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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香料相辅相成,既不相互抢风头,又不太过浓烈,每种香味都可以闻到,也不浓烈,融合得甚是恰当。
雅间正中,歌舞未断,莺歌燕舞。桌上葡萄美酒,好不热闹。
西域的美人身姿曼妙,灵动的舞姿,飘逸的薄纱遮不住盈盈一握的腰身。若隐若现,让人浮想联翩,控制不住的想要伸手一握。
如此大的排场,除了太子胤礽,再无二人。
经历了一废太子的胤礽,本该夹紧尾巴,老实做人,不再让康熙抓住错处。
刚被解禁的头一个月,胤礽确实也是这么做的,行事小心谨慎。
行贿,不不不,我不要。
美人,不不不,不能要。
喝酒游玩,不不不,没有空。
整整一个月,除了上朝,连个府门都没有迈出过。表现极佳,没有一点以前骄横跋扈的样子。
他的表现,康熙通通尽收眼底。
想不知道都难,梁九功每日就像念经似的在康熙耳边念叨,“太子今日如何……,怎样……”
不是梁九功不怕死,而是他知道康熙想听,但是嘴上不会这样说。
康熙听后先是小弧度扬起了嘴角,而后却是重重的叹了口气。梁九功也不知,万岁爷究竟是在担忧什么。
不过有两个明白人,心中一清二楚。玉珠和胤禩可是明了的,有些事,有一就会有二。再说胤礽的德行,狗改不了吃屎。
安稳的度过了第一个月,胤礽就有些飘飘然,憋不住从前的行事作风了。在完成康熙交代下来的一件事时,一不小心,出了纰漏。
这次时疫,无论城里城外,得了时疫的百姓人数较多,但能活下来的寥寥无几。民乃国之根本,这次的时疫康熙怕伤了根本,特向下发放了一笔五十万两的“救助金”。
这笔钱经了胤礽的手,下发到下面官员的手中。事后,不知为何少了五万两,这可把胤礽吓坏了。
虽说这才区区五万两,和自己以前收受的贿赂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可是这是关键时期,若是被皇阿玛知道,少说一顿责骂,往大了说,万一皇阿玛一时想不开,又撤了自己的太子之位……
想到这儿,胤礽都不敢往下想,连着几日躲在府中。期间,也就平时与他最为亲近的小厮敢往他面前凑。
“爷,这是上次‘拔毛’所得的。”一脸嬉笑,企图得到表扬。
拔毛?
胤礽表示不懂?
当看见小厮奉上的五万两银票,胤礽哪还不懂,一个巴掌就呼了上去。
“我去你大爷!你他妈是存了心想要害我吧!你可别是别的府上藏进府中的桩子吧!”这一耳光,胤礽没有收力。
打得小厮天旋地转,眼冒金星。可是却不敢怒也不敢言,慌里慌张的就跪了下去,抱住了胤礽的腿。
“小的对太子殿下忠心耿耿,其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鉴。”
还天地可表,日月可鉴?胤礽看着跪在自己面前,胡话张嘴就来的小厮,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再踹上几脚。
这次小厮倒是学聪明了,先把胤礽的脚死死抱住,这才开始述说自己的自己的原由。
“小的这样做,都是为了太子殿下好啊!这五万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多不少刚刚好。对于五十万两来说,不过是一小部分而已。对于皇上而言,若是容不下太子殿下,再小的数目也跟天大的一样。但是,此事太子殿下什么都不知,小的所犯过,小的自己扛了便是。”
胤礽一怔,慢慢的垂下了高抬的手。
“但若是皇上容得了太子殿下,别说这区区五万两了。”小厮声音一低,“就连这天下,以后都是太子殿下的。”
胤礽双眸骤然一亮,靠着黄梨木的椅子缓缓坐下,上下打量了小厮一番,最终淡淡吐出二字。
“滚吧。”
小厮一点也不在意胤礽的用词,咧嘴一笑,起身准备告退。
行至门口。
“你再做些事……”
接下来的日子,胤礽在作死的边缘试探着,一嫖二赌三受贿。
即使这样做的人,是小厮并不是他,可一提太子身边亲厚的小厮,那就是代表着太子的脸面,谁人不知做这件事情的不就是太子吗?
做完一系列事后,胤礽就待在府中,坐收后续反应了。提着心,吊着胆,日日不得安生,就怕自己做过火了。
一连在府中躲了好几日,迟迟未见到康熙这边有所行动,胤礽这颗悬着的心,自认安稳的落了回去。
“这皇位,这天下,终究只会是我的。”胤礽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椅子扶手。
其实不然,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传到康熙的耳朵里,让他的脸色黑了一度又一度,都快媲美包青天了。
“万岁爷,您别生气……”梁九功弓着身子给康熙换茶。
“生气?朕生气个屁!朕倒想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虽是生气,却是将换好的热茶一饮而尽,似乎心火难消。
揉皱眉心片刻,康熙拍桌而起,愤然离去。梁九功提着自己的下摆,迈着小碎步追了上去,嘴里念个不停。
“万岁爷,走慢些走慢些……”等等老奴这句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得死命的往前赶。
“听说,太子这几日越发放肆起来。”胤禩躺在床上,背后靠着柔软的垫子,抬头望向守在他面前的老九老十和恢复了一些精力的十四。
“九哥,你别看我,是、是十哥给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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