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河环顾四周,看了一圈之后又看着赤司,直愣愣盯着他,眼里都是赤司的模样,她说:“征,喜欢。”
不是喜欢,而是征,喜欢。
赤司看起来更加开心,随后说:“明河喜欢就好。”
还是个孩子。
明河被安顿好之后就去洗了把脸,装作呆愣弱智少女实在太凶残,脸都要僵掉了,习惯性的将脑袋塞进枕头里,明河发现这个床大的足够让她滚来滚去也掉不下去,于是明河真的在床上滚了几个圈。
睡了一觉起来又是一番洗漱,明河恢复了呆愣的表情,推开门又去敲了敲赤司的门,没有人理会,明河又敲了敲他的门,还是没人,明河坚持不懈,继续敲门。
赤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明河?”
明河慢吞吞的转过身,赤司已经打理好自己,估计是比自己起得早,他穿着小孩子的背带西裤,红色的头发打理的很好,明河将手心里攥紧的皮筋递给赤司,随后说:“扎头发。”
赤司愣了愣,在他的印象中,这么大的孩子早都该自己学会所有东西了,别说扎头发,他圈子里的女孩子们早都已经会给自己的头发做各种造型了,明河上前一步,似乎在和什么作斗争一样,想明白了下定决心,又把皮筋向前推了一下:“扎头发。”
赤司有些无奈的笑笑,说:“好。”
赤司带着明河到了她的屋子,明河因为没能成功进入赤司的卧室而郁闷了一会,面上还是不显,乖乖坐在镜子前面,将皮筋给赤司,赤司将她的头发一下一下梳着,似乎有些苦恼该怎么下手。
明和忽然说话:“以前,都是老师给我,扎头发。”赤司想到她学校里的老师,语气还是很温和:“男老师还是女老师?”
明河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沉默了一会也回答:“男老师。”
赤司看着她黑锦缎一样的头发,明河的头发很长,但是却没有丝毫的分叉,摸起来也很柔顺,赤司明白了为什么明河会找他来梳头发而不是母亲,却有些难过。
赤司想着回头看看怎么给女孩子扎头发,今天就简单梳理一下,虽说简单,赤司却还是做的一丝不苟,他将所有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然后梳高,用红色的皮筋扎了个简单的马尾。明河本来就长的漂亮,多余的头发扎起来之后显得很精神,也多了些活力。
明河脸红红的说:“谢谢,征。”
赤司也点点头,笑了。镜子里的两人靠得很近,都是精致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日本画里漂亮的一对人偶娃娃,赤司的手将最后一缕头发打理好就规矩的放下来退后一步。
随后客气的说:“那么明河继续收拾,我们在楼下等你,早饭快好了。”
明河点头。
镜子里的女孩子看起来苍白而脆弱,但是黑色的瞳孔比起初来乍到时已经多了一点亮色。
将一切整理好之后明河下楼,先是恭恭敬敬的向赤司先生鞠躬,对方在看报纸,也向她颔首示意,随后说:“明河长大了些。”明河再向诗织阿姨鞠躬道谢,却被对方摸了摸头,语气温柔的说:“征臣是不是吓到你了?他就是那样子,严肃的不得了,其实啊……”
“咳咳。”赤司征臣将手放在嘴前咳了咳,很是刻意的模样让诗织小姐忍俊不禁。
“其实因为明河的到来,他也很开心……我们家,都是很喜欢明河的。”这话让别人说起来或许会觉得虚伪或者怜悯,诗织说起来却让人觉得不自觉信服而温暖。
诗织将明河领到赤司旁边,按她坐下说到:“赤司是哥哥,要好好照顾明河。”
“是的,母亲。”赤司应到。
在赤司家的时间过的很快,明河久违的感到闲适而温暖,和赤司的关系也就是“特别”的,但这种特别大概就是对一个收到伤害的妹妹的,作为哥哥应该给的特别,在明河各种少女式勾引后也就只是“特殊”的程度。
年少的赤司远比她想象的理智,绝不是能轻易喜欢上的人。
明河在赤司家不知不觉已经住了一年,每天早上依旧让赤司给扎头发,晚上有时候打个雷下个雨也能蹭着和赤司挤一张床。
明河渐渐的开朗起来,还是很喜欢黏着赤司,赤司最近喜欢上了打篮球,小小的少年力气并不是很够,明河就觉得自己简直太厉害,竟然看到了帝王成长史,赤司虽然入门篮球很快,但是很多东西不光是明白就能懂,身体也要能跟上,赤司开始跑步。
早早的起床就要去跑步,明河为了刷好感,自然是跟着一起跑步。体力值虽然差了很远,明河硬是撑着倒也能跟上他。赤司跑了些天数以后,速度自然再不是明河能跟上的程度。
跑完步往回家走,赤司声音还是温和的,几乎没有什么呼吸急促,他有些疑惑的问:“明河为什么想和我一起跑步呢?”
跑完步会觉得有些热,夏风便显得很软。道路两旁种着很多梧桐树,四级都是婆娑着,美丽着。风拂过的时候有沙沙的声音,摩挲的让人觉得心痒难耐。
赤司想,估计又会听到那个答案。下一秒不出所料。
“因为,最喜欢,征了!”她现在说话依然会断断续续,但是意思却表达的很明显。
赤司这句话听了太多遍,回过头看着她,明河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要被看起来了,还是坚持要求自己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说:“因为,最喜欢,最喜欢征了!”
赤司收回了视线。
刚才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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