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无奈道:“本就心神俱碎,又受了这样的刺激,能好到哪里去!不过好在上次服了那药,心脉未损,但却需要长时间的调理,还有,她再不能受刺激!若是长此以往,她心中不能绝了对段还念的念想,情蛊每发作一次,她距离鬼门关便又近了一步!太子殿下,恕我直言,就她这副身子,像今日这种吐血的场面再出现三次,必定会死!”
“必定会死吗?真的就那么想念段还念,那么爱他,明知会痛,还是要思念!蔺浅,我对你的爱,比他不少,你为何不肯对我公平一些,为何不肯爱我一些!”苏痕走近床榻,目光灼灼的看着脸色苍白无一点血色的蔺浅,心中剧痛。
‘清羽’冷哼一声,很不齿他方才说的那话,只冷嘲热讽道:“我家王爷为了小姐免受情蛊折磨,可以忍着心痛将她送至你的身边,这种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对方痛苦的疼爱,你做的到吗?你为了得到她,无所不用其极,伤害她更是最擅长的手段!那么,苏痕,我问你,你对她究竟是占有欲多一些,还是爱多一些,你又真的爱她吗?”
“不要拿段还念的懦弱来与我的守护作比较,死有何惧,我这一生从不退却,无论是朝堂之上,还是在感情之上皆是如此!即便是死,我也定要与她一起,而不是将她推离到别的男人身边!段还念怕死,所以不顾蔺浅的伤心,不顾蔺浅的不愿,将她送到我的身边!若我是他,定不会放手,大不了与她一起共赴黄泉!”
‘清羽’听了苏痕的这番话,心中受到极大的震动,只是等他分析利害之后,忍不住冷哼一声,咄咄逼人道:“苏痕,东临国的太子殿下,何必假惺惺的说这些让人觉得恶心的话呢,你能为了蔺浅放弃整个天下吗?爱江山还是更爱美人,打从一开始你不就已经做了决定吗?如今再说这些言不由衷的话,有何意思?”
苏痕摇头冷笑一声,却并未再开口,有关于爱或不爱,他作何要与他人去说,心是自己的,他又何苦要给被人去看!只要蔺浅感受的到,便已经足够!想到这,转身看着怃然,认真道:“她何时会醒?”
“看她这情形,大概需要个一两日的时间!”
苏痕沉吟一番,又吩咐青莲与寻梅道:“好好照顾你家小姐,若是有什么闪失,定将你们剥皮拆骨才是!”
怃然与苏痕一起出了浅园,看着那个虽脸色冰冷实则内心火热的男人,怃然忍不住叹了口气,不解道:“你真的信了清羽的那些话,相信蔺小姐是真的失忆?”
“信与不信又有什么区别,如今她还在我的身边,不就够了吗?再追溯那些已经发生的事情,不过是徒增伤悲罢了!”苏痕说到这,忍不住停住脚步,神情迷茫道:“怃然,依你之见,我固执的将蔺浅禁锢在身边,到底是对是错?”
怃然哪里会想到,一向心狠手辣的苏痕,竟突然柔情起来,只是情不知所起,他爱蔺浅又有何错,想要蔺浅陪在自己身边又有何错。若是真的要分个对错,便只能怪造化弄人!“与情爱之上,我着实不懂,只是恕我直言,若是双方皆痛苦,何必苦苦执着!两败俱伤,实不是明智之举!苏痕,你我相识多年,听我一句劝,放手吧!”
放手,若是做得到,又怎么会到了如今的地步!他又何尝不想放下心中执念,他又哪里想要受这情殇折磨,只是执念太深,无法割舍罢了!“怃然,我又何尝不想,只是每次都会幻想,也许时间久了,她会愿意试着爱我,哪怕只有对段还念的一分深情!”
怃然一阵愕然,仿佛第一天认识这个男人一样!面前这个冷心冷情的男人,竟对蔺浅情深至此!听他说着这几乎祈求的话,只觉得在这场你争我夺的情感路上,最可怜的恰恰是这个用尽手段的太子殿下!“即便她会因此而死,也没关系吗?苏痕,若她真的因情蛊而死,你又当如何?”
“若我放她走,她又何尝不是死路一条呢,身中情蛊,注定我们要在你死我亡中结束纠缠,不是吗?”
怃然皱眉深思,却不知该不该说那话,只是,受不了苏痕如此折磨自己,斟酌着开口道:“那情蛊,或许有解也说不定!”
“怃然,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情蛊有解?”
“不过是我的猜测罢了,还记得我之前与你说的那番话吗?若是失忆,心中无情无爱,宿蛊陈静下来,是不是可以将其引出体内!再借由宿蛊,将蔺浅体内的情蛊引出!如此一来,是不是就可以解了情蛊之毒!”怃然也并不确定这解毒之法是否可行,只是心中猜测罢了!
苏痕沉默,过了许久,才开口道:“那失忆之症,又岂是想得便能得的呢!”
“药王谷谷主徐墨白手中有一种草药名叫断肠草,剧毒,食之迷失心智,忘却前尘往事,却不伤人性命!再利用能散发奇香的麒麟血竭将蛊虫引出,那情蛊便可解!”
苏痕沉默,仿似怃然的这番话,一瞬间将他逼至绝境!是舍弃自己,放蔺浅自由,成全自己痴情的名声!还是不顾一切的将她禁锢在自己身旁,彼此折磨!他无法选择,执念太深,怎么可能轻易割舍!
☆、第一百二十七章
蔺浅昏睡期间,苏痕破天荒的没来看望,段还念虽心中疑惑,但却未多想!正如怃然之前说的那样,蔺浅这次并未睡多久,不过两日便幽幽醒来!段还念小心翼翼的将她扶起靠坐在自己的怀里,虽心中担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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