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但听说过不少此人的事迹!”不怪清羽对此人忌讳颇深,实在是此人风评太差,让他不得不早做防备,而且他心中总隐隐觉得,苏痕对蔺浅有着莫名的兴趣!
“即是没见过,你作何这般忌讳他!”
“因为他是东临国太子,王爷的死对头,娜雅公主暗地里的盟友。此人心狠手辣,绝不是善类,而且我总觉得他看你的眼神,有种莫名的兴味!”清羽这话倒不是危言耸听,实在此人与段还念之间的仇怨不是一日两日了!想当年,朝贺宴上,端王爷大败东临国太子的事迹,传遍大江南北,天下谁人不知,苏痕乃是段还念的手下败将。是以,他俩这梁子结的久了,且大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防人之心不可无,经清羽这么一说,蔺浅也有些担心了。若那个劳什子苏痕真想做什么龌龊事,他们这柔弱的柔弱,没本事的没本事,哪里是人家的对手!
“那怎么办?”蔺浅可不想坐以待毙,总要未雨绸缪一番才是!
“不用担心,也许是我杞人忧天了也说不定。”
蔺浅闻言,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这危言耸听的是你,如今安抚人心的还是你,那她到底是该担心呢,还是该放心呢!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我不相信他东临国的太子,在我们南越朝的地盘上,还敢杀人放火,烧杀抢掠不成!”
蔺浅与清羽到底是没讨论出什么,只稍作停留,便带着青莲与寻梅回了房间,稍作收拾,刚一沾床,便传来浅浅的呼吸声。
☆、第八十四章
“看什么呢?”苏鸢顺着苏痕的目光,看到的便是蔺浅一行绝尘而去的马车!
“没什么,收拾一下,我们也该赶路了!”苏痕嘴角噙着一抹反常的笑意,只转身回房,收拾东西去了!
“没什么吗?”苏鸢看着苏痕离去的背影,嘴里喃喃一句,心中不知为何突然升起一股恐惧,转身看了眼已经远去的马车,心中苦涩!
再说蔺浅在适应了马车的颠簸以后,便开始了昏昏欲睡的节奏。“啊呀!”不知为何,马车突然停下,由于惯性蔺浅主仆三人撞作一团,痛呼声此起彼伏!
“几位要干什么?”
蔺浅在车厢内,听见清羽略显沉重的声音,推开车门,待看见眼前的情形时,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便是传说中的土匪,黑巾蒙面,手持阔斧,眼神狠戾!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扑哧”!蔺浅很想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只是在看到对面那群凶神恶煞的人以后,觉得即便自己说了,可能也没人相信的吧!
“你笑什么?难不成我们看起来很可笑吗?”李末做了土匪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哪个女子没心没肺到这种地步,这个时候竟然还能笑出来!
蔺浅捂住嘴,摇了摇头,心想自己总不能说这句话听的太多,觉得好笑吧!
“车上的那位,我问你呢,你笑什么呢?”李末见蔺浅一味的摇头,也不说话,心中越发想知道这女子到底再乐些什么,一时间也不急于打劫了,只饶有兴味的和蔺浅闲扯起来!
蔺浅见他这样,脑子一转,不顾清羽眼神里的阻止,笑着从马车里走了出来,明媚道:“你想知道我笑什么吗?”
李末吐了吐唾沫,声音拔高道:“你这问的不是废话吗?我若是不想知道,问你干嘛!快和大爷说说,你到底是在笑些什么!”
蔺浅双手背于身后,踱了踱步子,而后故作为难道:“可是我告诉你,有什么好处呢!”
李末那叫一个无语,只是待看见蔺浅眸子里的狡黠后,不怒反笑道:“好处吗?当然是有的,你若是说的大爷高兴,大爷就考虑考虑让你做我的压寨夫人好了!”
蔺浅头上一阵黑线,这男人还真是土匪,压寨夫人,我呸,你家姑奶奶稀罕的是端王妃的位子,可不是什么山寨头头。“那可不行,我已为人妇,怎可再嫁给你呢!这可不算是好处,而是刁难!”
“我说你这女人,难不成眼睛不好使,看不出来现在的情况吗?眼下是我在打劫,不是在唱戏,你怎么一点被打劫的自觉都没有!”李末占山为王这么多年,劫富济贫不下百次,见过形形色色受惊吓的女人,但似眼前这个女人这样的还真是头一个,正常情况下,应该像是她身后丫鬟那般,战战兢兢,花容失色,小脸惨白才对啊!李末摸了摸自己的脸,难不成一个月没开张,变得面善了!
“啊打劫,我知道啊,看的出来,只是盗亦有道,劫亦有道才对啊!我看你也不是那种凶神恶煞,手段残忍的土匪头子,我们一行几人实在是没什么钱财,此次上京也是为了寻人,你高抬贵手,等着宰肥羊好了,我们这种只有骨头的小羊羔,没肉不说,还咯牙的很!”蔺浅这番声情并茂的装可怜,只让那群强盗看的目瞪口呆,这女人究竟是哪里来的,以为这是菜市场买菜呢,还讨价还价!
李末哭笑不得的看了眼那侃侃而谈的女子,心里不知为何,还真有些想放弃了,只是他们行内规矩,决不可空手而回归,所以这血嘛,总是要出一点的!“你这女人,真是个不长眼的,真把我们当成小孩子过家家,闹着玩的!废话少说,你们是主动将值钱的东西交出来,还是要我们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才肯乖乖交钱!”
“哼!大言不惭,想死的话,尽管过来,我不介意成人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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