她看上去冷漠又温柔,仿佛完美分割了她自己与整个世界,她只是停顿了几秒才说,“谢尔顿,我很抱歉现在才来见你。”
“哦,这没什么不好,”他挑着眉毛,神情依旧充满高智商人群的孤独症表现,“我已经是个理论物理学家,拥有理学学士、理学硕士、文学硕士,和哲学博士、理学博士学位,我也已经有了好几个朋友。”
郝乐蒂尝试走近他,但又高又瘦的谢尔顿却向后退了一步,“今天的晚餐很棒,但我现在得立刻回家。”
话音未落,他便极快的转身离开,就好像他身后有外星侵略舰队在追赶一样。
他甚至没有和莱纳德、佩妮打声招呼,就已经脚步匆匆的离开中餐馆。
而郝乐蒂并没有急着要去追上他,她看向莱纳德,“你好,我是郝乐蒂·李,佩妮的新老板,也是谢尔顿的朋友,虽然我们现在有些矛盾需要解决。”
莱纳德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花花公子新老板”会是位如此漂亮的亚裔姑娘,而且竟然还是谢尔顿的旧友?天呐,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郝乐蒂的视线扫过椅子上的纸箱,“谢尔顿被加州理工开除了?”
莱纳德对她的敏锐有点吃惊,但友善的回答,“只要他愿意向系主任道歉,就能重新回到实验室。”
“让他服软可不是一件容易之事,”娇小的华裔姑娘脸上勾起一个无奈笑容,对莱纳德说道,“如果你接下来需要帮助,可以来找我。”
莱纳德和佩妮对她这句话一头雾水,需要帮助?她指的是关于谢尔顿吗?
第二天早上,莱纳德就完全理解了郝乐蒂的意思——
失业的谢尔顿像是完全失去了生活的重心,开始沉迷于各种诡异的新想法,比如“从蛋白质中分离水分子,以及它对口感的影响”,也就是炒蛋;或者“将发光水母的dna注入鱼体内,制造出夜光鱼,以此发大财暴富”。
而且他还变得更加喜怒无常吹毛求疵。
经过数天非人折磨,在拨通谢尔顿母亲玛丽·库伯女士的电话之前,莱纳德准备先向郝乐蒂寻求帮助试试看。
当他穿着格子衬衫背着帆布包到达中餐馆附近时,正是晚餐时间,还未进入,就闻到了空气里带着一股果木炭味的醇香气味。
中餐馆今日的主推菜品,是享有世界盛誉的北京果木烤鸭。
郝乐蒂清晨前往唐人街买回了数十只优质肉食北京鸭,果木炭火更是难得,秋季的温度和湿度最适合制作烤鸭。
挂炉中肥大的鸭胚被烤制的色泽红润,皮下脂肪已经融化,不但皮脆肉嫩,肉质更是肥而不腻,味道醇香,数百年来被誉为天下美味。
中餐馆内座无虚席,后厨区忙碌的郝乐蒂取下挂炉中的一只烤鸭,准备“片鸭”。
挂炉烤鸭讲究每一块肉上都必须有皮,且要在鸭脯凹塌前,在2分30秒内完成才能保证最佳口感,片片有皮带肉,薄而不碎,大小均匀如丁香叶。
中餐随处充满只有内行人才能了解的绝活儿,北京烤鸭为了保证口感酥香鲜嫩一鸣惊人,每一个步骤都宛如手工烹制的艺术品。
两公斤重的鸭子,片出了一百余片鸭肉片,当佩妮端着配有大葱丝、黄瓜丝、甜面酱以及荷叶薄饼的烤鸭端上食客餐桌时,怀疑自己因为这个工作估计将增重二十磅。
但她有什么办法?郝乐蒂简直是魔法师!她能靠厨艺征服全宇宙!
正在后厨用鸭架煲汤的郝乐蒂,当然不知道她的性感金发侍应生又沦为了老板无脑吹,而闻着烤鸭香气,莱纳德好像完全忘了今天来这儿的原因——
“天,这又是神奇的中国鸭子?!佩妮,快给我来一只!”
当莱纳德等着自己神奇的中国烤鸭端上桌时,中餐馆另一边的角落里,一位身穿黑色暗纹西装,蓄着胡子,自负张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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