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敢乱动,信不信我剁了你的爪子。”阴测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柳音音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相信赵文瑄是说到做到的,当下就安分了起来。
“将军,我真的不是谋算什么,我只是说了实情、问了实话而已。将军若是不信我说的话,完全可以派人去查。”
柳音音不想再跟赵文瑄这样纠缠下去,又不好直接撕破脸,只能沉默地为他更衣,待一切都完事之后,自己一言不发地先爬上床,侧过身不再理他。
赵文瑄看着柳音音几乎是一气呵成的动作,有些反应迟钝。
他不过就是说了两句而已,这个女人居然就敢给他甩脸子?
别说一个将军府,就是放眼整个大齐,又有谁敢跟他甩脸子?
找死!
赵文瑄冷着脸瞪着柳音音的身影注视了许久,直到耳边传来轻微的鼾声,他才寒着一张脸上床。
该死的女人,惹完他,自己居然睡着了。
她是猪吗?
赵文瑄难得动怒,但伴随着身边轻微的鼾声,还是渐渐入睡。
黑暗中,柳音音长长的睫毛逐渐煽动,随即一双大眼睛缓缓地睁开。她不确定赵文瑄是不是真的睡着了,所以不敢轻举妄动,而是假装翻身,逐渐将身体转了过来。
月色之下,赵文瑄硬朗的五官稍显柔和,随着他均匀的呼吸,他狭长的睫毛也跟着一跳一跳的,看起来很有趣。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在闭上眼睛、闭上嘴巴之后,还是一个比较不错又耐看的家伙。当然,他要是不那么心狠手辣,会更好。
柳音音悄悄碰了碰赵文瑄的手,豆大般的小蛊虫瞬间钻进了赵文瑄的掌中,而他却一点知觉都没有。
一切搞定,柳音音才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截至目前,她也不太确定这些蛊虫都能起到什么作用,只知道蛊虫进入到对方的身体之后,可以听从一些简单的命令,比如,睡觉。
柳音音看了看身边的赵文瑄,确定蛊虫在他身上起了作用之后,方才安然入睡。
她原本想出去打探一下林霜儿的事情,可是转念一想,既然赵文瑄在她这里过夜,外面看不见人的地方指不定藏了多少暗卫。若是她现在出去,肯定会被人跟踪。那她还给赵文瑄下蛊,有什么意义?
这么一想,柳音音索性睡个踏实觉。
柳音音半睡半醒之间,感觉到身边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猛地睁开眼睛,就看见赵文瑄一脸深沉地看着她,目光里有些不可言说的情绪。
“你怎么醒了?”柳音音受惊过度,猛地坐了起来,差点撞到赵文瑄的下巴。
赵文瑄意识下地别过头,一脸嫌弃地瞪着她,“再不醒就日上三竿了。既然醒了,就给我更衣吧。”
柳音音看着赵文瑄站在床边,闭着眼睛平举双手,似乎很不耐烦的样子。
柳音音心中有许多的疑问,但此时不敢耽误时间,只得迅速下床为其穿衣,一边穿一边打量着他的不同。
她明明将蛊虫送入了他的体内,为何在没有她的召唤之下,他会自己清醒?难道是她昨晚放蛊虫时失败了?可是……
柳音音还在胡思乱想,头顶传来赵文瑄低沉的声音,“殿下昏迷至今还未清醒,你可有什么良策?”
殿下?
啊……赵清远?
柳音音特别想扶额……
她那日给他下蛊虫是实属无奈,随后就将此事忘在了脑后。现在听赵文瑄这么一说才想起来,若是没有她的召唤,那个男人这辈子都不会醒来。
“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有办法的。”看来,她该找个机会去帮那个男人解蛊了。
柳音音想得认真,却没有注意到头顶上正有一双眼睛,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
送走赵文瑄,柳音音梳洗打扮之后,便带着木春前往青兰园。
一路上除了出出进进的仆妇们,便再没有其他人,看得柳音音心里有些发酸。赵清远虽贵为宁王,但他不掌权,因此备受冷落。即便是昏迷多日,宫里也不曾派人询问,想必连其昏迷一事都不知道吧。
“柳姨娘。”门口守着的丫鬟见了柳音音急忙行礼。
最近关于柳音音复宠一事在府里传得沸沸扬扬,更有传言声,将军为了柳姨娘甚至把侧夫人都送回了娘家,想必用不了多久,眼前这位就能升级了。
“屋里都谁在?”柳音音不理会对方讨好献媚的神情,一边询问着,一边推门往里走。小丫鬟不敢怠慢,跟在身后说道:“大夫刚走一会儿,现在屋子里只有两个侍女。”
柳音音走进内屋,看到布置精致的房间里,离床很远的地方站着两名侍女,见她进来先是一愣随即神色尴尬地跪了下来,“柳姨娘。”
“好端端的跪下做什么,莫不是不好好当差在偷懒?”
“奴婢不敢。”两个侍女嘴上这么说着,一双眼睛却忍不住四下里看,尤其是看到柳音音走向床边时,可是一脸的绝望。
柳音音端着床头边的药碗,浓重的味道扑鼻而来,而里面的汤汁却一点也没少,“这药都放了多久了,竟然这么凉?将军让你们侍奉宁王,你们就是这么当差的?怪不得宁王昏迷了这么多日都不见苏醒,原来是你们这些奴才偷懒所致。此事若是传进宫里,皇上会如何想咱们将军、会怎么看待咱们将军府?会不会以为是将军蔑视天威而怠慢了宁王?若是圣上怪罪下来,你们谁来担这个责任?”
两名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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