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跑过来,满脸喜色说:“格格到了,往这边来了。”
钮钴禄氏这才露出笑脸来,跟着出来接人,等见着胤禟先伸手扶起他不让多礼,跟着一边往屋里走一边问说:“近日可好?学东西累不累?”
“该是外孙女问候您,怎么反过来了?”
“问你就说。”
胤禟失笑:“我挺好,府上一切都好,您别操心。倒是郭罗玛玛,身子骨好不好?”
钮钴禄氏笑得跟弥勒佛似的,连声说好,“就属你孝顺,知道关心我这老婆子。”
旁边孟佳氏撇了撇嘴,谁不是天天过来给老太太请安?咋还不如十天半个月来一趟的表姑娘?钱佳氏比她会做人,佯装出吃醋的样子说:“额娘心里就只有宁楚克!咱们日日过来您都瞧不见的!”
作为一个从不爱掩饰自己的偏心眼儿,钮钴禄氏听罢点点头:“叫你说对了。”
老太太跟着提起先前那出闹剧,问胤禟府上清净不清净?额图浑那老匹夫闹没闹腾提督府?
“只听说本家那头挺热闹,我们府上和从前没差。您想想看,就我阿玛那性子,除非逼不得已谁乐意招惹他?”
“还真是!”想到这女婿老太太就挺无奈的,又说她白白担心这么几日,生怕提督府那头让那一家子搅得不安宁。该问的都问清楚了,老太太就点了孟佳氏的名儿,“映梅映雪人呢?”
给宁楚克下帖的就是这两个,她俩是老太太的孙女,是二房的姑娘。
被点到名的孟佳氏笑道:“怕是在招呼其他客人。”
接到帖子的不止提督府,两位太太娘家都有,老太太娘家侄孙女也来了,加起来得有十好几个姑娘。有些门户矮,尚书府相请自不敢怠慢,早些时候就过来了,同她们比胤禟算来得晚的。他来的时候,做东的已经忙活起来,没顾得上接人。
这里头也有门道,假如说没萨伊堪那出,哪怕再忙二太太那俩闺女也该出来候着。
她们想着萨伊堪名声坏了,宁楚克也不见得好,所以为什么要上赶着讨好那一家子名声败坏的?
老太太眼下是疼她,能疼一辈子?
两人生怕走得近了牵连自己的名声,打定主意要同宁楚克划清界限,所以才有胤禟半天不见小姐妹这个情况。老太太吃的盐比孟佳氏吃的米还多,听她一张嘴就想明白了,登时拉下脸来,她正要发作,让胤禟打断了:“我过去打个招呼,晚些时候再来陪郭罗玛玛。”
言罢他站起身来,让丫鬟带路,老太太看他迈过门槛走出去,又等了一会儿才老大不高兴的看向孟佳氏。
“说吧,你那俩闺女在闹什么?诚心给宁楚克没脸?”
孟佳氏缩了缩脖子,嘀咕说:“表小姐名声那么坏,总不能叫她拖累了映梅映雪。”
哪怕猜到了,亲耳听她说出来老太太还是气:“别说那事不可能牵连上我外孙女,就算真牵连上了,她也比你生的那两个强!怕被牵连是不是?我让老太爷把你这房轰出门去,叫你自立门户总不会被牵连!”
孟佳氏都傻眼了,她盯着老太太满是不敢相信。
一旁的钱佳氏险些没忍住笑出声来:“二弟妹想什么呢?你竟然担心正二品九门提督府独一个的嫡小姐牵连了你?也不想想崇礼早些年就自立门户,兄弟家闹了笑话与他何干?再想想崇礼多疼宁楚克!你还怕被拖累!你要高攀人家也得拿个铜镜照照!”
钱佳氏说完就得了老太太一个肯定的眼神。
不愧是她精挑细选的长媳,钱佳氏虽然有些小毛病,脑子总归是清楚的,看得明白事儿。
那头胤禟人已经到园子里了,远远就听见嬉笑声,眼瞧他到了反而尴尬起来。
几位格格互相换了个眼神,这才招呼说:“宁姐姐来了。”
那一瞬间胤禟鸡皮疙瘩差点起来,他真想来一句有话好说别张嘴就叫宁姐姐,搞得跟后宫妃嫔打照面一样!
胤禟心里百转千回,面上绷住了,问她们在聊什么。
又是一阵尴尬,在场的都在装傻,唯独映雪接了茬。她不愧是孟佳氏的亲闺女,脑子一样不好使,说话一样不中听。从前孟佳氏总趁老太太不在讥讽宁楚克,没一回讨着好,她闺女映雪今儿个也步上了后尘,她直喇喇怼上了胤禟——
“我们正说到京城里最大一个笑话,你们家贵禄竟然当众拦下九阿哥并且向他推销萨伊堪是不是真的?”
胤禟突然就笑了:“我也有事想向你求证,听说你私下钟情于九阿哥所以处处看我不顺眼,寻着机会就想坏我名声,是不是真的?”
映雪险些气炸,胤禟又道:“你能拿着风言风语来问我,怎么反过来就不行?”
“我说的是真事,你血口喷人!”
“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事?你亲眼看见了?你不就是听说的?那就巧了,我也是听说的。”
映雪让他带进沟里,死活出不来,又反驳说谁会中意九阿哥?
胤禟点点头:“我懂,我懂你,你这条件哪能嫁给不学无术的九阿哥,你恨不得挖倒太子妃的墙角,再不济也得嫁给三阿哥八阿哥。”
他还没说尽兴,映雪白眼一翻就气晕了,她姐姐映梅先前懵着,这会儿回过神来,假笑道:“眼下也不方便再招呼表姑娘,您先请,回头给您赔罪。”
胤禟挑眉:“你恨我恨得要死还非得摆出一副不计较的模样,这嘴脸也够难看的,左右撕破脸了,还装什么?你请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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