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生气,陆维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家,她需要休息,陆维觉得从他们日常的相处来看,路维远是能接受她的,将她拒之千里之外的原因无非是肚子里有个孩子罢了,只要她不介意,这个就不是问题了。至于那个路维远从不肯提起的孩子的妈妈,如果她有什么存在感,或是能掀起什么风浪,路维远也不会这么窘迫。
路维远大概也觉得自己做的事有些不好,中午主动给陆维打了电话,但任凭陆维怎么问,他也不肯说出自己在哪。
陆维去了医院,让医生帮忙给路维远打了电话,小孕夫闹别扭离家出走,一个人在外面情况危险的,医生愿意帮忙,给打了电话,谎称开了药让路维远来取,陆维只等着第二天在这堵人。
她对于把路维远接回家这件事是志在必得的,路维远对于她来说就像一个小胳膊,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她定的床已经到了,医生给路维远打过电话之后,又去商场挑挑拣拣买了好多东西,将家里布置了一番。
第二天一早,陆维精神饱满的去医院等人了,她去的早,还跟医生探讨了一会男孩儿的情况,路维远到的时候,是刚过了十点钟,他脸色暗淡,眼下有了乌青,连衣服也没有换,陆维觉得他这两天应该过得并不好。
男孩儿走进了医生办公室,大夫往门口瞅了瞅,刚才还跟他聊天的陆维,这会又不见了人影。
医生也看出了男孩儿有些萎靡的神色“哎,来啦,路维远是吧。”
路维远点着头“嗯,是我。”
“来,你先坐。”
医生说完又向门口看了两眼,还是不见陆维的影子,就问他“你自己来的?家属呢?”
路维远喃喃答道“她没来。”
医生看着小男孩儿的模样,怪可怜的“你这样可不行,才出院几天啊,就敢自己出门了,这胎看似是稳住了,但是可禁不住折腾或者意外,所以......”
路维远抢着道\quot;我会小心的。\quot;
医生笑了笑,低头继续写手里的单子,他尽力了。
男孩儿进去几分钟了,陆维往办公室走去,她想要装作碰巧遇见的样子,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女人却在陆维之前进了屋,还直奔着路维远过去了。
陆维刚进了屋就听见这女人跟路维远说话,问他还要多久,路维远答道“就快了,您在等我一下。”
陆维脑中警铃大作,路维远消失了两天,现在出现了个女人!冷静了一下,陆维三两步进了屋,喊道“维远。”
路维远听到她的声音,脊背僵硬,转身看向了陆维“你怎么来了。”
陆维笑着拿出了几张纸:“我来结账啊,你住院的账。”
“我,我自己结。”
陆维看着路维远,把纸递给了路维远“行。”
路维远拿着纸对着穿西装的女人道“徐姐,你能再多等我一会么。”
女人皱眉“这......那你快点吧,我时间有点紧。”
陆维面向女人:“请问您是?”
“哦,我是房屋中介的。”
......
陆维的危机感顿时没了,拿回了路维远手里的纸“账我已经结完了。”
路维远在中介交了几百块钱,约了今天去看房子,陆维自然要跟他一起看一看的,中介的徐姐是开了车的,陆维也开了车,然后硬是把要上中介车的路维远拽到了自己的车上。
中介徐姐的车在前面开着,陆维在后面跟着,坐在副驾驶的男孩儿显得有些拘束。
陆维一边开车一边问他“你现在才去找房子,那前两天去哪了?”
“前两天也找了,不过没遇见合适的,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正在看房子呢。”男孩儿小小的声音在陆维的心上挠啊挠。
“前两天你在哪住的。”
男孩儿沉默了一阵,声音更加小了“公园......”
声音小的陆维差点就以为自己听错了,现在夜晚的温度能达到零下二十几度,在露天的公园待上两个晚上,正常人都很容易生病,何况是刚刚出院的路维远了,陆维一时之间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为什么宁愿去住公园,也要躲着她呢。
“阿嚏......”路维远适时的打了个喷嚏。
陆维没说什么,只叹了气。
跟着前面的车兜兜转转,来到了一个老旧的街区,房子就在路边上,很旧,三楼的阳台上晾着些衣裤,这里出租的不是整个房子,仅仅是一个房间,所以中介是敲开的门。
开门的是一个穿着大裤衩和跨栏背心的女人,嘴里叼着个泡面叉子,胳膊上还有纹着青涩夸张的图案,屋里充斥着烟酒和泡面的气味,厅里乱七八糟的堆着些衣服袜子、食品袋。
女人打量了三个人“谁要住啊。”
“我......”路维远说。
女人便把目光定在了男孩儿身上,这个好,白白嫩嫩的,一副很好吃的样子。
“那你们好好看,这房子不错的。采光,采光特别好的,特别是那个屋。”女人向南边的一间屋子指着,这屋子总共有三个卧室,分别出租,现在只有这人住了一间。
房子里乱了点些,但那人说可以收拾,最让路维远介意的,是这个室友,她让路维远觉得害怕,几个人又去看了第二间房子。七拐八拐的才拐到了个长长的胡同里,最终拐进了旮旯的一个门洞,楼道里乌漆麻黑的,房子旧的就像被烟熏过,气喘吁吁的爬上了七楼,打开房门,扑面而来一股油腻腻的难闻的味道,老旧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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