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突然腾的空落云七,瞬间清醒,凝聚灵力绕在周身,一个后空翻,惊险的落在地门后。
落云七盯着近在咫尺的房门,额角狂跳了几下。
“帝释天!你大清早脑袋被门挤了是不是?”她怒气冲冲的看向床榻,然而,在接触到床上男人之后,倏地一愣。
床榻上,男人长长的墨发如瀑布般泄下,一双琉璃色眼眸冰冷无波,眉峰间似是郁结着北方雪山上万年不化的寒冰,两片薄唇抿起一个冷硬的弧度。
他静静地坐在那,明明一身玄衣,却像峭壁上孤傲的雪莲一尘不染。
“你为何在我房间?”帝释天冷冷开口,空气中都夹杂了几分寒意。
落云七怔了怔,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同样的脸,同样表情,甚至连声音都一模一样,可是眼前的男人给人的感觉,却分明与她认识的帝释天截然相反。
他的声音很冷却只有疏离和抗拒,唯独没有帝释天的那股邪恶与霸道。
帝释天猛地意识到什么,抬起苍白而修长的手遮住全然露在外的脸庞,“滚出去!”
落云七有点懵逼,“你,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滚。”帝释天牙缝挤出一个字,甩袖一挥,一股冷风扫向落云七。
落云七脸色微变,脚尖一点,跃起抱住了房梁。
砰!
两扇房门直接被击飞了。
落云七抱着房梁,一张脸彻底黑了。
“帝释天,你是不是疯了?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元婴中期?帝释天冷硬的眉头微皱,看向落云七的眼神多了几分诧异,上次测试的时候她才筑基中期……
落云七眯起眼,似曾相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帝国使者!卧槽!
不是吧?他又玩失忆!
小心翼翼的开口,“你,你一点也不记得了?”
不记得?他从未做过的事情,如何记得!
帝释天指尖颤动,狭长的眼眸没有一丝温度,垂眸扫了一眼身上的玄衣,猛地掀开被子下了床。
嘶啦——
粗鲁的撕破身上衣服,将这身令他厌恶的玄色衣服从身上除去。
颀长的男性体魄,正一丝不挂站在床边,背部线条漂亮分明,上宽下窄……
落云七双目圆睁,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仿若无人般脱衣服的男人。
然而,更令她崩溃的事情还在后面。
正当她要转眸之际,却见背对着他的男人转过了身子!
落云七脑袋翁的一声炸开了,手脚僵硬的盯着突兀撞进她眼前的“景色”。
精窄的腰,平坦的小腹,还有胸……
然而,她的视线却好死不死的落在那双修长的双腿中间。
啪嗒!
落云七直接石化,从房梁上掉下来了。
掉下来的那一刻,她确定了,不论这个人气质如何改变,也改变不了他本质上的厚颜无耻!
帝释天冷睨了一眼落云七,不急不缓的穿上衣服,冷漠的神色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丁点的变化。
穿好衣服之后,他戴上了面具,恢复了那个冷漠如霜的帝国使者模样。
他迈脚走到落云七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落云七,“你知不知道,我随时可以把你送去官府赚取那五万两的黄金。”
落云七瞬间魂归本体,“靠!你翻脸不认人是不是?”
帝释天眼梢微敛,眼底结了一成薄冰。
少倾,冷冷道:“你认错人了。”
“帝释天!你脑子有……”病……
落云七一顿,眼珠子转了转,不管他是不是帝释天,他现在好像真的不记得她了,那不是逃跑的好时机吗?
思及此,她笑着摆手,“哈哈哈…可能真的是我认错人了,我这就走!”
帝释天眉头微拧,目光在她衣服上扫了一眼,眼底露出一抹厌恶。
这个女人的样子,昨夜该不会跟他……
思及此,不冷不热的丢出一句话,“不要脸的女人。”
落云七:“……”你才不要脸,你全家都不要脸!
一个敢在“陌生女人”面前脱得精光的男人,有什么资格说她不要脸!
况且,她的衣服明明睡着前还在!
帝释天斜睨着她,离开前丢下一句话,“下次,我一定把你送去领赏金。”
“……”你最好不要找我!
落云七差点气吐血,不论是白衣还是玄衣,反正这个人就是令人讨厌就对了!-
客栈,大堂里。
一袭白衣的帝释天一出现,就成了众人争相围观的美景。
“主上,您起来啦!”尚有恭敬的走过来,疑惑的看着楼梯口,“咦?落小姐呢?”
帝释天后背一僵,平静的眼底掀起淡淡波澜,他走到位置上桌下,这才开口,“什么落小姐?”
“就是……”尚有刚要回答,却见帝释天疏离的眼睛里满是凉意,赶紧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没,没事……”
主上越来越奇怪了?自己做过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咦?美人的未婚夫,你起来啦?”易飘雪吃着油条,从旁边走了过来。
帝释天拿起筷子,垂眸吃着面前的早饭,直接把她无视了。
易飘雪一脸懵逼,虽然昨晚他还想杀她,起码反应来看还像个人。
现在的他冷的像一座冰山,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内个……尚有大哥,你家主人……”她指了指脑袋。
尚有:“……”他也怀疑……
易飘雪撇嘴,屁颠颠的走到桌边,就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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