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柳音音,凭借着记忆摸到了琼芳院。
记忆中,在她得宠时经常被叫到这里聊天,所谓的聊天就是她跪在外屋的地上,听着李美惜的教导。经常是从下午跪到晚上,跪得她双腿发软、膝盖青紫。以至于赵文瑄去她房里的时候,她连站起身都费劲,更别提侍寝了。直到她被被打入冷宫不再受宠,才算是解脱。
柳音音站在主屋前,心里不禁感到一丝悲哀。
这个身体的主人,明明擅长使用蛊虫和下毒,为何就没为自己谋一丝安生呢?还要被人欺负致死,在她看来,真是窝囊的。
李美惜,你这么能仗势欺人,那今儿个,就让我为这身体死去的主人和冬雪讨个公道吧,也算是我对使用这身体的一点谢礼吧。
柳音音心里这么想着,眼睛瞄了圈周围,见没有护院巡逻之后,方才钻进内屋。借着微弱的月光,先是打量了一番屋内的情景。随后走向床头附近的鎏金柜,仔细摸了一遍之后,在最底层一堆衣物之下,摸到一副耳环。
拿出来仔细查看,是一副红宝石的耳坠子,看做工也不是很精致,却被红布包了又包,想来是个很有纪念意义的东西。
柳音音又看了看柜子里其他的衣物,无一不是上好的材质和做工,尤其是贴身的肚兜,光是那柔滑的料子,便已让人心醉不已。
“夫人,瞧将军气势汹汹冲出去的样子,八成是去找柳姨娘那个贱——人了,您当时怎么没拦着点。柳姨娘那么不要脸,要是借此机会迷惑了将军,可如何是好?”
翠珠?
“你忘了,那个贱人也是中了蛊虫的,能不能活过来还是两回事,今儿个又让将军在人前那般丢脸,将军就算是找她,也只是想去弄死她,你以为是去宠幸她?做梦吧!”
主仆俩旁若无人地说着话,听着声音就要踏进屋门。柳音音不再耽搁,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
赵文瑄去群芳苑找她了?坏了,冬雪还在她的床上呢!
此时的赵文瑄站在群芳苑的门口,望着黑漆漆的院落,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他不是吩咐下人们寻个医生好好照看着那个女人吗?怎么现在不仅没有人影,连个鬼影都没有?那些该死的家伙都死哪儿去了?
林申站在赵文瑄的身后不远处,见自家主子望而却步的样子,心底有些诧异。
“主子,您若是担心柳姨娘……”
“放屁!我会担心那个贱人?我只是来看看她死没死……”
对,我只是来看看她死没死。
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赵文瑄抬脚往里走,又恢复了之前的气势汹汹。
年久失修的门板就在此时被人从里面打开,一道白色的瘦小人影从里面走了出来,若不是赵文瑄胆子大,早就被此情此景吓个半死。
“让将军失望了,妾身还活着。”依旧是娇媚的声音,但语气却是异常的清冷。
可即便如此,赵文瑄在认清眼前之人后,还是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
“你与殿下同时中了蛊虫,为何殿下尚在昏迷之中,而你却已经苏醒了?”赵文瑄一步步逼近柳音音,脑子里都是晚宴上她在赵清远身上千娇百媚的影子,心里的怒火一下一下地往上窜。
柳音音回来得匆忙,只来得及换了衣裳,还未腾出功夫将冬雪藏匿起来,若是让赵文瑄再这么靠近,后果怕是要不堪设想。索性,关上门,一步步迎着对方走了过去,“依着将军的意思,殿下若是不醒,我便要一直昏迷才对?还是,将军以为蛊虫是我下的,所以我才会如此迅速地苏醒?”
夜月之下,柳音音只着一身中衣便走了出来,白色的衣裳在黑夜之中尤为耀眼。赵文瑄看着她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一时间竟有些愣怔。直到她冷眉冷眼地站在自己的身前,方才惊觉自己此行的目的。
“柳音音!”赵文瑄一把抓住柳音音的手,顺势将她带入自己的怀中,“我虽然还没有查清楚到底是谁下的蛊,但是……你的嫌疑最大,你可有何话说?”
柳音音原本还想保持着原来的‘懦弱’,但是赵文瑄突然间对她出手,让身为特工的她下意识地用手肘撞向了他的腹部,在他吃痛诧异的同时,一个过肩摔将他狠狠地撂在了地上。
“……”气氛突然安静了,随即十几名暗卫同时出现,将柳音音团团围住,林申更是一脸呆滞地走向赵文瑄,“将军,您没事吧……”他跟在将军身边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情形,一时之间反倒是有些不知所措。
赵文瑄更是没想到一向柔弱无骨的柳音音会给他来这么一手,而且凭借他的武功身手,一般人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将他制服,可她……
她不仅做到了,还如此轻而易举地将他摔在了地上。
赵文瑄面色铁青地站了起来,从始至终,眼神都恶狠狠地瞪着‘罪魁祸首’。
此时的柳音音知道自己的身份似乎已经暴露了,也不打算再示弱。
索性站在原地,淡定地与赵文瑄对视,“将军有何指教?”
赵文瑄大手一挥,林申带着暗卫们火速离去,偌大的庭院里就剩下两个人。
“我记得你是相府家的二小姐,扶柳之姿、弱不禁风……可你刚才的身手,如此敏捷且有力量,你到底是谁?”
最后几个字,赵文瑄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柳音音微微一笑,“若我说,我不是原本的柳音音,将军会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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