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殷红小嘴,甚是好看,这可是小蜻蜓捣鼓了一早上弄得,看得她都有一点不忍心擦掉了。
所以她还是忍着吧。
又过了半个时辰,终于是打扮好了,她站起身来,一身大红色的嫁衣宛如烟霞,三百两的嫁衣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都说出嫁的女人最好看,果然是这样的。
顾萤萤对这一身很满意,抿着唇笑,看向小蜻蜓问道:“小蜻蜓,咱们家的马车准备好没有?”
“当然准备好了,萤萤姐你就放心好啦。”
如此,她就放心了。
外面传来了隆隆的鞭炮响声,噼噼啪啪的,不绝于耳,顾萤萤乖巧的坐回到床边上,再没有像现在这么乖过。
天机阁外,鞭炮轰隆。
寇淮穿着一身喜服,红的耀眼,站在一边的轻萝,穿得也是喜庆,不过这一身喜庆,在她眼中,却是格外刺眼。
这时候,一辆黑色的马车停在了鞭炮扬起的灰尘中,骏马嘶鸣,引得许多人驻足看了一眼,从马车上跳下来一个人来,笑容灿烂。
他站稳了脚跟,清了下嗓子,朗声喊道:“仓顶派李沉木与教主端木,前来贺喜。”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是盖过了鞭炮声音,那些正准备进去的客人纷纷停下了脚步来。
目光交汇处,就是那辆马车。
仓顶派?万恶的仓顶派不是已经被剿灭了吗?这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一时之间,除了鞭炮声外,都没了其他声音,马车的帘子被撩开,露出一双苍白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来,指腹上带着陈年老茧,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
那人出来,站在下面的李沉木扬着笑容将手递过去:“教主。”
那人面如玉色,仿佛天生就是冰雕出来的,整个人身上透着森森寒意,在场的人心中都吸了一口冷气。
战意,杀意。
在这个人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端木云怀睨着眼看了下李沉木,避开了他的友好之手,自己走了下来。
李沉木哂笑,尴尬的收回手来,跟在端木云怀身后。
端木云怀走过去,站在一身喜气的寇淮面前,活像是一个来砸场子的煞神,要说惊讶,寇淮是有的,没有想到,李沉木找的教主,竟然是端木云怀。
当初他的人在回疆查看过,端木云怀的尸体没有找到,恰好那时,李沉木又出现在那里,如此巧合,他也想过,可没有想到,却是真的。
寇淮扬起了下巴,眼神散漫,朝着端木云怀拱了拱手:“端木教主,这好歹也是我的婚宴,您好歹也笑笑?”
端木云怀眼神稍微缓和了一些,眼睫毛颤抖了一下,大概是看到寇淮想起了往事,端木云怀也是客气地拱了拱手:“我已经在笑了。”
冰冷的脸上,拉平的嘴角。
说出来可能不信,端木云怀已经在笑了。
这时候,李沉木从后面钻出来,嬉笑着将礼物给递了上来,放到一边轻萝的手里,挤眉弄眼的看着寇淮说道:“恭喜寇掌事成亲了啊,小小贺礼,不成敬意,唔,我本来是想要将弯弯送给你的,可是她竟然给跑了,对不住了啊。”
要是这话被顾萤萤听见了,还不得吃一番醋,说不定直接脱了嫁衣,在地上打一个滚,让寇淮把李沉木给赶出去。
端木云怀抬步想要往里面走去,却突然被寇淮叫住了,寇淮嘴角带着笑容,春风满面:“端木教主,里面有一个惊喜等着你。”
惊喜,自然是柳辛儿。
这一大早的,柳辛儿就已经来了,帮着顾萤萤收拾,之后才到后堂去看自己的小包子。
端木云怀和李沉木刚刚进去,又是一辆接一辆的马车停了下来,其中只有一顶轿子,红彤彤的一片,像是要和这天机阁的红绸相较一二。
寇淮眯了下眼睛。
轿门压低,从里面走出一个锦衣公子来,远看之下像是哪家的富贵公子,可是大多数人都知道,这个人惹不得。
你一朝惹了他,他定当数倍奉还。
柳长沅笑得内敛,走过来将礼物奉上,寇淮盯着他的大红花轿,打笑道:“哈哈,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柳堂主就是我要迎的新娘啊。”
柳长沅笑着:“那也是有可能的。”
其中深意,唯有说话的人知道。
鞭炮又放过了几轮,顾萤萤坐在屋里面饿得有一些慌,刚想要吃点糕点,小蜻蜓就进来了,偷偷摸摸的,像是做了贼一样。
顾萤萤大概是知道,时候到了。
小蜻蜓朝着她挥了挥手,她很快地跑过去,后门的那些人都被寇淮调到前面去了,所以是一个人都没有,打开后门,寇淮那辆豪华大马车就停在那儿。
顾萤萤欣喜的爬上去,里面摆着许多瓜果糕点。
小蜻蜓坐了上来,看到顾萤萤想吃又在纠结的模样,笑出了声儿来:“萤萤姐你就吃吧,这都是先生准备的。”
“可是会蹭掉口脂啊。”
“先生都不在意,你还在意什么啊。”
顾萤萤砸吧了一下嘴巴,刚刚拿起一块小糕点,想了一下,又放了回去,这一辈子就结这么一次婚,当然还是得美美的。
还是不吃了。
马蹄声响起,后门的寂静与前门的喧嚣,成了鲜明的对比。寇淮的高级马车不是很颠簸,不过轻微的颤动还是让头上的金步摇叮铃作响,越是靠近那个地方,她的心就跳得越是厉害。
正是三月桃花开满路,洋洋洒洒落了遍地,偶然飘进来一片花瓣,落在她的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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