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华容华喊了起来,“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怎么会踢伤你?既然你说我踢伤了你,你到是说说,我在什么地方踢伤你的,什么时间?踢伤了你哪里?”
李文浩也比较好奇,阿楚在敌军中杀进杀出的也没受过伤,现在怎么就被一个女人给踢到了?“是啊,阿楚,你伤了哪里?可要寻郎中看看?”
一直被当作隐形人的陆文平也不解的看向公西楚,这个公西护卫总说华氏伤了他,可他们是什么时候见过的?为什么华氏没有跟自己说过呢?难道这个公西楚是在说谎吗?可为什么呢?
公西楚一噎,伤了哪里?伤的地方能说出来吗?他好像隐约知道了这女人来告状的底气了。
“就是,既然说是我伤了你,那就找郎中来验伤啊!把受伤的地方晾出来给大家伙看看,也让大家知道我一个弱女子是怎么伤的你一个大护卫!”华容华挑衅的眺了眼公西楚,目光还若有似无的朝他跨下扫了一眼。
“我……”公西楚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华容华。晾出来?给大家伙看看?那个地方能晾出来随便给人看吗?
难怪她气势汹汹的来告状,原来她是笃定了自己根本就不能把伤处晾出来!不能验伤,她踢伤自己的话就做不得真,那自己说是找她算帐的事也站不住脚,而自己又承认了确是到了她家院子里。这样一来,反而她说的那个贪图她的美色的说法更显得真实。
公西楚呵呵的笑了起来,“好、好!”真想不到自己竟会栽到一个女人身上。是啊,哪个女人敢这么说:‘把伤处晾出来’,她明知伤的是男人的私部,再粗线条的男人也不可能随便把那里晾出来,但她却偏偏就那么说了。自己做不到这点,所以就输了。
“阿楚?”李文浩担心的叫了一声,阿楚的反应也太奇怪了。
“这件事就这样吧,没事儿了。我不告了。”说着,公西楚敷衍的拱了拱手就要往外走。
啊?不告了?李文浩很是惊讶,不就是验伤么!怎么就突然不告了呢?
陆文平舒了一口气中又恍然想到,原来公西护卫说华氏踢伤他的事儿根本就是假的!
“等一下,那你意图非礼我这一块怎么说?”华容华趁胜追击,把痛打落水狗的精神发挥到底。
公西楚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女人,不要得寸进尺!”
“什么叫得寸进尺?你对我的名誉和心灵造成了创伤,给我做些赔偿是应该的。”华容华喊的理直气壮,眼神却有些不敢往公西楚的身上看。
“华氏!”陆文平扯了下华容华,又对李文浩叩了一个头道:“大人,华氏魔怔了,说的话做不得准,既然这件事是个误会,那就这么着吧。”
公西楚主动撤诉没有比这个结果更好的了,华氏还在瞎折腾什么?
李文浩没理会陆文平,眼睛紧盯着华容华和公西楚,总感觉这两人之间气氛有些奇怪。
公西楚没有说话,只定定的看着华容华,半晌,他挑起一边的嘴角,意味深长的扫了眼强自镇定的女人,“也行啊,只要你敢接。”说着就大步出了厅堂。
华容华长出一口气,刚刚他盯着自己看时,有一种被野兽盯住的感觉,害她差一点就要俯首认输,好在他终于走了。
李文浩看了眼华容华,这女人还真是胆大!
“那个……”李文浩有几分尴尬,他忘了这个书吏姓什么来着?索性直接道:“既然阿楚说没事儿了,那你们也就回去吧。以后和阿楚好好相处,毕竟都是街邻,阿楚一个人住在外面,你要多照应些。”
陆文平心中闪过一丝失望,他都跪在这里半天了,县令大人竟还不记得自己姓什么,却也不敢表现出任何不满,只应道:“请大人放心,属下一定好好照顾公西护卫。”
“行了,那你们就回吧。”李文浩说完也回了后衙,转眼间厅堂里只剩下陆氏夫妻。
陆文平长出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竟然已经湿透了。
华容华翻身坐到地上,用手揉着自己的膝盖,嘴里嘀咕着,“万恶的封建社会,万恶的剥削阶级!”
“华氏!”陆文平突然叫了一声。
“啊?”华容华下意识的看向他,却见他一脸陌生的看着自己,心中不由一紧,问:“怎么了?”
“你……”陆文平想问她是怎么和公西楚认识的,想问她她们之间有什么过往,想问她为什么胆子那么大敢在县令大人面前胡言乱语,想问她怎么可以差点害了自己,可到最后他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陌生而又冷淡的看着她。
“陆文平,你怎么了?”这个状态的陆文平让华容华有些发毛。
陆文平自嘲的笑了一声,“不叫我相公了?以前你只在撒娇时叫我相公,后来江氏进门之后你就几乎没叫过。”
“我……”华容华的心快跳了两拍,难道被他发现了自己的秘密?
“你不用说,我也不想听!”陆文平从地上起来掸了掸衣袍上的灰尘,站起来俯视着坐在地上的女人,“今天的事儿就到此为止,以后你,好自为之!”
说着大踏步朝厅堂的门口走去,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的存在,才能被人记住。
啊?华容华不解的看着陆文平的背影,他在发什么疯?难道他以为自己真的跟公西楚有什么?呵!
这一天,陆文平没有上衙,回到家里把所有人聚集到一起,警告大家昨晚的事儿谁也不许再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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