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娆对于秦世海说的那些话不以为然。
“人当然有好人也有坏人,你就是一个坏人。”白玉娆道。如秦鸿博,耿红眉,秦国良和史美华,在她看来,都是坏人。
他们泯灭了人性,势利眼到没有亲情,贪婪又丑陋。
但是同样的也有好人。
那些有着正常感情和底线的人,在白玉娆看来,都是好人。
秦世海看着她笑着摇了摇头。
最后,白玉娆转身走开。
此时,燕无泪已经拿出了木行土,那是一颗绿荧荧的石珠,至于怎么用,燕无泪也不知道,他只负责将东西拿出来,但是他们可以装样子。
木行土由白玉娆来催动,让其发光,散发出清新的气,闻到的人都觉得身心舒畅,灾病全消。
但事实上,这只是让人们看到的。
因为白玉娆也不会使用木行土,这阴阳神教的镇教至宝,并不能治好瘟疫。
真正让人们身心舒爽的,其实是白玉娆散发出去的不灭魂能量。
她借着木行土的名义,用不灭魂驱除这场瘟疫的源头。
一整夜的操作,白玉娆筋疲力尽。
第二天一早,有人突然灵活而健康的从地上站起,接二连三的,人们一个个的都恢复了健康。
空气中弥漫的死气似乎一下子被驱散,天空明净透彻,人们恢复了健康,瞬间宛如重生。
百姓们在短暂的激动欢喜过后,下意识的就朝白玉娆他们道谢。
然后很快,有一个年轻人愤怒的道:“阴阳神教的镇教至宝如此神异,既然能够治好我们,为什么不早拿出来?眼睁睁看着我们死了那么多人?”
年轻人如此一说,很快,人群都反应了过来,他们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
“我的爹娘都死了。”
“我的孩子和丈夫也死了,留下我一个人以后怎么活?”
一道道悲凄的哭声响起,接下来,便是充满怨恨的指责。
不知是谁带的头,幸存的半城百姓都抓起手中能抓的东西,不管是石头,泥土,还是脏污不堪的一切东西,都朝着白玉娆他们砸了过去。
白玉娆彻底的懵了。
她辛辛苦苦救了人,不仅没有得到感谢,反而还遭来了怨恨。
白玉娆心中十分的恼火。
那些百姓们满脸怨恨,一直在责备他们为什么不早点来,有的人甚至叫嚷着,让秦相把阴阳神教的至宝夺走,他们说,魔教不配拥有那样的至宝。
秦世海站在阁楼上,看着下方白玉娆灰头土脸的样子,白玉娆有所感,抬头看去,与他四目相对,秦世海眼底溢出笑意,似在问她‘如何?这些蝼蚁是不是很可恶’。
白玉娆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秦世海说的没有错,这些愚昧无知,贪婪丑陋,事非不分,的确是可恶,死了也是活该。
白玉娆他们一行人,是被那些百姓们生生赶出城的。
他们都是一身狼狈,白玉娆站在城外,神情十分复杂,还有茫然。
归海岸从头到尾都平静,见白玉娆情绪低落,他摸摸她的头安慰,“娆娆,这些百姓愚昧,他们中本来就鲜少有明事理的人,再加上,他们被瘟疫折磨到恐惧,我们的出现,正好被他们拿来发泄恐惧。”
“他们就没有一点感激之意,还觉得我们来晚了,还要抢走木行土,对我们各种谩骂驱打,他们太过份了。”
白玉娆的三观有些破碎,难道自己真的错了?秦世海才是对的?
归海岸严肃道:“愚民顾然可恶,如果他们的力量再强一些,甚至还会贪婪的抢走木行土,将我们都打杀,给那些早先死去的人陪葬。但是,这并不是秦世海漠视和玩弄生命的理由。”
“那些愚民被秦世海玩弄生死,活该!”白玉娆愤怒的说。
“弱者只能被强者欺压,或者漠视。这是自古以来不变的真理。可是,秦世海所做所为,是在视人命如草芥,可娆娆你不能这样,你可以漠视他们,但是你得从根本上尊重生命。不是所有人都像这城的百姓这样愚昧,也有明事理的人存在。”
归海岸生怕她受了这次刺激,心性发生了改变。
白玉娆依旧闷闷不乐,但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们走吧,反正人已经救了,我们不要再管这里的事了,愚昧的人,总会为他们的愚昧而付出代价,他们本身的愚昧,其实就已经是对他们最好的惩罚。”
白玉娆他们走了。
他们回到了归海家。
而他们离开的半个月后,刚刚恢复了生机的昆城,爆发了第二轮瘟疫。
顿时间,整座城都陷入了又一次的惶恐和绝望中。
“快,去叫魔教的人来,让他们用宝物救我们!”有人如此说道。
有人迟疑,“可是,他们已经被我们赶走了。”
有人愤怒懊恼,“我们当初为什么没有把他们的宝物抢过来?”
秦世海看着那些人,眼神漠然,没有一丝情绪,就像是在看一场无谓的蝼蚁的挣扎。
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死去的人越来越多,有的人终于开始后悔,开始反醒,“我们当初为什么要赶走他们?如果我们没有得罪他们,说不定他们已经来救我们了。”
巨大的后悔和绝望将他们淹没,他们去求了秦世海,秦世海说,去请了,可是魔教的人根本就不愿意再来帮助他们。
然后,这些人开始谩骂,谩骂魔教冷酷无情,谩骂秦世海无能,做为丞相,居然救不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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