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视线瞧了一眼李沐融,接着不满意地的摇摇头:“小伙子人挺高,就是太瘦了,脸色多难看,不好不好,这样不好,姑娘你要多给肉他吃啊。”
喻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用方言对阿婆说:“知了,多谢阿婆撒,我们先走,阿婆好卖啊!”
“好嘞!”阿婆听了她的话,满面笑容。
喻玉拿过李沐融手中的菜一把塞进手上的藤编篮里,满眼笑意的说:“我们走吧。”
手上一空,他斜眼扫过篮子里的那把青菜,青绿色的菜叶从篮子里冒出来,菜头冲着他,色泽鲜明生动。
李沐融默默的跟在后头,一句话不说,看着她的背影,及腰的长发高高扎起,随着她的走动在空中微微晃动。
他在困惑,刚才两人叽里咕噜说了一串,对他来说生涩难懂的地方方言,完全是另一个语系,难以理解其中意思,但他却能敏感的察觉到两人的话题中心,就是他,没错,那一笑又是什么意思。
他望着她黑乎乎的后脑勺,一时失神。
前方,喻玉突然停下来,她两眼放光的望着不远处的招牌。
那长长的马尾停下晃动,柔顺光滑的垂落在她身后,李沐融完全沉浸在了思考中,脚步继续向前,一步步向喻玉靠近。
刚好走到她身后,喻玉猛然转身把篮子塞到他手中:“你先帮我拿着。”
李沐融一怔,手上一重,等他回过神,抬眼看去,发现一个店铺门口热闹非凡,还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喻玉正接上了队伍的尾巴,成为了其中的一员,他把视线移到招牌上,陈二酥饼。
他拎着篮子,不紧不慢的走到喻玉的身边,沉默地立在一旁,高高的个子在歪七扭八的队伍中格外显眼。
排了一会儿,喻玉觉得站得有些累了,她换了脚重心,却看到李沐融眼眸深沉浓重,仿佛包含了万千情绪在里面,难以读透。
重要的是,他正拿这样的眼神盯着她看。
喻玉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看、看着我做什么?”
“刚才。”低沉而沙哑的嗓音,带着疑问,“你们聊了什么。”
前方的队伍有了松动,喻玉跟着向前移动,对他没头没脑的问题问得一愣,“什么聊什么?”
李沐融沉默了一下,向前迈一步,与喻玉面对面,轻声说:“那位阿婆。”
“阿婆?”喻玉不是很理解,她努力转回注意力,“阿婆怎么了?”
“你们谈论我什么?”他势必要问到的答案的态度。
前方队伍没有一丝动静,喻玉踮起脚尖,努力往前看去,却只看见一串乌泱泱的黑脑袋,她有些不耐烦,泄气松下肩膀,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你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李沐融这次闭上了嘴,没再说话,而是用沉郁的目光盯着她。
喻玉眨了眨眼,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啊~你是问我和阿婆的谈话?”她面带疑惑,“你不是听见了吗?”
李沐融:“……”
从队伍前面走出来的人手里拎着一个装有纸盒子的袋子,透明的塑料袋里能看见纸盒子往上叠了三层,喻玉眼巴巴的望着人家手中的袋子,想到那刚出炉没多久的绿豆酥散发着余温,一口咬下去,饼皮酥香软糯,内料充足的绿豆馅,恰当好处的甜度,让人口齿留香。
前方大概还有十几个人,喻玉焦急地跺跺脚,不会被卖光了吧,陈叔家的酥饼做得好吃,每天都会排一条长队,稍微晚一些过来,就只能看见陈婶在收拾动西了,她许久不回来,是有些想念酥饼的味道了,难得今天出来得早,她可不想白白排了这么久的队。
这下喻玉完全忘记回答李沐融的问题,而被喻玉忽视了几次的李沐融,也没继续问问题,一声不吭地帮她拎着篮子。
过了许久,终于排到了喻玉,还有!她眉眼带着笑意,对酥饼店老板说了一句:“陈叔,给我两盒绿豆饼,一盒红豆饼。”
“哟,喻玉回来啦。”陈叔粗声粗气喊道,“几个月不见,又长漂亮了,等会儿,你家婶儿马上给你装好。”
话音刚落,陈婶就把饼递了出来,她热络的说道:“这么久不见你,是不是忘了叔婶啦!”
“哪有,我这不是来了吗,我可是每时每刻想着叔婶做的酥饼呢!”喻玉继续夸赞:“叔婶做的酥饼最好吃了。”
“诶哟!”陈婶立即被哄得眉开眼笑,“行了,你有空要记得常过来,婶儿就高兴啦!”
“记住了!陈叔陈婶再见!”
喻玉给两人说了声再见,捧着刚买的三盒的酥饼走出店铺,很新鲜的酥饼,手掌还透着从纸盒子里传过来的余温。
耳边,传来路人带着浓郁的地方气息夹杂着方言的普通话,这时,喻玉脑海中忽然闪过什么,她停下动作,僵住了笑容,抬起头看向李沐融:“你听不懂这里的话?”
他脸上的胡茬子没有刮去,看起来却不像个邋遢的大叔,身上始终萦绕的阴沉气息反而衬出了他的冷淡,他抿紧嘴唇,此刻一句话也不愿说,大约是在生气。
两人间弥漫着低气压。
“呃。”喻玉觉得惭愧,毕竟是受喻堂之托带他出来逛逛,接过她光顾着自己高兴不说,还完全把人家给忽略了,实在不应该。
知错能改是喻玉同学的优秀品质之一,她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于是诚恳地向他认错:“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听不懂这里的方言。”她努力调动氛围,“你不是问刚才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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