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听到便是。
秋怡然瞥了一眼一地的狼藉,那张风韵犹存的脸上弯起一个讽刺的笑意。
“你只知道乱发你的大小姐脾气,怎么,以为长公主择了夫婿,永定伯世子就会娶你?”
白露睁大眼睛,明艳的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怒意,“娘,我真的是你亲生的吗?”
怎么每次都帮着外人来教训她?不是应该站到她这边一起想办法如何帮她巩固世子妃的地位吗?
秋怡然上前一步,保养得宜的染着蔻丹的手指挑起白露精致的下巴,“亲生?”唇角勾起一个魅惑的笑容,“我想,大概,可能,或许是吧。”
这是什么意思?!
白露惊怔,待仔细询问,却见秋怡然已经退开一步,脸上带着耐人寻味的笑容。
“你还是好好改改你的性子吧。免得.......除了皮相,一无是处。”
轻声对愕然惊怔的白露笑了笑,秋怡然转身翩然离开。
天已经黑了,徐徐的晚风正吹来。
走在白相府的回廊上,秋怡然忆起了许多许多年少时的事情。
待她快走到花园里的亭阁时,美眸微抬,就看见这亭阁之上,一袭白衣的清冷身影,正独自一人吹着箫。
箫声清冷,仿佛带着幽幽的思念与伤怀。
秋怡然攥紧了手里的苏绣帕子,转头换了一个方向回到自己的院落里。
是了,吹箫的人依然在,而那个最配合默契的琴者,已经离开。
*
而皇宫里,宫宴结束,诰命女眷们出宫之后,皇家的家宴就要开始了。
家宴家宴,虽然名字上这么好听,实际上.......睿安看着不复以往温和表象,正阴沉沉地盯着她的钟离修,瞥见对方藏在袖子里的左手,微微弯了弯嘴角。
这是在记恨那截小拇指之仇?
可惜......她已经把它给烧了。
他们的位置很巧,正好是对面。睿安竟然不得不面对他.......不过,还好,因为路承昭在她身边,也正替她分担了一些压力。
“殿下,他好像一直在盯着你?”路承昭饮了一杯御供的美酒,颇有兴致地打量这个一直惦记着着四皇子,“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睿安转头看了他一眼,“你在说你自己吗?”
路承昭默默摸了一把鼻子。他还是不要说话好了。
“说起来,德妃娘娘好像称病没来?”
睿安问身旁侍候的蒹葭。蒹葭连忙回到:“德妃,啊不,德昭仪确实身体抱恙,太医院的人都去看诊了。”
“嗯,她确实也不想来。”这种场面,反而是德妃最讨厌的吧。紧锁深宫,失去自由,对她这种江湖女子来说,会是多么大的打击?她好像也很少出席这种场合......
睿安跟德妃的接触不多,但也可以大概窥知对方的爽朗性子。至于对方为什么最后变成这样子,就不是她可以猜测一二的了。
皇帝依然没有出现。他现在,出现在人前的机会越来越少了。
皇后坐在众人上首,照常例说了一些场面话还有贺词。
薛贵妃带领着众位妃嫔笑脸盈盈的迎合她,祝贺的好话成框成箩地送上来。
薛贵妃的女儿,三公主嘉宁公主,跟驸马,距离她坐得并不远。两人一副恩爱的样子,在平时的话也是羡煞了帝都不少人。
但是现在这里是皇宫的家宴,没有多少人会去在意他们的作秀.......因为,最是无情帝王家,今日爱侣明日仇人,多得是上演过的剧情。
二皇子坐在皇后的下方。他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储君,监国太子。但他看起来依然没有什么精神,病恹恹的样子。睿安看着这个以前十分怯弱的二皇兄,也不知道现在他的地位变了,心态是否有所变化。
睿安居然还看到了很久没有见到的小六皇子,被他的养母惠妃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惠妃也真的是疼爱这个养子,毕竟她多年无所出,就靠着养子聊慰余生了。至于六皇子生母?恐怕连这个家宴都没有资格参加。
“小五,慢点吃。”也不知道是不是皇后特地安排,五皇子钟离容就坐在睿安左边。这样其实也是避免钟离容对一堆陌生的人的害怕吧。毕竟说起来这是他母后的生辰,除非生病,再怎么样,他也是要出现的。
“唔唔。”钟离容欢快地吃着美味的糕点,后知后觉的他发觉有人在看他,连忙偷偷抬眼回望过去,瞬间吓得手里的东西都掉了。
“安......安姐姐,那个,四,四哥,为什么一直看着,看着我们啊?”
总归跟这些皇子公主接触的比较多,日子久了钟离容还是记得一些人的。
睿安头也没抬,“不用理他。”说起来,钟离修其实就比睿安大一岁。算起上一世,睿安还比他大个几岁.......
当然,睿安不会把他当小孩子对待的。这么阴狠的人,防都不胜防,怎么可以掉以轻心?
看似平和的家宴,也在无风无波里结束了。只是在席间睿安和路承昭都收到了不少探究的眼神,都被他们假装没看见了。睿安甚至怀疑,这场所谓的家宴就是让别人对他们行注目礼的吗?
家宴结束后,薛贵妃特地让身边的近侍来邀请睿安到她的华阳宫一叙。
“去吗?”睿安淡笑着问身边的路承昭。
“他们这是蠢蠢欲动了。”
路承昭有些无奈,薛家这么迫不及待,看来是将皇位视若囊中之物了吧。
“看来是不去也得去。”睿安叹了口气。这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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