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就是朝中一股清流。”
“你福晋总归不像哈尔哈?”
崇礼特地瞅了一眼他岳父远去的背影,笃定老爷子听不见他说话,才嘀咕一声:“我福晋像岳母,性子别提有多好,平日里拿我当她的天看!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让她站着她不敢坐着!我让她吃面她不敢喝粥!……”
崇礼靠着吹牛收获了许多羡慕眼神,当然也有人眼里写满了不信,只是无凭无据不好辩驳,就准备回去问问自家婆娘,问她同觉罗氏熟不熟,觉罗氏真像崇礼说的那样好气性?
晚些时候,崇礼忙完衙门的事回府去,第一时间同福晋分享了九阿哥封贝勒这个事。他说完还一番感慨:“他升一升也好,总比嫁个光头阿哥强,九阿哥一没大婚二没领差事就能同八阿哥平起平坐,皇上还挺疼他。”
没给觉罗氏插嘴的机会,崇礼摸了摸八字胡自言自语说:“也对!拿我来讲,几个儿子里头我最疼舒尔哈齐,不是因为他小,是因为他最蠢最憨,做阿玛的不照看着点日子得多难过?皇上理应是一样的,能耐儿子不用管,愁的就是这些傻货。”
是!舒尔哈齐是不如老大福海机灵!整日里就知道吃跟个小猪似的!可那也是觉罗氏怀胎十月辛苦生下来的,让崇礼这么评价下来,她一点儿也不高兴!!!
看崇礼伸手去端茶碗,她一把将碗盖压住,微笑着春风满面的问:“老爷您方才说啥来着?我儿子怎么着?”
说溜嘴了!
崇礼毫不犹豫打了自己的脸,麻溜改口说:“我说王氏陈氏袁氏生的都是傻货,只福晋生的福海和舒尔哈齐最机灵最招人疼!好福晋,咱们不说这个,岳父让我给你传话来着,说趁着距离选秀还有段时日,让宁楚克多去尚书府走动。”
“我阿玛原话是这么说的?”
“……那不重要,反正就是这个意思。”
崇礼还在咧嘴笑,心里想着九阿哥倒是命好,傻人有傻福。他那点心思明着摆在脸上,觉罗氏一眼就看出来,提醒说让他出去别乱讲,事情尘埃落定之前也不许和同僚吃酒,就怕喝醉了胡言乱语。
“福晋放心,你就算不相信我的口风,也得相信我的人缘。我就和岳父一个样,走出去都没几个人乐意搭理!”他说着还砸吧嘴,“我就感觉皇上近来看我的眼神不对,那眼神里既流露出一股子咬牙切齿的凶狠劲儿又带着愧疚,应该是没想到九阿哥这么稀罕咱闺女,都把原计划给打乱了,又觉得那王八蛋配不上我们宁楚克,封贝勒顺理成章!”
觉罗氏听着挺像那么回事,差点让他洗了脑。
崇礼说了个尽兴,觉罗氏听得昏头涨脑,实在挺不住了就起身去了鹤鸣院,她差点忘了把这个消息分享给闺女。
胤禟换过来之后消息就满闭塞的,乍然听说九阿哥封贝勒,他一个没坐稳险些跌到地上去,嬷嬷手快扶了一把,这才避免了屁股摔成八瓣儿的惨案。
觉罗氏瞪他一眼:“学了这么久的规矩,怎么还这样毛躁?额娘知道你高兴,当初人人都说九阿哥不中用,就你眼光独到,等选秀之后赐婚下来指不定得有多少人羡慕你,高兴很是应该,可你得稳住,别得意忘形。”
胤禟真想问问她,你是咋看出我高兴的?
我忒么都想摆个奔丧脸了,还高什么兴?
早先夸九阿哥那是挺自己,如今封贝勒同他有屁干系?都是宁楚克折腾出来的!提督府这格格可真能耐啊!
胤禟不想去假设什么,他一点儿也不想知道假如二人没做交换他能否凭自己的本事赶上这趟……唯独只想问宁楚克凭什么?她凭什么?
白捡个贝勒头衔胤禟一点儿也不高兴,他宁愿看宁楚克晨间让上书房先生罚写大字晌午挨皇阿玛一顿板子转身再挨额娘一顿削,让她知道天潢贵胄不好当!皇子不仅仅是会投胎,也得有本事!
然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几大个月她还在宫里活蹦乱跳的,不仅没出纰漏,反倒还混成了贝勒爷。也是旁人不知内情,要是知道不得指着他鼻子骂一句吃软饭的。
胤禟气啊,皇阿玛日理万机不常同儿子相处,额娘那头也就三天两头见一面,他们没识破也就算了,老十在搞啥?他到今天还没认出宫里的九哥是个冒牌货!咋对得起穿一条裤衩长大的情谊?
得亏胤禟知道的事情少,到今天胤誐对他九哥的崇拜已经升级成了盲目崇拜。前几天,康熙最终落实了九福晋人选,才惊觉等着娶福晋的还有个老十,他就把人召至御前,问本人怎么想的。
老十前几年丧母,康熙对他就多几分心疼,他提了好几个出身顶好的给老十挑,让随意挑,喜欢哪个就直说。结果那傻货听完一圈,先撇嘴,后摇头,看过来的眼神里直喇喇写着:没别人可选了?皇阿玛您眼光也够差的。
老实人比那些狡猾狡猾的还能气人,康熙险些就一口老血,好在他当皇帝这么多年,哪怕别的素质没提高太多,抗打击能力是真好,险险稳住,又说既然都看不上,你自个儿提个名。
老十只记得册子上写的,上头没罗列的那些还真不了解,他偏头想了想,嘿嘿笑道:“皇阿玛您等等,等九哥过来咱们再商量。”
“是你娶福晋,又不是老九娶福晋!等他干啥?”
“……我说不好,九哥有成算,他一准不会坑我。”
康熙恨不得一个砚台呼他脸上,我是你爹!是你亲爹!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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