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妆容。在前世的经历里,她对黄怡所在的武替圈子稍有了解,但并不深入。
只知道武替这个行业颇讲义气二字,抱团得厉害,其中有一个福家帮是由知名武术指导福景春带出了一帮子子弟,十分团结,演技精湛。纵然他们中间只出了一个武打明星,但其他人在娱乐圈里也颇为名气,往往都是导演的首选。
毋庸置疑的是,黄怡就是出身福家帮的人,就是不知道她与靳白有什么交情。
不等阮青青多想,李立山导演那边就布好了景,急着叫她过去上戏。阮青青匆匆放下这些杂念,飞快地跑了过去。
“好,各部门注意,5、4、3、2、1,开始!”
陈静静静地躺在一张洁白的房间里,等她慢慢清醒过来的时候,才缓缓觉出浑身上下痛得厉害,像是被车碾压过一样。瞬间,汽车飞驰而来的记忆就重新回到了她的脑海里。
“砰!”陈静急促地喘着气,刚想起身,不受控制地身体就碰到了桌边的一个水杯,顿时发出了一声惊响。
听到此生,病房门立即被人推开了,一个人大踏步地走了进来。
陈静震惊地睁大了眼睛,看到自己敬佩的连盛教授竟然是一脸紧张地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他的衬衣有些皱皱巴巴,下巴上都长出了青色的胡茬,显得整个人又焦急又狼狈。他轻轻地将陈静挣扎着想要起来的身体扶住,摇动病床,挑高了高度,然后在她的背后放了一个软软的枕头,才重新将她扶到枕头上靠着,自己动手收拾起地上四分五裂的水杯来。
连盛一边细心地清理好了杯子的碎片,一边温和地问道:“感觉怎么样,想喝水吗?”
陈静下意识地就点了点头。不知道躺了多久,她的嘴唇都有些干得发白。
连盛耐心地重新找出一个干净的杯子,倒上半杯温水,递到了她的嘴唇前。
陈静一见她的动作,立时就有些惊慌,飞快地向后缩了一下,离杯子远远的。她心中迷茫又不解,极力用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用口型询问他为什么自己会在这,他也会在这。
连盛坚持地将杯子推给了她,看到她能慢慢自己握住并喝下了一口水的时候,才一点一点将车祸后的事情告诉了她。
原来那天陈静惶然从小餐馆跑出来,冲到了马路上,正好撞到的那辆车就是连盛的车。连盛刚刚下课,准备驾车回家,突然看到一个人影扑到车前,也是惊了一跳,猛然踩了刹车。
幸好车速并不快,撞到陈静身上时,没有造成大的伤害。但她人却在惊吓中,晕倒了。连盛一边报警叫救护车,一面认出了这个被撞的女孩子正是前些日子经常蹭课的人,所以自己也跟着来到了医院,为她忙前忙后跑了一通。
听他这样解释,陈静更是不好意思,觉得自己为他添了麻烦。她的身上虽然有一些微微的疼痛,但都是翻滚擦在地上的时候弄出来的皮肉伤,筋骨却没有伤到。
当下,她就想出院,不愿再浪费医药费,也拖累连教授。
然而,连盛却是不同意,立刻拦住了她。更是解释说到,医药费都有保险公司报销,让她不用担心,多养几天才好。
陈静碍于他的强势,不得已又住了几天院,直到真的活动自如、完全无碍之后,才被连教授接出了医院。一出门,就被连教授拉上了车,问她去哪。
这几天住院的时候,陈静早就说过自己一个人在外地打工。现在,纵使她不愿意再回去那个备受屈辱的小餐馆,但也得将自己的行李拿回来。她心下不愿给他再添任何不便,于是在纸上写上地址,请他帮忙送回音乐学院。
即使连教授有心想帮帮她,这几天相处下来,也清楚了这个小姑娘的坚毅和执拗,便将自己的电话留给了她,让她有事随时联系。
陈静感激地对他拜了又拜,真心实意地鞠了好几个躬,面上感激的笑容看得让人心疼。然后,一个人又重新走进了那条阴暗的小巷子。
她原打算自己势单力薄,不想和餐馆的老板和老板娘见面,再起冲突,就想一个人悄悄溜到阁楼上,收拾好行李后,然后快速离开。
却没想到这个计划前面实行的很顺利,在她打开阁楼的门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居住的阁楼又小又破,仅有不到十平米的地上,一往她都是收拾打理的整整齐齐,而现在一切都变了样。
平整的床单也拖曳到了地上,上面落满了几个脏乎乎的黑脚印。她的衣服、书籍和所有东西都被乱七八糟地扔了一地,撕烂了扯碎了,散乱地像是被人狠狠地发泄过一样。
更让她心痛的是,她的琴,她所珍爱的由奶奶省吃俭用攒下钱为她买的小提琴,已经被重重地打碎了扔在地上,木片、琴弦搅乱了一地。
陈静忍不住全身都颤抖了起来,她的心被狠狠地攥痛了,一双薄唇更是被她咬得血淋淋的都是牙印。她仓皇着脚步走了过去,抖动着手指摸上了支离破碎的小提琴,瞬时间就热泪盈眶,止不住地一颗一颗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怎么可以这样?
陈静愤然而起,将破碎的小提琴捧在了怀里,直接冲到楼下,不顾满堂宾客正在吃饭,径直冲向了收银台后放声肆笑的那个女人。
“啊——!”桌子上的一沓菜单猛地就被陈静扔了过去,狠狠地砸在那人的后脑勺上,顿时发出了一声痛呼。
“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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