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将屋里伺候的统统轰出去,抱了七斤来想亲自喂她,这样虽然缓解了涨奶的难受,但闺女过于壮实,吃奶贼有劲,喂她真不轻松。又因为宁楚克底子好,怀胎十月养得也好,以至于生完奶水十分充足,这也加重了他受的罪。
涨奶是其一,还有坐月子的种种规矩,哪怕在全年最热这一季临盆,嬷嬷还怕他见风,又轻易不让下床,更别说沐浴……胤禟起先让别的事情分了心,等其他问题都解决了,他就闹起来。
起先屈从了一日,之后他就不干了,非要下地来活动,不说每天沐浴,至少隔一日要洗上一回。
富贵人家生完修养四五十天的也有,胤禟满打满算搁床上待了五六日,之后就逐渐恢复到正常情况,宁楚克因为不懂这些,一贯是顺着胤禟,怎么舒服怎么来。倒是曹嬷嬷,特地给翊坤宫传了话,宜妃知道大热天坐月子难受,她没敢强拘着,而是请了太医来切脉,问太医提前下地有多大妨碍。
太医来得正好,不仅让胤禟忽悠着帮衬了他几句,并且还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胤禟鼓起勇气问说咋的会有这么多奶水,咋样才能给它断了。太医拿了他的膳食胆子,扫过一遍,而后恍然大悟。
这单子里头有好几道汤羹,是挺滋补,同时也有催奶之效,他斟酌过后应说:“福晋所求之事,喝几副药就能解决,但是臣不推荐。顶好是改一改膳食单子,循序渐进的来。”
身体是宁楚克的,如今胤禟用着总得替她爱惜,为这种事喝药伤身,道理他懂。
慢慢来是要吃一段时间的苦头,可临盆之痛他都忍过来了,再忍忍总能熬出头。
……
他放平心态过了几日,感觉基本已经从怀孕生孩子的阴影里走出来,夫妻二人再次同房,那一晚平平顺顺,晨起发现,他回来了!
他终于又一次回来了,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面,胤禟一度因为男生女相而苦恼,幼时还厌烦过自己过于精巧的长相,如今看来却亲切无比,宁楚克听到身边有动静,咕哝着问这是什么时辰,刚咕哝完她就不敢置信的睁开眼,她朝身边一看,就看见神清气爽的胤禟。
“福晋昨个儿说什么来着?再有几日皇阿玛要去木兰行围?”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宁楚克本来还惊讶呢,听到这话就瘪瘪嘴,委屈上了。
是啊,从康熙二十多年起,几乎年年秋天都要行围,主要是给八旗勇士一个演习的机会,顺便呢也给皇室子弟一个消遣的空间。总闷在京中实在无聊,骑一骑马,打一打猎,活动活动筋骨挺好。也看看儿子们过去这一年有没有荒废骑射。
皇帝出京,总归要留太子监国,这对天底下最尊贵的父子互相之间还是有猜疑的,哪怕感情再深,后手总归要留,今年康熙点了老五老八留京协助太子,同时特别关照了能够动摇京城局势的几位重臣,其中之一就是宁楚克她阿玛崇礼。
将几个关键人物安排好以后,康熙才回过头来看儿子们。
除去老四恨不得日夜埋首户部,其他儿子都挺愿意随行,能不能去还是得看康熙的意思。
康熙生怕老四为户部大小事务过劳死,首当其冲点了他的名,到老九这边他没直接吩咐下去,反而问说:“你不是最疼你福晋,你福晋方才替你生完七斤你就要出远门?”
宁楚克也觉得胤禟生完她就撒手不管有过河拆桥之嫌,说难听点就是渣男做派。
她就是舍不得这次出去浪的机会。
嫁了人之后,要出门比从前更难,她又说不好何时会同胤禟换回去,更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既如此,咋舍得放弃?
宁楚克有一身好武艺,并且喜欢骑射,她心痒得很。因为想去,就变着法找说法来给自己洗脑。先告诉自己说胤禟身子骨好着呢,看他连坐月子都省了;又说胤禟那就是阿哥所里的地头蛇,留他一人也出不了事;再说现在额娘也知道前因后果了,一定会多多照拂;并且,就现在这样她出去躲躲说不准还自在些,能方便胤禟喂奶;最重要的是,虽然说围猎年年有,天知道明年后年大后年又有什么状况,有机会就要把握住,别等错过了再来后悔……
胡思乱想了一通,她还找了个冠冕堂皇的说法,说自己都喜当爹了,当爹的总归要给闺女做个好榜样,叫闺女知道她阿玛多了不得!她这回准备得相当充分,一定能猎到最大的彩头,力压老大成为今年秋狝的魁首。
“我计划猎几张虎皮回来,给皇阿玛额娘和我福晋分一分,也往七斤的摇篮里铺上一张,叫她舒舒服服过冬。”
康熙:……
你说啥?
你说你是这么计划的?还准备猎几大张虎皮?
你当猛虎跟狍子野狼一样不值钱?
像猛虎这样的,一片山林时常只得一对,一公一母,你还指望它成群?
它要是当真成群了,去一队人也是送菜。
再想想胤禟那蹩脚的骑射,连福晋都打不过的水平,康熙觉得自己也挺傻,还准备和他解释猛虎是山林一霸是独居的这个事情。
解释什么呢?
他能有那么好命遇上虎?
遇上了并且情况不利的时候总归有侍卫去填虎口,他骑马就跑出不了事。
围猎时总是这样的,总有人帮着背箭筒,也有人等着抬猎物。
……
宁楚克费了些口舌,总归把事情揽下来了,头一晚她还在说呢,让胤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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