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房门反锁。
打发走何左,柏峻言慢条斯理地跟进来,敲了敲浴室门:“初阳——”
你滚!初阳在心底狠狠地问候他。
“我在二楼等你。”柏峻言说。
他果然走了,留下初阳在浴室里不知所措。
她心如擂鼓,浑身毛孔都在颤抖,不是药效发作,而是紧张。
想想又觉得矫情,她都答应他了,与其待会儿意识不清地去找他,还不如死个明白。初阳开门,上楼,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
二楼,柏峻言坐在沙发上捧了个杯子在喝水,闲适淡然,见初阳进来,还问:“要不要我给你倒杯水?”
初阳瞪他一眼。
柏峻言笑得十分欠扁:“不然一起看部电影?”
“有睡衣吗?”初阳想洗个澡,劳碌一天,加上待会儿要进行某项不可描述的运动,还是洗个澡,不然自己都嫌弃自己。
“没有女式的。”柏峻言说,指了指衣柜:“你看哪件合适就拿。”
初阳找出一套柏峻言的家居服,走向浴室。
别墅的浴室非常大,水流冲在身上,每个毛孔都得到放松。穿衣,吹头发,初阳抬手看了看时间,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
“你那药真是八分钟生效?”出浴室后,初阳问柏峻言。
现在,半小时都过了。
柏峻言正经道:“大多数药,药效发作高峰点都在服药一个小时后。”
初阳表示怀疑:“你真下药了?”
柏峻言笑得高深莫测:“你猜?”
猜你妹!初阳快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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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今天又拿我当挡箭牌呢?”柏峻言耸了耸肩。
初阳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开个玩笑,不要介意。”柏峻言风轻云淡道。
玩笑?初阳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决定直面惨淡的人生,他居然说是玩笑?
“那你哪天行动?”
“着什么急?”柏峻言漫不经心地笑,他走到衣柜前,随手拿了件浴袍,头也不回道:“也许明天,也许……”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看心情吧。”
忽视初阳面色难看的脸,他拿着衣服进浴室,该洗洗睡了。
初阳肺都快气炸。
看心情?她成日提心吊胆战战兢兢,谁来看她的心情?
初阳是被判了死刑的囚犯,刀悬在头顶,随时都会落下,初阳仿佛能感受到颈后的冰冷寒意,全身毛孔颤栗。几次,她眼睁睁看着大刀落下,呼吸差点停止。
但最后,不过是虚惊一场。
到底哪天行刑?再这样下去,初阳不用等他下药,自己就会疯掉。
能不能给个痛快?可柏峻言说“看心情”。
初阳受够了这一切!
横竖都是死,她要死得有尊严,有气概。
心头有猛火在燃烧,初阳大步朝浴室走去,手放在门把上,本是试探性的拧动,但柏峻言没有把浴室门反锁,门锁被拧开。
初阳一把推开门,门撞在墙壁上,发出一声轻响。
柏峻言站在花洒下,身上还有泡沫,满目震惊。
初阳挑衅地看着他。
“呃……”柏峻言犹疑,他组织了一下语言,“有事?”
初阳大无畏地走过去,笑:“你确定今晚不想采取行动?”她伸出双手搭上柏峻言的腰际,抚摸,柔软的十指与他的肌肤相触。
柏峻言呼吸渐重,一把将她扯进怀中,舌尖凶猛地探进去,疯狂地亲吻。水从头顶浇下来,初阳眼睛睁不开,柏峻言的吻也如急雨,铺天盖地来势汹汹。
猛虎被撩醒,柏峻言把她压在墙壁上,初阳动弹不得。
花洒里的水落在地上,淅淅沥沥,那声音一直响在身边,初阳忍不住了,也发出声音。
半夜,柏峻言给她吹头发,初阳整个身体都是软的,任凭他摆弄。回到卧室,他在被子里搂着她,忍不住去咬她的耳垂。初阳微微吃痛,睁开眼瞧他,卧室只开了小灯,柏峻言的眼睛深得如汪洋大海一般。
“你勾引我。”他在她耳边说,仿佛恨得牙痒痒,又带着无限宠溺。
“那又怎样?”初阳扯了扯嘴角,她才不想当砧板上的鱼肉,等着别人来宣判死刑。
“看来上次你是故意放错药。”柏峻言得出结论。
初阳张口结舌,这下真是有嘴都说不清了!
悲催
夜晚下起雨,翌日天明时,初阳拉开窗帘,外面天蓝得像水洗一般,树叶是新鲜的绿,翠得喜人。
好一个迷人的清晨。
本是周末,初阳其实不用起得这么早,不过昨晚的照片还没来得及处理,初阳从相机里拿过内存卡,开了柏峻言的电脑修图。
把照片处理完毕,卖出去,早餐也做好了,白碗瓷碟盛着清粥小菜。初阳一边吃,一边汇报战果:“昨天婚礼上的照片卖了两万八,晚上韩茂生送郑秀儿回家那些,卖了八千。”
五五分成,初阳说:“待会儿去银行,我把一万八转给你。”
柏峻言说:“转到公司账户。”
初阳埋头喝粥,不动声色,还以为他会说不要了。
真是公私分明啊!
“今天周末,没什么事,你可以在江山苑转转。”柏峻言说,“好像有几个艺人住在这里。”
九月初秋,不复夏季的溽热,是散步的好天气。柏峻言也出了门,有他在旁边,初阳无畏起来,手上提着相机,江山苑环境极好,园林是整体设计的,红花绿树相适宜,初阳不时拍几张花草照,又跑回来,跟柏峻言并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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