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转头看了一眼郭白瑜,神色浅浅地说:“我太太不习惯和圈内人打交道,没事就不要打扰她了。”
谊然已经习惯顾导在外总是对自己进行着各种维护,但,还是再次惊讶于他这样无微不至的照拂,抬头去看的时候,只觉得男人的双眼里像洒了细碎的星光,让人沉溺不已。
郭白瑜脸上硬是挤出几分笑意,僵着表情说:“我只是想……和顾太太也能成为朋友就好了。”
顾廷川眉宇间有一丝不耐,根本没理会她的话,牵着谊然的手径直上了车。
两人由司机送回到家中,走到玄关的时候,谊然摸到墙上的灯,客厅顿时亮若白昼,她还没来得及换拖鞋,身后的顾廷川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她闻声回头,打量着对方,就见他眉目沉静,看来也不是醉的厉害,顶多就像他自己说的,有些头晕。
“这段时间,你习惯一些了吗?”
谊然突然就被他的问题搅乱了心湖,一时也不敢看他了,低头脱着鞋,说:“哦,嗯,挺好的呀,有种确实嫁了人的感觉……你觉得呢?”
顾廷川的声音近在咫尺,英朗的轮廓多了一抹低低的、安静的笑,还有他招牌的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语调:“你有时候会不会觉得,我太忙了,回来的时间太少?”
“……也还好吧。”
起初是有些不适应,不过,自己也没能适应“妻子”的角色,如今婚姻生活越来越“融洽”,这个问题倒是越来越棘手,可她依然也不知该如何开这个口,今天这算不算是一个好机会,她无法辨识。
顾廷川随手扯送了领口,走到客厅往沙发上躺靠着,目光望向她的那边,说:“《归途》差不多结束了后期工作,新剧本我还没想好,这段时间相对会变得宽裕,等你放寒假了我们找机会出去转转。”
谊然看到他灯光下的脸有一丝暖意,还有一丝难掩的疲惫和愧疚感,她不曾见过如此柔软而真实的他,心里就像他手边的那盏暖橘色的灯,温暖得不像话。
“你的工作我能理解,虽说很多时候是你一个人做决定,可电影并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你是很了不起又伟大的导演,电影杂志说你的作品气场深厚、藏而不漏,我始终觉得,你和你的作品都是这样。”
她总是又体贴……又有一些个性,顾廷川一时间出了神,等回过神以后,才揉了揉太阳穴,尽量将头晕的状况减缓一些,笼罩着些许弥蒙的眼眸看向不远处的“小娇妻”。
谊然从厨房里端出一杯蜂蜜水,递到他面前的同时柔声道:“据说喝一点会解酒,我也是从别的地方看来的,你试试?”
顾廷川接过杯子的时候碰触到她的指尖,柔滑的触感让他再次心弦微动,好像从很早以前就已经有过这样的感觉了。
谊然坐到他身边想看着他喝下去,他抿了一口水,将茶杯随手放到一边,转而回身握住了她的手,他的身躯向前施力,紧紧将她压向身后的沙发,另一只手臂则有力地撑在她的脸旁。
她从他的眼底看到自己的影子,也看到他的沉默,更看到有些外露的表达欲,他全付心神的时候这样缭乱人心,而眉宇之间还是温淡如水,就像从来意识不到自己是有多少魅力。
“味道还差一点。”
谊然微讶:“怎么会,我刚才喝过一口……”
顾廷川唇角勾了勾,说:“那你尝尝?”
她已经迷失于他眼中浓郁的深邃,正想去拿水杯,他缓缓握紧她的手腕,突然倾身落下来的吻封住她的唇。
这并不是第一个吻,但依然震撼人心,温柔而专注的细吻像一场细密的斜雨,舌畔感觉到缠绵的火热,唇上温柔的热度像要把人给揉化了,她的身体开始升温,身体里就像有水波在荡漾。
谊然不知为何他会突然吻自己,但却吻得很用心,脑子里失去思考的概念,只能任由那吻辗转着擦过她的唇齿。
过了许久,他松开她的手时,用被蜂蜜水润泽过的更为柔软的嗓音,柔声道:“有一点要向你郑重说明,我和郭白瑜,以及其他女演员,一律没有导演与演员之外的关系,她是有向我抛出暗示,但我不曾接受。”
谊然听他突然提到那位美人,下意识有些惊讶,但很快就点了点头,心情不由得因为这个吻而更好了一些,不过,为何这个人说到男女问题都这样一板一眼,她明明更喜欢被哄的感觉。
“嗯,那我相信,我觉得你们之间不太可能有什么的。”
“那就好。”他转过脸去,喝过酒的嗓音又被压低着,更与以往有截然不同的魅力,此时又说了一遍,重复着像是要说给自己听:“……那就好。”
这时候的谊然还不能够理解眼前这个男人全部的内心世界。
多年来,顾廷川身边有男男女女都或认真、或玩笑地对他说过,他不会爱。
他向来对别人要求高,对自己要求也高,而对于谈恋爱这种事始终打不起太多兴趣,也没有耐心,尽管知道如何去对别人好,可从不去琢磨对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还有人说,他在片场是众人信奉的“神”,就连喜欢一个人也是从来以自我为中心。
想到这里就被谊然的动作分了心,顾廷川的视线落到她的身上,看着她悉心地抚顺他外套的褶皱再去房里挂起来……真是很受用。
家中的光线温馨惬意,也衬得一整片画面格外温暖和动人,他知道从此生活中多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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