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壁计划继续存在的前提。”英国代表说。
“我提请主席先生和各位代表注意。”雷迪亚兹从座位上站起身说,“这是行星防御委员会的面壁计划听证会,而不是对本人的审判法庭。”
“您会很快站到那个法庭上的。”美国代表冷笑着说。
“同意面壁者雷迪亚兹,我们应该回到对他的战略计划本身的讨论上来。”
伽尔宁立刻抓住了这次暂时绕过棘手问题的机会。
一直沉默的日本代表发言:“从现在看来,各位代表已对如下一点达成了共识:雷迪亚兹的战略计划存在着明显的侵犯人类生存权的危险倾向,依据面壁法案相应的原则,应该予以制止。”
“那么,上次会议提出的关于中止面壁者雷迪亚兹战略计划的p269号提案应该可以投票表决了。”伽尔宁说。
“主席先生,请等等。”雷迪亚兹举起一只手说,“在表决前,我希望对自己战略计划的一些细节进行最后陈述。”
“如果仅仅是细节,有必要吗?”有人问。
“您可以到法庭上说。”英国代表讥讽道。
“不,这个细节很重要,现在,我们假设破壁人所公布的我的战略意图是真实的。”雷迪亚兹坚持说下去,“刚才有代表提到一百万颗氢弹在水星上部署完毕准备引爆的情况,届时我会对着无所不在的智子向三体世界发出人类的同归于尽宣言,在那一时刻,会发生什么?”
“三体人的反应无法预测,但在地球上,一定会有几十亿人想扭断您的脖子,就像您对自己的破壁人做的那样。”法国代表说。
“很对,那么我必须采取一定的措施来应对这种局面,各位请看,就是这个。”
雷迪亚兹抬起左手,向会场展示他腕上的一块手表,那块表是全黑色的,无论是表盘面积还是厚度都是一般男士手表的一倍,但戴在雷迪亚兹粗壮的手臂上也不显硕大,“这是一个信号发射器,它发出的信号通过一个太空链路直达水星。”
“用它发出引爆信号吗?”有人问。
“恰恰相反,它发出的是不引爆的信号。”
雷迪亚兹的这句话令会场上的所有人集中了注意力。
雷迪亚兹接着说:“这个系统的代号为‘摇篮’,意思是摇篮停止摇动婴儿就会醒。它不断地发出信号,水星上的氢弹系统不断地接收,信号一旦中断,系统将立刻引爆氢弹。”
“这叫反触发系统。”美国代表面无表情地说,“冷战时期曾经研究过战略核武器的反触发策略,但从未真正实施过,只有你这样的疯子才真的这么干。”
雷迪亚兹放下左手,把那个叫“摇篮”的东西用衣袖遮住:“教会我这个奇妙想法的倒不是核战略专家,而是一部美国电影,里面的一个男人就戴着个这玩意儿,它不停地发信号,但如果这人的心脏停止跳动,它的信号也就停止了;另一个人身上被装上了一枚无法拆除的炸弹,如果炸弹收不到信号就立刻爆炸,所以,这个倒霉鬼虽然不喜欢前面那个人,还是必须尽全力保护他……我喜欢看美国大片,直到现在还能认出老版超人。”
“这么说,这个装置,也与您的心跳相联系吗?”日本代表问,此时雷迪亚兹正站在他旁边,他伸手去摸雷迪亚兹那藏在衣袖下的装置,后者把他的手拨开了,同时站到离他远些的地方。
“当然,但‘摇篮’更先进更精致一些,它监测的不只是心跳,还有很多其他生理指标,如血压、体温等,对这些参数综合分析,如发现不正常,就立刻停止反触发的信号发射,它还能识别我的许多简单的语音命令。”
这时,有一个人神色紧张地进入会场,在伽尔宁耳边低声说着什么,他的耳语还没说完,伽尔宁就抬头用异样的耳光看了雷迪亚兹一眼,目光敏锐的代表们都注意到了这一幕。
“有一个办法可以破解你的摇篮,这种对付反触发的方法在冷战时期也被深入研究过。”美国代表说。
“不是我的摇篮,是那些氢弹的摇篮,摇篮一停摇它们就会醒。”雷迪亚兹说。
“我也想到了这个办法,”德国代表说,“信号从你的手表传到水星,必然要经过一个复杂的通讯链路,摧毁或屏蔽链路上的任何一个节点,然后用一个伪信号源向下一级链路继续发送反触发信号,就可以使‘摇篮’系统失去作用。”
“这确实是个难题。”雷迪亚兹对德国代表点点头说,“如果没有智子,这个问题很容易解决:所有节点都装入一个相同的加密算法,每次发送的信号都由这种算法产生,在外界看来每次的信号值都是随机的,每次都不同,但‘摇篮’的发送和接收方却产生完全相同的序列值,接收方只有在收到与自己序列相对应的信号值时才认为信号有效。您的伪信号源没有这种加密算法,它发出的信号与接收方的序列肯定对应不上。但现在有智子这鬼东西,它能探测出这种算法。”
“您也许想出了其他办法?”有人问。
“一个笨办法,我这人,只能想出粗俗的笨办法。”雷迪亚兹自嘲地笑笑说,“增加每个节点对自身状态监测的灵敏度,具体作法就是每个通讯节点由多个单元组成,这些单元相距很远,但相互之间由连续的通讯联为一个整体,任何一个单元失效,整个节点就会发出终止反触发的命令,这之后,即使伪信号源再向下一节点发送信号也
喜欢三体+黑暗森林+死神永生请大家收藏:(m.biquwen.cc),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